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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203号奇葩室

    第二天,晨。

    “啪啪啪……啪啪啪!”一阵急速的敲门声打破了清晨的宁静,也吵醒了酒后熟睡不醒的203室四位大爷。

    “谁呀,大清早的。烦不烦啊。”微生顿霄脸埋在枕头里瓮声瓮气的甩出一句。

    “尼玛,地震了!地震了,快跑!”万俟东门猛然翻身坐起,掀开背被子就往床下冲,只听“啪嗒”一声,紧接着“啊!我擦!”一声惨叫。

    原来他忘了自己睡的是上铺这回事,直接从床上摔了下去。剧烈的振荡,加上门外三根鸡毛信级别的敲门声,其他三人也都缓缓醒来。

    “胖桐开门。”微生打着哈欠说道。他睡在最里面的床铺,而赫连桐挨着门。

    赫连桐刚坐起身,模糊的双眼便看到地上一个硕大的物体横陈,由于脑子还在当机中,这混乱的起床仪式让他产生了片刻的疑惑。

    “我觉得,是不是先看看东门老大挂了没比较好。”第五烟靠在床头眯着眼含糊的说道。

    “我擦!”一语惊醒懵逼人,三人同时大脑开机启动,双眼猛睁,齐齐下床来救挺尸已久的东门老大。

    “啪嗒!”

    “哎呦!我去!”

    说时迟那时快,赫连桐一个完美的翻身落体,把自己一百大八十的体重狠狠地砸到了冰凉的地板上。与旁边一动不动的东门老大亲密的肩并着肩。

    那一瞬间,第五烟脑子里闪过了“是不是来错地方了”这样的念头。而微生顿霄手脚慌乱从上铺坠下,侥幸没有扑街,但看到一旁的赫连桐后,也是在一旁笑的快抽了筋。

    第五烟不知道他怎么在这么短时间里,做到从迷糊到清醒再到笑抽筋的效果,心中只剩惊叹。

    在舍友们完美的完成了自我三杀之后,第五烟现在是宿舍里唯一一个正常的了。他越过笑躺在地上的微生顿霄,扒拉开正铺在地板上扭着身子,哼哼唧唧说“忘了这是上铺”的赫连桐,在凉了很久的东门大哥身边蹲下。

    “咦!踩到个什么东西,硬邦邦的,再碾两下。咦!怎么感觉软软的?”第五烟疑惑的移开大脚板,低头看了看。

    “我去!”

    “我擦!哎呀好疼……”

    两个声音同时响起,混合着一旁断断续续的哼唧还有不远处咯咯作响大笑,第五烟突然感觉生活还真尼玛美好。

    这时金色的阳光从宽大的窗户直直的照射进来,暖暖的阳光铺撒在四个人身上,仿佛在一副铅笔画上晕染出一片金黄色的水墨,光线随着窗外随风微微晃动的枝丫,不断的映射出阵阵波纹,仿佛让整个室内的景色活了起来,却又越发的不真实。

    东门老大被手指传来的剧烈疼痛给刺激醒了,看到他没事,第五烟这才起身开门。

    “我去,你们干嘛呢!”门外的人被屋内的景观震慑到了。

    “啊啊!那个人体艺术,不不,是行为艺术!行为艺术,哈哈。”第五烟赶忙用身子挡着来者的目光。

    “我说大哥你们别玩什么艺术了,赶快起来吧,全系新生就等你们四位了。”这位身材娇小玲珑的白净男生急切的说道。

    “哦,是嘛,荣幸啊!”屋里传来微生顿霄尚未笑完的贱兮兮声音。

    “啊,没事,没事,我们知道了,马上到,马上就到。麻烦你了。”第五烟赶忙转移话题。说完连忙转身回屋去。

    “对了,同学你叫什么呀,回头感谢你呀!”突然转过身想问一句,谁知道那位男生传达完信息就转身离去了。只留下一股沁人心脾的香气。

    “嘶!真尼玛好闻……大男生喷什么香水啊。可惜了,我不搞基。”第五烟猛吸了一口,摇摇头惋惜的说道,但总感觉好像被谁给埋了伏笔。

    屋里,三位泉水复活的舍友正在嘁里咣当的宽衣解带,不,是穿衣系带,又是一番乱战。

    四人收拾妥当这才一口一个哈欠的缓缓踱出屋。

    “刚才那人说什么?”万俟东门突然问。

    “好像是,谁在等我们来着,忘了,没听清,管他呢,老子刚来谁都不认识,谁等我。”赫连桐不在意的说。

    “全系新生,在等我们。”第五烟深吸了一口气,平静的说道。

    “哦!”这是赫连桐。

    “嗯。”这是万俟东门。

    “我擦!”这是微生顿霄。

    万俟东门:“那这么说……”

    第五烟:“严格的说,开学的第一天,在这个美好的清晨里,我们光荣的,迟到了。”

    “尼玛嘞!”

    “我去嘞!”

    “我嘞个擦嘞!”

    四人向教室猛冲。

    “报告!”四个七零八落的声音在教室门外夹着剧烈的粗喘响起。

    “进。”四人推开门走近教室。

    抬眼望去,阶梯教室里,满满当当的一屋子人,一股热浪迎面扑来。紧接着便是一道道炽热的目光齐齐射来,射在还喘着气得四人身上,脸上。让他们好不自在。

    “对不起,对不起大家,我们,我们来晚了,太抱歉了!”万俟东门作为刚被推举的老大,义不容辞地站出来对同学们致歉。

    “那我就应该一直等着你们呐!”一个阴涩涩的声音从一边宽大的讲台上传来。

    四人被这声音吓得一个机灵。小心翼翼的转头看去。

    只见一位身材颀长,短发,戴眼镜的中年妇女,正眯着眼注视着这几位姗姗来迟的“贵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