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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叶平立刻道:“正是,来的可是神医王老先生?”那老军医‘嗯’了一声,慢慢走到那位百总的身后,压低了声音说道:“拉他上来吧,平娃子的父母俱死于楚贼之手,他绝不会是奸细。”

    这位王军医为人厚道,他之所以压低了声音说话,是怕叶平听见自己提及他父母的死而感伤难过,但叶平服食一元丹之后耳聪目明,因此王军医话声虽低,他却仍能听得清清楚楚,心中不禁一痛,眼睛微微泛红,叶平立刻一扭头,把哀思强行压下。

    王军医在临宣城中声誉极好,许多将士就是经他救治才捡回一条性命,因此那位百总也对这位老先生恭敬万分,见他与叶平相识,并一力担保,也就不再怀疑叶平的身份,当下招呼了一声,那班小卒立刻将叶平提上了城头。

    那百总说道:“你虽不是奸细,但刚一入城,也不能随意行走,先在白阳观待几天,那边聚居的皆是咱们魏国的难民伤员,等过几日朝廷定要征兵,你再来投军不迟!”

    初来乍到,叶平也知道不容易得人信任,所以那位百总既然安排了,叶平也无异议,他以前来过临宣城几次,也知道白阳观在何处,当下告辞一声,下了城楼,自寻路去白阳观不提。

    在叶平的印象中,白阳观占地极大,前后院加大小偏殿以及两侧厢房足有三十余亩,平日四里八乡的百姓都会来此求签问卦,祈雨祈福,因此香火极盛,是临宣城中一处有名的所在,除此之外,叶平并不知道这白阳观还是京城浩然门的分支,而魏国上层人物与浩然门的关系极为密切,所以连带着白阳观的地位也有些超然,各方官员也时时来此进香。

    叶平一路到了白阳观门前,不禁大吃一惊,偌大的白阳观已被难民伤员挤得满满当当的,不用说大殿厢房,就是院落中也几乎没有落脚之地了,数十个略懂些医术的学徒在人堆里穿插来去,照顾伤病之人,而大夫们早已被征为了军医,去医治受伤的将士去了,这些难民中的伤员,就只好靠这些学徒来照顾了。

    因为这些学徒的医术有限,药材也极为匮乏,因此不时的有人因伤势病情恶化而死去,这时死者身边还能行动的人,就会默默地将尸体抬出白阳观,然后觅地火化,虽说魏国子民皆相信人死后入土为安才好,但现在死的人实在是太多了,所以根本无法土葬,而尸体是不能久置不理的,否则定会引发瘟疫。

    叶平看着那些呻吟呼痛却只能等死的伤员,看着那些死不瞑目的尸体,看着那些面无表情的抬着同伴尸体离去的身影,不禁感到无奈、痛楚、彷徨,为何楚国和血幽宗这么恶毒,要入侵自己的家乡?

    但他已来不及多想了,快步走进白阳观,来到一位伤员身边,开始着手清理伤口,一位留着两撇小胡子的医徒走了过来,说道:“你是什么人?”叶平麻利的处理着伤口,跟着敷药防止伤口溃烂,头也不抬的说道:“在下叶平,来临宣城投军的,暂时要在这白阳观容身,顺便救治伤员。”

    那小胡子上下打量叶平一番,略带疑惑的说道:“你学医几年了?师从哪位大夫?”叶平抬起头,略带坎坷的说道:“在下没学过医,也没有老师,但在下是山中药农,也算熟知药性···”

    那小胡子一瞪眼,喝道:“胡闹!没有金刚钻,就别揽瓷器活儿!你既没学过医,怎能胡乱救人?若是治坏了病人,你担当的起吗?”叶平尚未答话,那伤员已经嚷了起来:“原来你不是大夫?那你给我敷的什么药?伤口会不会恶化?”

    叶平在宣山中采药猎兽多年,令他不仅熟知药性,还学会了医治各种外伤,毕竟终日和猛兽搏斗,他也时常弄得伤痕累累,久病成良医,这绝不是一句空话,而在仙府中参悟无名古卷多日,更是令他的医术突飞猛进,毕竟仙家斗法也难免受伤,第三本古卷中也记载了配药炼丹等疗伤之法,虽说此刻的叶平瞧病不太擅长,但治伤倒是绝无问题!

    但叶平的本事只有自己知道,哪里有人信他?听那小胡子和伤员的叫嚷,不少人朝这边看了过来,许多人更交头接耳的说道:“不是大夫,却来治病,这不是添乱吗?”

    “你们之前见过这个人吗?别是楚贼派来的奸细吧?”

    “平娃子是俺们宣山城的人,绝不会是奸细!”

    “就算不是奸细,这般莽撞行事,胡乱救人,也是个浮躁孩子!”

    “采过几年药,就以为自己精通医术了?真不知道天高地厚,现在的年轻人啊,唉!”

    到了此时,所有人都用异样的目光看着叶平,叶平毕竟年少,经事不多,此刻不禁有些不知所措,直急的汗水直流!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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