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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第二学年结束

    自从爱玛在亲戚家度过了一个圣诞节回到霍格沃兹以后,她就变得心事重重,连斯内普这种恨不得一天24小时都扑到各种药典的感情迟钝男都能察觉出她的不对劲,难道她的圣诞节经历还能比他的更加不堪吗?斯内普自嘲道——

    首先,他的耳边少了许多开朗的笑声、许多关于小魔咒的讨论:“看这个,西弗勒斯,能让头发倒长的魔咒,是从头皮往脑袋里面长吗?好恶心呀!”,又比如:“西弗勒斯,除了脚趾变长、门牙变长、头发变长……我还发现了可以让人的(没错,消音了——)变长的魔咒哎!”

    接着,爱玛就将一本描述得事无巨细以及描绘得事无巨细的书页凑了过来,西弗勒斯发誓,即使他已经领会过无数辣眼睛的魔药材料(包括露脊鲸的蛋蛋),他也从没见过能让他目视之后想要迅速抠下双眼、然后使用白鲜治愈的画面。

    从某种程度上讲,爱玛有时候给他带来的“心理伤害”一点不比那些愚蠢的格兰芬多的少,她有的时候好像忘记了自己的性别以及斯内普的性别的不同之处,因而做出了许多让人哭笑不得、甚至令人发指的行为,关于这些小问题,莉莉已经私下训斥爱玛很多次了。

    ——“爱玛,你不能一遇到好玩的事情就忘记西弗是个男孩子,有些事情是不能和男孩子分享的!”

    可怜的爱玛在14岁之前并没有意识到“有些事情不能分享给西弗勒斯”的重要性,当她步入青春期并且已经拥有了复杂的男女意识的时候,已经追悔莫及了。

    她将自己所犯的此类错误都怪在了格林先生头上,毕竟,是谁让她从小跟地精做朋友的以至于让她缺少了如此重要的常识!

    其次,爱玛关于“劫道者”的坏话也变少了,甚至压根就没把注意力分给他们。往常,那些小混混经过斯内普等三个人的时候,势必要言语挑衅一番的,而现在回击的主力仅剩下了斯内普。但是当对方掏出魔杖的时候,爱玛才会不耐烦地用几个小魔咒打发他们。

    斯内普清晰地偷听到,连詹姆斯·波特那样的木头都会跟小天狼星窃窃私语:“那个小斯莱特林有点子不对劲啊,她不会是吃错药了吧……”

    最后一个不对劲的点是,爱玛主动找莉莉玩的频率下降了,并且她看向莉莉的眼神也变得复杂了——一会是似有什么事情让她难以启齿的样子,又一会是愧疚、左右为难的样子,甚至还有探究、深思的眼神,就像她平时研究小魔咒一样。

    当然,以上所有的观察结论都是斯内普借助余光以及趁其不注意时偷看得出来的,具体的准确程度还有待考量,但是从客观上讲,已经很准了,尽管还是遗漏了一些——她看邓布利多的眼神也不对劲了好吧,并且以往根本不会把注意力放到校长身上的她,已经无数次打量甚至探究这位伟大的白巫师了。

    而爱玛的确生出了许多烦恼,自从巴希达将邓布利多的家族史给她完完整整的讲过了一遍以后,她对悲剧的源头——麻瓜,产生了许多压制不住的恶意与愤恨。曾经关于那些“血统论”、“巫师统治麻瓜”的质疑,变得那么站不住脚。

    她知道,黑魔王的言论是很偏激的,而他的势力扩大的最终结果就是对麻瓜——手无寸铁的那一拨人的致命伤害。因而即使父亲已经选择了那一边(他从未讲述过原因,但就是站在了那个阵营,爱玛怀疑父亲已经在为他们做事了),她的内心虽然也有了倾向,但是还是怀疑这些没有魔法的、弱小的、却成群结队的麻瓜,真的会威胁到巫师吗?

