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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第6章
周玉川回头一看，大喊不妙。又是他，真是阴魂不散。
看到谢谦不知何时站在他身后，周玉川态度冷淡地说：“这本来就是首伤感的曲子。”
“巧了，我也知道一首伤感的曲子，我弹给你听。”
“那更巧了，我刚练完，琴房还是留给你吧。”说完，她开始收拾小提琴。
“我现在真的很烦躁，陪我一会儿嘛，听完再走。”谢谦拦住周玉川的去路，一半无辜一半哀求地说。
周玉川长舒一口气，放下小提琴，示意他开始。
谢谦径直走向钢琴，摆好姿势，只见黑白键交错，行云流水的音符从他指尖倾泻而下。
从周玉川视线看去，谢谦脊梁笔直，侧脸轮廓立体，无处不散发着贵族气质。
周玉川闭上眼睛。
在最后一个音符的余音中，传来谢谦的声音：“这首曲子，是我十二岁那年学会的。也是那一年，我爸出轨我的钢琴老师。”
周玉川睁开眼。
外界传闻可是夫妻二人相敬如宾啊。
谢谦平静地说：“有一天，我放学回家，看到家里所有的东西都摔碎在地上，妈妈不知去向，钢琴老师扑在我爸怀里哭。再一次看到我妈的时候，她把我带走，从此不让我见到我爸。当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特别喜欢参加各种各样的商务活动，只有那时候，才能见到爸。
“后来才知道，当年爸妈两家都发生了巨额亏损，是他们的联姻才让两家集团重新振作。他们不是为了感情而结合，所以就算两个人感情没有了，还是要把婚姻维系下去，不然两个家族都会受到冲击，甚至破产。
“周玉川你知道吗，每次看到他们在外人面前惺惺作态，我都觉得特别恶心。在这样的家庭长大，我也变得自暴自弃，我根本就不用读书，反正是家族企业，我只要挂名就行了。女人也不过是消遣，只要我有钱，到处是年轻漂亮的女学生。”
周玉川安静地倾听。琴房里特殊的隔音材料，让四周静的可怕。
难怪他说他厌恶人类，说他们虚伪。
周玉川缓缓道来：“我刚才弹的曲子叫《流浪者之歌》。说得是吉普赛人，他们四处漂泊，甚至被驱赶，但他们很乐观，经常载歌载舞，给下一代送去快乐和希望。”
说着，周玉川温柔地笑起来，眼里闪着动人的光芒：“成年人的世界，哪有那么容易。”
谢谦气恼道：“但他们不会教孩子从小说谎，不会不顾孩子的感受寻欢作乐。”
“每个人，都在用自己的方式爱自己所爱之人，这个过程是不容易的。那个弹钢琴的小男孩当时觉得愤怒无力，所以他忽视了，他的父母很爱他，就算他们自己过得痛苦，也要把最好的留给他。那个小男孩好幸运。”
不知不觉间，两人慢慢靠近。谢谦眼中的周玉川，那么真挚，那么柔情，他感到自己快要陷进去。
“不仅如此，还有两大家族在默默守护着你。这一切，难道不该成为你努力的理由吗？”
谢谦仍然坐在钢琴前，低着头。
原本听母亲同校长精打细算，操控自己的未来，展现已经荡然无存的夫妻恩爱，心中急躁难耐，真想掀桌子走人。而听完身后这个女孩的喃喃细语，烦躁一下就纾解，反倒觉得舒服安心，就像躺在柔软的大床上，窗外是一望无际的大海。
这时，走廊上传来管理员的声音：“琴房里还有人吗？”
周玉川正要答应，被谢谦捂住嘴。
他轻声说：“等他走了我们再出去，不然我们的关系就被人知道了。”
“我再说一次，我们没任何关系。”周玉川嘟囔道。
等管理员走后，周玉川去开门，却发现门已经上锁了。
谢谦酷酷地将手放进口袋：“看来我们要在这里过夜了。”
周玉川淡定地去拿手机。
谢谦一愣：“你干嘛？”
“打电话求救啊。”
“那人家就知道我们的关系了。”
周玉川瞪了谢谦一眼：“知道就知道。总比在这里关一晚上要好。”
“等等——”
就在这时，手机自动关机的提示音响起，紧接着变为黑屏。
周玉川呆呆地看着手机。糟糕，她习惯演奏的时候开着摄像，以便复盘调整。刚才一直忘了关，电用完了。
“你的手机，给我。”周玉川不爽地说。
“我手机在车里，没带身上。”
“不可能。”周玉川伸手去摸谢谦的裤子口袋。
谢谦一脸坏笑，看着她的动作说：“你想对我做什么？”
周玉川的手悬在半空中：“我……你真没带？”
“我来的时候心很烦，手机落车里了。”
周玉川气得不想理他，边大喊边拍门，一会儿便筋疲力尽，门外却一点响动也没有。
她蹲在角落里闷闷不乐。
谢谦走过来安慰她：“你别生气了，你生气门也不会自己打开啊。”
周玉川毫不客气道：“你离我远一点。”
谢谦想了想，大步流星地走到房间另一边，潇洒地坐下。
