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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chapter2

    「chapter2」

    岑桑活了二十六年,只在小说里会出现的抓马情节竟然会在现实里出现。她难以置信地倒吸了两口气,开口问道:“阿姨只给了两百万吗?”

    “?”傅戌时疑惑挠头,“这是你的重点?”

    岑桑认真点头,目光带上些同情慈爱,告诉傅戌时:“两百万放在古早言情小说还够看,现在你拿两百万出来都不够在滨泉买套房。你这个言情男主的身价不怎么够啊。”

    傅戌时:“……谢谢你,下次我妈会认真考虑现在物价的,你觉得一千万怎么样?”

    岑桑对傅戌时跑火车提议,点头道:“一千万流动资金不是小数目了,但我提议还是再加一些fuu集团的股份和不动产。”

    傅戌时抽了下嘴角,“……谢谢你的提议。”

    岑桑懒洋洋回应:“不客气,是我该谢谢你。”

    “?”

    谢他什么?

    “谢谢你让我知道,灰姑娘和王子没有好下场,女人果然还是要靠自己才能成就一番大业。”

    傅戌时眉毛蹙起,“我失恋了,这就是你的感想?”

    “嗯,还有,”岑桑接着补充,“谢谢你让我体验了一把古早霸总小说里,路人好友的体验感。”

    “……”

    傅戌时就差把问号纹自己脑门上,他瞥了眼岑桑漂亮的脸,“一般你这种配置,在古早霸总小说里,都是肤白貌美的恶毒女配,比如在男主角失意时还痛打落水狗。”

    大耳朵图图正好播到和牛爷爷见面的一集,岑桑看着电视轻笑了声,傅戌时不知道她是被电视,还是被他的话逗笑。

    但很快就知道。岑桑懒声开口:“谢谢,但我对女配角没什么兴趣,不过痛打落水狗的反派提案倒是可以考虑下。”

    傅戌时:“……”

    大耳朵图图放完一集,岑桑这才预备处理傅戌时的麻烦事,她将电视音量调小两格,侧身看他。

    “所以来龙去脉呢,傅大少爷不会指望我二话不说准你留宿吧。”

    傅戌时一听这话便是还有商量余地,他往前微微探身,开口说起他和贺小菱。

    他下半身只围了条浴巾,因动作有堪堪垂落的趋势,但要掉不掉,浴巾褶皱显出些暧昧端倪。岑桑淡淡瞥了眼,把毯子丢给他,下颌微抬,骄傲得像孔雀像天鹅又像公主。

    不对,又是公主。

    “长话短说。”岑公主打断傅戌时的话,“你倒也不必从盘古开天地讲起。”

    傅戌时“哦”了声,言简意赅概括事情的来龙去脉。

    其实还是俗套的偶像剧桥段——

    贺小菱的家庭算不上好,从前就因和傅戌时的家庭背景差异闹过不少矛盾,这次不知触到什么霉头,傅戌时的母亲时茵知道二人恋情后,火速手提两百万出马棒打鸳鸯。

    但其实两百万是时茵资助贺小菱留学的费用,时茵给贺小菱盘算了下,他们家里人均硕博,贺小菱应当考虑好好提升自己,不然一个本科生混在一堆硕博生里,学历断层恐怕将来没有共同话题。

    贺小菱觉得很有道理,于是答应出国留学。

    所以岑桑还是错怪了时茵,时茵作为棒打鸳鸯的“恶毒婆婆”,在逼男女主角分手这事上,从单独甩钱进化到倚靠学历内卷卷到女主角,其实是相当与时俱进的。

    岑桑散在沙发里,整个人没骨头得软,肤白如流动的牛奶。她捏着下巴想了想,“但这跟你被赶出家门有什么关系?你要为爱出走他国,到了机场发现自己银行账户被冻结,然后冒雨跑到我家留宿借钱?”

    她又紧跟着补充了句,“哦,我大概是不会借钱给你的。”

    “……”

    傅戌时静默了一会,拖着长长的尾音开口,“岑桑公主。”

    “说。”

    “你有没有考虑去写小说,做个设计师实在对不起你的编排能力。”傅戌时认真提议。

    岑桑抬眼看他,也拖长长的尾音喊他:“傅大少爷。”

    “公主您讲。”

    岑桑认真开口:“你现在是在我家,阴阳怪气的话我可以随时把你从我家赶出去,顺便致电时茵阿姨,她儿子预备放弃继承家产,跟随贺小菱出国留学、白手起家。”

    “……”

    傅戌时被岑桑的话哽住,他想岑桑的嘴数十年如一日的毒舌尖利,而自己则数十年如一日地干不过岑桑公主的嘴炮。他火速低头,裹着毯子往前凑,手恭恭敬敬地把喝了一半的姜茶推到岑桑那侧。

    “对不起。”他说,“我的银行账户确实被我妈冻结了。”

    岑桑理都不理那杯姜茶,一边有些难以置信地看向傅戌时,提醒和问询他:“傅戌时,你作为一个斯坦福统计学博士、上市公司ceo兼二十七岁老男人,你告诉我这个年纪了,你的银行卡账户还能被你妈冻结?”

    “就…回国后直接继承我爸公司,没操心过个人独立资金的问题。”

    “……”岑桑并不意外。

    傅戌时接着说:“但我妈不是因为你说的理由冻我账户——我没打算跟贺小菱出国,分了就是分了——我妈是因为我不肯去相亲。”

    他顿了顿,说后半句抬眼去瞧岑桑神色,有些心虚地舔了舔下唇,喉结缓滞滚过一圈,“她一直催我,情急之下我就说你是我对象。但今天被她识破,从家里赶出来了,我就只能到你这。”

    岑桑拱起一个疑惑不解又坏脾气的眉,傅戌时的一段话里有太多槽可以吐,以至于岑桑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就哪一点把抱枕摔上傅戌时的脑袋。

    气极反笑,岑桑闭了闭眼,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傅、戌、时。”

    她一字一顿地开口,傅戌时知道岑桑绝对被自己这波操作惹毛,他又舔了舔下唇,客客气气挤到岑桑身旁沙发上去。

    沙发一侧下陷,岑桑嫩白的脚踝被傅戌时一把扣住,她条件反射地要缩回,傅戌时却一点不见外地把岑桑的腿搁到自己膝上。

    他太高大,一坐过来就占据大半空间,不光柔软沙发要占据,空气都要被他占走一半。

    熟悉的木松香弥散开来,和岑桑身上一个味道。就好像两人呼吸已然交融,是最最亲密的距离。

    岑桑觉得别扭得要命,伸腿就要踹傅戌时,傅戌时却轻巧躲过,低头拱背给岑桑敲起小腿。

    “岑桑公主,高跟鞋穿一天肯定累了吧。”他说。

    敲击小腿的大掌握拳,温度炽热熨帖肌肤,力度则正正合适。岑桑简直怀疑以傅戌时的手法和姿色,去高级按摩店混个头牌绰绰有余。

    他先发制人。点头哈腰,宛若小狗闯祸后主动示好,岑桑被弄得脾气都发不出。

    她把腿缩回,“你坐边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