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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第10章

    陆烬言回到苑落的时候,从裤兜里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离他出去的时候过去了六分钟。

    他径直往卫生间走去,骨节分明的手指弯曲扣了扣门,清了清嗓音,道:“东西给你买回来了,挂在扶手处,自己开门拿,我先上去了。”

    说完把那袋黑色的东西挂在圆球把手上,趿着拖鞋离开。

    时漫等到外面完全没声音了,还过了好一会,才打开磨砂的门拿下一个黑色的塑料袋。

    陆烬言想得很周到,不仅买了卫生棉,还有一包纸巾,内裤,竟然还有一条白色的裙子,和她身上穿的这件款式差不多。

    等她换好后,站起身的一瞬间有些晕,差点摔倒,腿开始发麻,像是有密密麻麻的电流蹿过,下腹更是一抽一抽的生疼,像是有根针在里面不停搅动。

    她平时来例假的前两天也会疼,可是这次好像疼得更严重,不知道是不是喝了牛奶的缘故。

    打开门出去后,把脏内衣装进了黑色塑料袋,直接扔到了垃圾桶里,她抱着那包粉红的卫生棉和白色的裙子,刚想偷偷上楼塞到单肩包里,余光瞟到自己白色的皮质单肩包和手机躺在一楼沙发上。

    与此同时,谈笑声脚步声从楼上传来,越来越近,看来他们打完游戏,下来了。

    “漫漫,你怎么下来了?”赵朵朵过来挽住她的手。

    时漫因肚子不舒服拧了拧眉,看着几个大男生,没说实话,随便编了个理由:“下面安静一点,方便我看书。”

    “哦,走吧,去吃饭了。”

    他们一路出去,经过小巷子,赵朵朵脚踢了颗石子玩,一路走一路踢着玩,问道:“大神,每次出来都要走小巷子,不觉得麻烦吗?”

    陆烬言换了套衣服,灰色字母t恤一条黑长运动裤,他把手插在兜里,另一只手滑动手机屏幕走马观花的刷着网页,动了动薄唇解释:“这是后门,前门路在修。”

    新建的小区,还没有那么完善,但是所有的户型都已出售,非常抢手。

    出了小巷子,叫的两辆车都到了,张芋很快上了前面一辆的副驾驶位置,陈煜风和邱白往后面那辆车走去。

    赵朵朵脚步一转,拉着时漫也想往后面那辆车走,时漫却停住了,她回头一看,大神的手正抓着她家漫漫纤细白皙的一截手腕。

    大神的手很快放开,后面那辆车却转过一个弧度往另一边走了。

    余梓韦解释道:“他们不跟我一起吃饭。单纯戏友。”

    赵朵朵觉得自己内心疙瘩一下,缺了一块,空落落的。还没问到联系方式呢!!!不过,把他游戏的id记住了。

    “可是我们五个人怎么坐?”

    “诺,不是还有一辆车?”另一辆姗姗来迟的车缓缓开来,白色车身,稳稳的停在他们面前。

    陆烬言拉开副驾驶的车位,迈着优越的大长腿跨了进去。

    “那我们跟大神坐一辆。”赵朵朵拉着时漫也坐在了后来的车,余梓韦见状也跟在两个女孩后面上了车。

    张芋头伸出车窗,大喊:“不是吧,你们?!没个人来陪我?鱼籽?阿陆?”

    他们去了一个粤式餐厅,玩游戏也消耗体力,五个人点了满满一大桌的粤菜。

    肉质细腻的红烧乳鸽,嫩滑鲜美的鱼球,色香味俱全的白切鸡等,时漫最喜欢的是色泽金黄,吃起来外脆里软,皮酥肉嫩的糖醋咕噜肉,很下饭。

    余梓韦见时漫喜欢这道菜,又加了一份。这一顿下来,她吃了整整两碗米饭,胃都被撑得满满的,下腹抽疼的感觉也减缓了不少。

    在她放下筷子,决定就此收住不能再吃了,手揉着鼓起来的肚子时,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推了一碗热气腾腾的汤过来。

    而且是满满的一大碗,还有乳白色半透明富有弹性的银耳,几颗红枣等杂料。

    “嗝。”

    她打了个饱嗝,掀起眼皮瞟了眼坐在身边的人,也吃饱了,正微侧着身体听他们在讨论上午打游戏遇到的一些奇葩,嘴唇微勾。

    见他没分眼神过来,时漫也就没理会那碗汤,她是真真喝不下了。

    不一会儿,身边的座位空了,她想到那条价格不算低的裙子,拿起手机也走出去。

    水哗哗的流着,陆烬言洗完手后抽了张纸巾擦干手,边走出来边手插裤兜捞出烟,抽出一支咬在嘴里。

    银质打火机发出蓝色的火焰,他双手拢着那团跳跃的火苗。

    就在要点燃时,看到蹲在地上的女孩,“啪”的一声,火光熄灭,骨节分明的手夹着烟尾巴卡在右耳上。

    “等我?”

    极具压迫感的身影笼罩下来,时漫抬头,站起来,掏出手机,点亮屏幕,露出一个微信二维码。

    她舔了舔有些干的嘴唇,微微抬头看着比她高出一大截的男人,“加个微信,我把钱转给你吧?”

    走廊的灯光是暗黄色的,很暖,给人镀上一层金黄的光辉。

    银质打火机在陆烬言拢着的手掌转着圈子,睫毛下垂,在柔和的暖光下投射下一片睫影,薄唇轻启:

    “不用了,不是说过?陆叔罩你。”

    “可是,我也不能占你便宜呀!”女孩说得有些急,想着什么就说出来了,额前一缕碎发下来,她抬手把碎发挽到耳后。

    陆烬言低头把玩银质打火机的动作一顿,掀起眼皮看她,唇畔始终勾着似有似无的笑意,舌尖顶了顶后槽牙,笑得吊儿郎当的:“小姑娘挺较真啊?”

    “我这不叫较真。”

    时漫手还举着手机,屏幕快要熄灭的时候,轻触,屏幕重新亮起,手微微有些发麻,掌心传来电流蹿过的酥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