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搜索繁体

【拾肆】胸怀不甘不敢言,计上心头暗中谋

    鹤唳赶往滇南的第六日,秦夜浔已抵达停云客所在之地临安。按照殷修臣的指令,他不能让秦月容死于血蛊之毒,而要让她死于他秦夜浔的利刃之下,但这并不意味着要给秦月容解毒。

    下旨当日申时,殷修臣把教内所有血蛊虫关入一个密闭的坛子,任由他们互相啃噬,自相残杀。

    殷修臣命人传秦夜前来炼蛊室,他打卡坛子,邀请秦夜浔观赏坛内的厮杀盛宴,眯眼带笑,问:“秦老可知坛内这场你死我活的斗争意味着什么?”

    秦夜浔自然明白,如是答:“自古强者为王,这坛内蛊虫经过惨烈厮杀后最后存活的一只即为血蛊之王。”

    “那么血蛊之王有何用处,你可知晓?”

    “老臣愚钝,还请圣使赐教。”

    “是不知还是不敢知?”殷修臣的目光忽然变得凌厉。

    秦夜浔跪地低头,神色略显惶恐,“老臣不敢妄断,只是听闻先圣使侍女与他人谈论,血蛊王的尸灰混水服下可解血蛊之毒。”

    殷修臣收起凌厉的目光,“秦老不必多礼,起来说话便是”,他拉起秦夜浔,把血蛊尸骸中唯一存活的蛊虫引入一个绿色瓷瓶,“这婢子所言属实,但红莲教向来教规森严,不允许下人私下议论教内外事务,凡遇之,一律杀之,秦老可有将此目无法纪之人正法?”

    “老臣念及此为先圣使之人,不敢擅作主张,还请圣使宽容。”

    殷修臣垂下眼不再看秦夜浔,塞住绿色瓷瓶瓶口,沉吟了半响,“秦老本是尊敬之意,我若追究就显得有些刻薄了,为了挽回错误,那些失礼的婢子尽早处理比较妥当,秦老觉得呢?”

    秦夜浔勉强扯出一抹笑,“老臣定会及时处理。”随后命人将那婢子带到跟前,在殷修臣的眼皮底下用锋利的匕首刺穿她的胸膛,结束了她年轻绚烂如同烟火转瞬即逝的生命。

    红莲教中,无用之人如卑微的草芥,随时可杀之弃之,而如神祗一般受人尊敬唯有拥有至高无上权利的教主与圣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