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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难消受美人恩

    万籁俱寂的深夜,呼吸也显得格外热烈,仿佛老式蒸气发动机的鼓风机,一阵一阵的吹来热浪。亦烨紧贴床边,尽力减小身子占据双人床的面积,也是拉长他与南宫信姗的距离,看来“24小时全天候服务”并不那么容易消受。他的左胳膊早就压麻了,可一动也不敢动,生怕她察觉到他“定力不够”,万一她萌生某种误会,保不齐又是一顿训斥。

    皎洁月光为整个房间镀上一层银簿,平凡无奇的摆设也多了几分娇贵。亦烨悄悄回望南宫信姗,口头禅险些脱口而出,一下子怔住了。南宫信姗侧身对着亦烨,娟娟的打起小呼噜,微微张开的俏丽双唇跳了一下,似乎陷入美梦之中,一脸的惬意。睡袍的一根吊带滑到她的小臂上,圆滑碧白的香肩呼之欲出,淡淡的月光好似一层砂糖,映衬出她的香肩的甜美,亦烨真恨不得咬上一口。他顺着引人入胜的锁骨向下望去,忽感腹下一阵燥热,急忙移开了视线。

    “神啊!你劈死我吧,这比遭了雷劈还难受!”亦烨心烦意乱的想着,第五次试图转移注意力,紧紧盯住墙上的石英钟,妄图催眠自己。“呃!唔……”南宫信姗的玉臂伸了过来,搭在亦烨的脖子上,一阵阵热流扶过他的脖子根,两团软绵绵的“东西”在他的脊背上“软着陆”了。亦烨的鼻血差点儿喷出来,他紧紧咬住下唇,硬把激动的喊叫憋回肚里,脑门子上冒出一层虚汗。

    “睡不着吗?”南宫信姗柔声问道。亦烨的急促鼻息惊醒了她,她就猜到他的心思,本想一脚把他踹下床去,可南宫信姗想到了更缺德的办法——此时“火上浇油”才是摧残。

    “咳咳,嗯,我好像是病了,发烧……”亦烨的心跳到了嗓子眼,万分紧张的说道。

    “是身子病了,还是心……”说着,南宫信姗的纤细手指探进亦烨的衣领,轻轻擦过他的胸肌。

    “喂!”亦烨一把揪住南宫信姗的手,转过身气极败坏的嚷道。“你行不行啊,要么你就动真格的,要么你别招我!真要命,我这是头一次跟女人睡一起,脑袋都快炸了,你还……”胡乱发了一顿脾气,亦烨的嗓音渐渐低沉下去,眼见南宫信姗不羞也不恼,他气得直肝儿颤。“我日!”亦烨忍不住了,一把勾住她的脖子,狠狠的吻在她的唇间。“我亲了亲了亲了,你怎么着?你还能……哇!”亦烨的一肚子气还没发泄完,胸口就挨了重重一脚,“噗嗵”一下子摔下床去,尾骨传来迸裂一般的生疼。

    “小兔崽子,你还、还来劲了?”南宫信姗恼羞成怒的嚷道,本以为眼前的小男孩儿没那个胆子,这下可好,被一个叛逆成性的小伙子侵犯了。她抹去唇上的口水,气得咬牙切齿。

    “唔、咳咳……”亦烨艰难的喘了几口粗气,冻得直哆嗦,他迎着南宫信姗的愠怒神情爬回床上,不屑的笑了笑。“活该,你自找的。好好好,我错了还不行吗?”南宫信姗的脚丫子又抬到了他的胸口,亦烨赶忙讨饶,再挨一脚他就赔了。

    “小屁孩,嘿嘿。”南宫信姗无奈的笑了笑,只能认倒霉了。“我也不想这样,军人的义务就是无条件执行命令嘛,除了我哥哥,你是第二个和我睡一起的男性。”

    “神了,真TM的神了,这叫什么任务?跟指腹为婚差不多。”

    “任务很简单啦,形影不离的监视你,发现你稍有‘不利于战局’的举动,立刻枪决。你也发现了,常人很难看到域控师的身影,一方面他们十分稀少,只有天资和机缘兼备的人,才有望得道成神;另一方面,常人世界无法包容他们,你懂吗?我们怕域控师,他们掌握了过份强大的力量,为了维持常人世界的秩序,军方不得不把域控师隔离。”南宫信姗不无怜悯的说。

    “就像常人怕狮子老虎?”亦烨嘲讽道。

    “差不多吧,差不多……这是‘阿尔法’各国不成文的规定,域控师必须严密监视、更不允许他们参与战争,否则世界就‘嘭’……”南宫信姗揸开五指,做出爆炸的动作,若有所思的笑道。“就完了。所以咯,域控师们都被聚集起来,安置在地下深层的各个域控盟会中。对啦,你的潜力好强,怎么来的?修炼?”

    “我不知道,真不知道。迁到仲夏城之前,我一直在一所寄宿高中读书,烦死啦,整天听老师‘嘚吧嘚吧’的废话,修个毛毛炼啊。然后吧,我就平平常常的睡了一觉,醒来却在另一个城区,还有了一身本事,很滑稽吧?我觉得滑稽,莫明其妙的就有了。这不可能……我是说,不可能没有原因,不可能没有发展过程,在我熟睡的时候肯定发生了什么,我一定要查清楚。”亦烨抬起拳头在眼前晃了晃,撇嘴说道。“我该怎么办?你给点儿建议呗,我现在一点儿头绪都没有。”

    “成为国家级域控师不就可以了?你只有接触神圣领域,才能查到一些端倪。”

    “好!我正有这个打算,嘿嘿,有个忙你一定要帮,一定一定。”

    清晨闹钟还未响,一声凄厉的“尖叫二重奏”就刺穿了亦烨的耳膜,他仓惶的坐起身,一不小心差点儿掉下去,幸亏南宫信姗及时抓住了他的肩膀。穆家姐妹大眼瞪小眼的站在寝室门口,仿佛被人泼了一身混凝土,彻底惊呆了。

    “你们……睡……”穆汐结结巴巴的说。

    “没啊!别别别……”情急之下,亦烨说了好几个“别”,涌到嘴边儿的话衔接不上了,他轻拍双唇,好不容易让自己镇静下来。“别误会,我和她什么都没有,这是她的职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