    如此看来,起码对小巫师是会的。那么当《保密法》不再奏效,巫师又要用什么保护自己呢?手中的魔杖对敌人的热武器吗?她想都不敢想。

    至于对莉莉,她实在是心虚极了。她从来也没想过自己会对莉莉——这个好朋友隐瞒这么多事情。每当莉莉小心翼翼地、旁敲侧击地问她是否有什么心事的时候,她内心的愧疚就加深了几分,因为她必须要说谎了,她总不能像个愣头青一样直接告诉莉莉,我觉得你们麻瓜……像你爸爸、妈妈和姐姐那样的人对我们巫师来说是个威胁,就是因为他们的存在、他们没有天赋,所以我们要小心翼翼地活着,这还不够呢,即使我们小心谨慎却还是会受到伤害……如果她真这么莽撞,那么全部都完了。

    此时,正半躺在在寝室的大床上,盯着墨绿色与银色相间的帷幔发呆的爱玛十分羡慕正在与塔米尔讨论新一季的巫师袍、《女巫周刊》、拉文克劳级长(一个帅气的男巫)的艾米丽,她的小脑袋瓜里装的东西和自己太不一样了,这让她少了许多烦恼。

    一直到复活节假期的时候,三年级的选课环节成功转移了爱玛的注意力,圣诞节的阴影终于不再整天缠绕着她了。斯内普迟迟不在选课表上打勾,他要等莉莉做出选择之后才会偷偷地和她选一模一样的,再补充自己喜欢的。爱玛不同,她只选自己喜欢的,并且她也是第一个在选课表上打勾的人——“保护神奇动物课、古代魔文研究、算术占卜课。”

    莉莉在看到爱玛的选择后,有些失望,因为她自己除了选择保护神奇动物课之外,还选择了占卜学与麻瓜研究,这足以看出莉莉对自己未来就业规划的想法。但这就只有一节能和爱玛一起上的课了!

    而她并没有注意到,斯内普在麻瓜研究上迟迟没有打勾,他在经历了激烈的思考以后,还是选择了算数占卜,毕竟能忍受占卜学已经是他最大的让步了。

    ——要不是为了莉莉,谁去学那些破玩意!茶渣、手相、水晶球……想到艾弗里(斯内普的室友,今年上三年级)描述的占卜学教室的场景——教室里有几张铺着粉色餐布的小圆桌、几个滑稽的小圆凳,众人围坐在一起喝下午茶、吃小点心,然后交换彼此的茶杯、大声说出彼此未来几个周的命运……斯内普想想就觉得窒息。

    考试即将在六月一日如期进行,几乎是短暂的假期结束后,家庭作业的数量就开始蹭蹭上涨。斯内普放下了手中厚厚的典籍,开始专心准备魔法史、草药学什么的;爱玛则是将那些迷人的课外书、生动的魔咒书锁在了箱子里,狠狠踢到了床下,发誓要“好好做人”。她旁边的艾米丽还在哭天抢地地抱怨学校在儿童节这天考试的惨无人道,而比她成熟一些的塔米尔对“儿童”一词表示嫌弃——“再过几年我们都要订婚了好吧!”

    爱玛将口中的水喷了出来。她脑补了一下自己领着一个傻乎乎的男人在大庭广众之下跳舞的场景……这让她不寒而栗。还是想想怎么背过那些编年史和草药图鉴吧!

    有了去年的考试经验,爱玛对于霍格沃兹考试的灵活程度也有了一定的了解。理论考试几乎不需要太费心,只要端正态度,就一定能拿到好成绩——当然,这句话对“劫道者”,准确来说,是对除了彼得·佩德鲁的“劫道者”们并不适用,虽然他们将大部分时间都用在了恶作剧、探索城堡、吃喝玩乐上,但是他们的确有能耐在各项考试中拿到好成绩,这大概也是格兰芬多们都喜欢他们的原因吧,又活泼又聪明,闪闪惹人爱。

    相比于这些有魅力的朋友,彼得·佩德鲁就显得笨拙又倒霉——由于他笨拙、不够灵活,在各种突发情况下,其他人逃之夭夭,而他总被费尔奇捕捉。除此之外,明明他和朋友们都在整日玩耍,但期末考试后,多项不及格的总是他,因此也总会受到得了好几个“o”的朋友们的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