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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chapter11


    傅戌时这才想起来,自己的行李还被不管不顾扔在一楼。

    他倏忽站起来,岑桑被他吓一跳,“你干嘛?”

    “公主你等我下。”傅戌时只这样说,带上门出去了。

    岑桑站在原地眨了眨眼,不明所以地喝了口水。

    -

    等不知道何时出现傅戌时的时候,岑桑要先去兴师问个罪。

    她将傅戌时发给她的、接在【今天没有按时回家】后面的信息转到她和关雨姗、卢乐乐的三人小群里。

    【岑桑://[傅戌时:我来鹿江了]】

    关雨姗率先回复:【哇傅戌时怎么会来鹿江呀?】

    岑桑和关雨姗多年好友,哪里不知道她:【少装,酒店的名字甚至我住在几楼几号是不是你跟傅戌时说的?】

    若说傅戌时能从哪里得到这些信息,也就只有自己这两位损友了。

    而卢乐乐一向是个大嘴巴,傅戌时如果要搞像今天这样的突然袭击,问卢乐乐的话绝对瞒不过岑桑。

    那就只有“乖乖巧巧”关雨姗了。

    果然,关雨姗回复得小心翼翼:【好吧是我】

    【关雨姗:你没生气吧?】

    【关雨姗:我错了宝宝】

    【关雨姗:qaq】

    岑桑当然不会真生关雨姗的气,但嘴上功夫还是要做足:【你错了,下次还敢是吧?】

    【关雨姗:对天发誓我不会,美女大人有大量,过来和我贴贴[心][心][心]】

    【关雨姗:主要傅戌时跟我说他来鹿江是来给你赔罪的,毕竟你上次饭都没吃完就被叫去和醉鬼打电话,他也太过分】

    【关雨姗:都忘记问你,你们那天打电话打到几点啊?】

    岑桑抿了抿唇,现在心虚的人变成她了。

    【岑桑:没多久】

    卢乐乐突然出来冒泡:【少装,那天我跟姗姗夜宵吃到十一点多也没见你回来】

    她一针见血:【你一直跟傅戌时打电话打到确认他睡了为止吧?】

    【岑桑:……】

    【岑桑:我们不是刚还在批评姗姗吗?】

    【关雨姗:现在变成你了宝宝[亲亲]】

    【卢乐乐:见色忘友的东西[亲亲]】

    【岑桑:……】

    岑桑决定轻轻巧巧转移话题:【乐乐你不是在拍夜戏,怎么还有功夫聊天啊?】

    卢乐乐一说这个就来气,噼里啪啦发了一大堆消息,最后总结起来就是:

    【还不是因为宋之怡私自出去拍广告,片场等不到人,导演火都发好几圈了!】

    【关雨姗:啊,这传出去名声会很差吧,她一个影后缺那点广告?】

    【卢乐乐:现在缺了】

    【岑桑:为什么?】

    【卢乐乐:眼高手低得罪到人了呗】

    【卢乐乐:忘记宋影后前段时间签了谁家的公司?】

    关雨姗直接发了语音过来,尾音上挑,八卦意味十足:“是噢——”

    岑桑不是很清楚宋之怡事情的来龙去脉,也一直觉得傅戌时犯不着为去年的事跟宋之怡过不去。

    但她今天有些怀疑了——因为傅戌时说要帮她时的眼神,确实格外认真。

    岑桑抿了抿唇,装听不懂这个话题,和好友们继续侃别的大山。

    正聊着天,房门的门铃被按响。

    岑桑拖着拖鞋过去,先从猫眼里试探看门外的人。

    外面的是傅戌时,和他身旁二十四寸的行李箱。

    -

    岑桑怀疑自己眼睛花了,或者傅戌时脑袋出了些什么毛病。

    她把门拉开,视线下落在那个格外大的真皮行李箱上。岑桑抱臂环胸,拧眉开口:“傅戌时,不要告诉我,你赔罪的方式就是再让我收留你一次。”

    傅戌时愣了愣,随后视线也下落到行李箱上,他明白过来岑桑的意思。

    傅戌时笑了声,脸皮可能比拉杆箱的箱皮还厚,他又仗着身高和力气优势,拉着箱子往里走。

    “猜对了公主,真是谢谢你,没有你我可怎么活啊。”

    “神经,”岑桑骂了傅戌时一句,她关上门往屋里走,一面拷问傅戌时,“什么意思,你真不至于手头紧到——”

    后面的话不用说了。

    拉杆箱放倒在地,搭扣打开,满满一箱全是礼物。

    傅戌时承诺的、“赔罪清单”上的礼物。

    “带了你或许能用上的一部分,剩下一些搁在家里了。”

    傅戌时蹲在地上,取出里面的一只毛绒小熊丢给岑桑,他仰着脑袋,笑眯眯地问岑桑,声音和毛绒小熊一样温暖,“这个赔罪诚意还满意吗公主?”

    岑桑抱着毛绒小熊坐在床榻边上,听傅戌时具体阐述一些礼物的购买历程。

    他说这个包包没买到杏色,岑桑不喜欢的再等几天。

    他说柜姐说这条裙子尺码有点特别,吊牌没拆,岑桑穿着不合适的话可以随时去调换。

    他说这瓶香水不在清单里,只是买包包的时候柜员让配的货,如果味道不好闻可不能怪在他头上。

    傅戌时还递过来一个hellokitty的创口贴,漆黑眼眸里全是岑桑的影子,他仰头看她,“还有这个。”

    岑桑接过,表情有几分迟疑,“这个做什么,我又没磕到碰到。”

    傅戌时有些无奈地笑了声,“哪里没磕到碰到,我都看到你后脚跟上的伤口了。”

    是那双杏色高跟鞋。

    因为每次穿每次磨,岑桑自己都没感觉了。

    傅戌时倒一眼瞧见。

    hellokitty的创口贴躺在她的掌心,岑桑撕开外包装贴在后脚跟的血痕处。

    明明只是个小小创口贴,岑桑却莫名觉得伤口在飞速愈合,带着滚烫而心悸的热度与速度。

    傅戌时从地上站起,“好了,礼物送到,我回房间去了。”

    “晚安公主。”他这样说,经过岑桑的时候拍了拍她的脑袋。

    力度不大不小。

    岑桑本来盯着行李箱里满满当当的礼物出神,被傅戌时拍了拍脑袋后,又如梦初醒地叫住他。

    “傅戌时。”

    “嗯?”傅戌时已站在房间门口,手握上门把手要出去。

    岑桑遥遥望着门口的他,“十三天。”

    “什么?”傅戌时有些疑惑。

    岑桑吸了一口气,缓声开口道:“看在你赔罪礼物的份上,试用期可以压缩到十三天。”

    也就是他们出差完回滨泉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