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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7

      
景婷想起原来金久对她一直以来的只有利用,心中泛起苦涩,他逼死自己的父亲,逼死他的亲生母亲,难道那么多年的感情真的只是精心算计的利用吗?
三年,许景婷在监狱里想了许多,想起了她与金久在一起的许多年。
其实,到今天这个地步,过往的一切并非不是没有蛛丝马迹可寻,只是她太傻,被爱情蒙住了眼,她在爱情中充当着白痴,金久置身事外,嘲笑着她的傻。
今天是她出狱的日子,她本该青春岁月的日子却在牢里度过,受尽欺辱,当然少不了金久的关照。
三年来,每一日,每一分,每一秒,她都在努力着忘记着金久。
出狱了,她凭借着父母给的好样貌,做起了小-姐,她没地可以去,父亲昔日的仇家处处找她的麻烦,还有金久的特殊关照,她只得去坐台。
第一天,她穿着布料少的可怜的衣服,露骨的装扮,俗气艳丽的打扮被妈妈桑领着进了包厢,她像个商品似的与其他女孩一起站在一群中年男人身前,任凭他们像打量商品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她感觉到不自然,可是她的心已经麻木了,她还得活着不是吗?
她想着挣够了钱,便不再做这一行,便做着一行正经的工作,然后结婚生子,就那样过完一生。
她思绪飘外时,外包间传来打闹声,动静闹得非常大,不一会儿,妈妈桑便进来将坐在男人怀里的女人们统统领向了那间贵宾包厢。
景婷进了那间包厢,一沓钱便甩向她的脸。
包间里全是贵族子弟闹酒,要美女的吵闹声。
见又有一群姑娘进来,他们的眼睛就像是一个发电机囧囧幽深,上前动手动脚,景婷被揽入一个满是酒气的怀抱。
“哟,这不是景家大小姐?”
这一句不大不小的声音,令包间里的声音静了下来。
景婷上下胸口上下起伏着,景家大小姐?
真真是讽刺至极。
她感觉暗处有一双懒散的眼睛一直在打量着她,那股感觉令她感觉到熟悉,熟悉得害怕。
景婷的脸阴晴不定,脸色惨白,她紧紧咬着嘴唇。
同来的小姐看出了她窘迫,便挡在景婷的身前,巧笑嫣兮:“都少~”
娇滴滴的声音令男人态度软了下来,他拥着娇滴滴摊在他身上动手动嘴的小姐,看向角落里一直不曾说话的男人说:“金总,你瞧瞧这是谁?”
金总?
景婷身形不稳,金总?
金久?
真的是金久?
现实给了她一个回马枪,打得她措手不及。
多少午夜梦回,她梦中醒来,发现脸上满是泪,梦里叫的是他的名字。
金久缓缓地笑了:“景婷,你出狱,我当然要送你一份大礼。”
金久笑得残酷,景婷想要逃,却被眼尖的公子哥抓了回来,就着她的发丝砸在茶几上,他解下皮带,绑住她的手,景婷额头的血丝丝地流了下来,嘴角尝到了血的味道,咸的。
她以为自己会哭,可是却哭不出来。
她静静地看着久释,眼睛就那样盯着他,无悲无喜。
金久看着几乎裸露在外的玉体,那双眼睛就想是一盆冷水,彻底地浇灭了他心中的火。
从她一进来,他便注意到她了。
只是,没想到她竟然低贱堕落到了如此地步。
他对旁边虎视眈眈的一群男人说:“她赏给你们了。”
景婷忘记了该怎么哭泣。
天亮时分,她的身上满是伤痕,没有一处是完好的。
她笑着向昨晚的男人要着钱,同来的女人见她笑得绝望,也有几个看不过眼来的,走过来安慰她,却被她那双死气沉沉,毫无生气的眼睛震住了,话语吞入腹中,却不知该如何劝导这个刚入行的小姑娘。
要怪,只能怪她命不好。
只是,做这个的,又有几个是命好的呢?
世间纷纷扰扰的事情那么多,儿女私情又究竟算得了什么?
景婷对金久彻底死心。
景婷整晚都睁着眼,望着天边,等待着天边泛起鱼肚白,那人收起手中的摄像机。
嘴角笑得十分残忍,景婷麻木地起身,不顾所有的目光,捡起地上破烂的衣服勉强地遮住,经过一直静静坐在贵妃椅上的金久时,她说:“我与你的孩子,死了。”
在场的所有男人都显得十分面色难堪。
金久的目光中闪烁着恨意,心中还来不及忿怒以及愧疚,便被那股强烈的恨意所侵蚀。
他甩手狠狠地打了她一巴掌,又朝她的小肚子踢去,语气恶狠狠:“孩子?你也配!”
景婷静静地看着他,面无表情。
金久心中烦闷,踢开脚边的桌椅,将台几上的酒全部洒落在地。
他忽然感觉有人似乎紧紧地掐住了咽喉,难以呼吸,就那样冲出了那般混乱的场面。
待人群散去,许景婷放声大笑起来,像个疯子般哈哈大笑,旁边的小姐见此,也不由吓得跑出了包厢。
那晚过后,倒是有许多的客人慕名而来,慕名的是她曾经景家大小姐的身份,无论是谁都想来尝尝鲜。
她每晚像条死鱼般活跃在一个又一个的男人的身边。
有一日,她不记得究竟是什么日子。
她精神恍惚地来到一个豪华的酒店里。
她等到半夜,才等到那个客人。
那个客人长得十分文质彬彬,嘴角明明没笑,可是那双眼睛总是透出甜甜的笑意。
他自顾自地脱下外套,他说:“今晚雨下得可真大,你就留下来。”
景婷望向窗外,如珍珠般的大雨刷刷地滚落着,整座城市都在受着大雨的洗礼。
她早已洗好身子,湿漉漉的发尖还滴落着水珠。
肌肤白里透红,吹弹可破。
“你叫什么名字?”他拿着一瓶价格不菲的红酒,替她与自己倒了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