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明年一月的比赛结束，我……带你去欧洲找她。”

    离开会所，两人沿着小路往车场走去。

    夜风飘过来一丝红酒微醺的香甜，林念尔的长发在腮边摩挲了一会儿。

    而霍祁霖的话，清晰了态度，却模糊了目的。

    “去找她？”林念尔顿住脚步，“我……不太明白。”

    “我想跟她说明白……事已至此，我希望念姝可以原谅我的决定。”

    从这个角度仰望过去，林念尔看不清霍祁霖的表情。只依稀记得他把‘原谅’这两个字说得十分勉强。

    心中油然出一股凄凄的无奈，林念尔苦笑中又带着点点不甘的期望。

    “你是说，你打算——”

    “我已经跟你结婚了，日子便这样过下去也好。”

    “这是你的真心话？”林念尔说不清自己此刻该以什么样的心情来面对这份突如其来的——说承诺么？这不能算是霍祁霖的承诺吧。

    “当年的事，就当是场醉后意外吧。我想，跟你在一起生活，也不会难过到哪里去。何况你的才情和能力也许并不在念姝之下，对霍氏集团来说——”

    不是这样的。

    霍祁霖别开眼睛，不愿给面前这个心思玲珑的女人捕捉到一丁点涟漪。

    可是他说不出口。

    从成年那天起，他霍祁霖就是一个自我导向的人。对了便是对了，错了也是对了。

    他从没对任何人认输过。

    “可是如果……我，不愿意呢？”林念尔微微仰起头，捉襟见肘的身高下撑起十分坚决的气场，“霍祁霖，我可以选择离开么？等这次TF大赛结束，我们就……离婚吧。”

    霍祁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