“既然我们要在这里相处一个晚上。有一件事，我要跟你说一下。你知道幽闭恐惧症吗？”
看到谢谦不知何时站在他身后，周玉川态度冷淡地说：“这本来就是首伤感的曲子。”
“巧了，我也知道一首伤感的曲子，我弹给你听。”
“那更巧了，我刚练完，琴房还是留给你吧。”说完，她开始收拾小提琴。
“我现在真的很烦躁，陪我一会儿嘛，听完再走。”谢谦拦住周玉川的去路，一半无辜一半哀求地说。
周玉川长舒一口气，放下小提琴，示意他开始。
谢谦径直走向钢琴，摆好姿势，只见黑白键交错，行云流水的音符从他指尖倾泻而下。
从周玉川视线看去，谢谦脊梁笔直，侧脸轮廓立体，无处不散发着贵族气质。
周玉川闭上眼睛。
在最后一个音符的余音中，传来谢谦的声音：“这首曲子，是我十二岁那年学会的。也是那一年，我爸出轨我的钢琴老师。”
周玉川睁开眼。
外界传闻可是夫妻二人相敬如宾啊。
谢谦平静地说：“有一天，我放学回家，看到家里所有的东西都摔碎在地上，妈妈不知去向，钢琴老师扑在我爸怀里哭。再一次看到我妈的时候，她把我带走，从此不让我见到我爸。当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特别喜欢参加各种各样的商务活动，只有那时候，才能见到爸。
“后来才知道，当年爸妈两家都发生了巨额亏损，是他们的联姻才让两家集团重新振作。他们不是为了感情而结合，所以就算两个人感情没有了，还是要把婚姻维系下去，不然两个家族都会受到冲击，甚至破产。
“周玉川你知道吗，每次看到他们在外人面前惺惺作态，我都觉得特别恶心。在这样的家庭长大，我也变得自暴自弃，我根本就不用读书，反正是家族企业，我只要挂名就行了。女人也不过是消遣，只要我有钱，到处是年轻漂亮的女学生。”
周玉川安静地倾听。琴房里特殊的隔音材料，让四周静的可怕。
难怪他说他厌恶人类，说他们虚伪。
周玉川缓缓道来：“我刚才弹的曲子叫《流浪者之歌》。说得是吉普赛人，他们四处漂泊，甚至被驱赶，但他们很乐观，经常载歌载舞，给下一代送去快乐和希望。”
说着，周玉川温柔地笑起来，眼里闪着动人的光芒：“成年人的世界，哪有那么容易。”
谢谦气恼道：“但他们不会教孩子从小说谎，不会不顾孩子的感受寻欢作乐。”
“每个人，都在用自己的方式爱自己所爱之人，这个过程是不容易的。那个弹钢琴的小男孩当时觉得愤怒无力，所以他忽视了，他的父母很爱他，就算他们自己过得痛苦，也要把最好的留给他。那个小男孩好幸运。”
不知不觉间，两人慢慢靠近。谢谦眼中的周玉川，那么真挚，那么柔情，他感到自己快要陷进去。
“不仅如此，还有两大家族在默默守护着你。这一切，难道不该成为你努力的理由吗？”
谢谦仍然坐在钢琴前，低着头。
原本听母亲同校长精打细算，操控自己的未来，展现已经荡然无存的夫妻恩爱，心中急躁难耐，真想掀桌子走人。而听完身后这个女孩的喃喃细语，烦躁一下就纾解，反倒觉得舒服安心，就像躺在柔软的大床上，窗外是一望无际的大海。
这时，走廊上传来管理员的声音：“琴房里还有人吗？”
周玉川正要答应，被谢谦捂住嘴。
他轻声说：“等他走了我们再出去，不然我们的关系就被人知道了。”
“我再说一次，我们没任何关系。”周玉川嘟囔道。
等管理员走后，周玉川去开门，却发现门已经上锁了。
谢谦酷酷地将手放进口袋：“看来我们要在这里过夜了。”
周玉川淡定地去拿手机。
谢谦一愣：“你干嘛？”
“打电话求救啊。”
“那人家就知道我们的关系了。”
周玉川瞪了谢谦一眼：“知道就知道。总比在这里关一晚上要好。”
“等等——”
就在这时，手机自动关机的提示音响起，紧接着变为黑屏。
周玉川呆呆地看着手机。糟糕，她习惯演奏的时候开着摄像，以便复盘调整。刚才一直忘了关，电用完了。
“你的手机，给我。”周玉川不爽地说。
“我手机在车里，没带身上。”
“不可能。”周玉川伸手去摸谢谦的裤子口袋。
谢谦一脸坏笑，看着她的动作说：“你想对我做什么？”
周玉川的手悬在半空中：“我……你真没带？”
“我来的时候心很烦，手机落车里了。”
周玉川气得不想理他，边大喊边拍门，一会儿便筋疲力尽，门外却一点响动也没有。
她蹲在角落里闷闷不乐。
谢谦走过来安慰她：“你别生气了，你生气门也不会自己打开啊。”
周玉川毫不客气道：“你离我远一点。”
谢谦想了想，大步流星地走到房间另一边，潇洒地坐下。
“既然我们要在这里相处一个晚上。有一件事，我要跟你说一下。你知道幽闭恐惧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