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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番外三

    朝雾婚后特意减少了自己的工作,他重生后的心愿就是对付继母和卫杨,不像上辈子那样悲惨,能够衣食无忧就足够了。

    意外的爆红,朝雾也没有更上一层楼的野心。

    一年接一部戏,偶尔依粉丝的要求参加真人秀露露脸。其余时间,他都想陪着郁延,他空闲的时候会陪着郁延出差,他接了戏后,郁延会陪他住在剧组订的酒店里工作,两人很少有分开的时候。

    因为《勇敢做自己》那一期的优秀表现,朝雾接到了不少恐怖探险类的综艺本子,郁延觉得太危险,都给他推掉了。

    《勇敢做自己》的导演又策划了一个新综艺,综艺名字很简单,一看就知道是什么类型的,就叫密室逃脱,导演请的还是他节目的常驻嘉宾,胡海,郝庞和白沅。导演邀请过朝雾好几次,最后在胡海三人的劝说下,朝雾接下了这个综艺。

    节目常驻嘉宾就他们四位,每一期都会请两三个飞行嘉宾来做客。

    综艺一边录制一边播出,播放了三期后,朝雾的形象从崽崽又变成了老父亲。

    导演像是故意的,挑选的几个本子都是恐怖本,三期节目,观众们就没看到胡海,郝庞和白沅这三个人有什么进步,他们都笑说,这个节目表面叫密室逃脱,实则名字应该是――

    朝雾和他的三只尖叫鸡。

    请来的飞行嘉宾有胆大的还好,还可以跟朝雾一起行动,胆小的直接加入了尖叫鸡联盟。

    【请问,这是密室逃脱吗?这难道不是朝雾的农场???】

    【噗,农场哈哈哈!】

    【节目组给朝雾的片酬肯定比其他嘉宾多吧,一个人干几个人的活,这不给多点说不过去了。】

    【哈哈哈某人肯定要心疼死了。】

    【这就是养成的快乐吗,我眼睁睁看着他从可怜的崽崽变成沧桑的老父亲。】

    【神他妈养成。】

    【我有个疑问,朝雾就没有害怕的东西吗?】

    【应该没有吧,第二期那个丧尸本,他敢上去跟丧尸搏斗,我就觉得他应该什么都不怕,估计到最后一期,都不会看到他被吓到的样子。】

    【其实我还挺想看到老婆吓得瑟瑟发抖的样子,我就可以将他抱在怀里好好哄[可惜.jpg]】

    【你在想屁吃!醒醒吧,他早就是别人的老婆了。】

    #朝雾胆子到底有多大#这个词条被刷上了热搜,后面还跟着观众们讨论了无数遍的话题――

    朝雾就没有害怕的东西吗?

    郁延每天都要抽出一部分时间关注朝雾的最新动态,看到这个话题的时候,他本能就回答了有。

    朝雾当然有害怕的东西,只不过,被他抹除了。

    朝雾现在已经不怕坐电梯了。

    【肯定有啊,是人就会有害怕的东西,但看他想不想让人知道咯,我觉得,世界上可能只有郁延能知道朝雾到底害怕什么了吧。】

    【确实,毕竟人俩是真情侣。】

    【真是羡慕郁延,能看到崽崽不同的一面[可恶.jpg]】

    郁延看到这些评论的时候,心里很平静。

    网友们把他想得太好了,他并不知道朝雾除了电梯之外,还害怕什么东西。

    朝雾想说就说,不想说他也不问。

    可就像打开了潘多拉的魔盒,还是被勾起了好奇心。

    ……

    郁延最近的视线太过黏腻炽热,连适应了郁延专注的目光的朝雾都察觉到了不对劲。

    “怎么,你很饥渴吗?”朝雾刚收工,他准备去浴室洗个澡,衣服脱到一半,旁边的视线太刺眼了,他想不注意都难。

    朝雾上个月接了部新戏,连续两天拍夜戏,算起来,他跟郁延已经有四天没有做过了,他以为郁延是想了。

    郁延咳嗽了两声,捂着涨红的脸,尴尬道:“不、不是……”

    朝雾好笑地看着他:“不是什么?不想跟我做吗?”

    “想的。”郁延立刻回答。

    “那你还不过来。”朝雾嘴角噙笑,解了一半的衬衣松松垮垮地套在身上,双肩袒露,不听话的扣子刚好卡在了胸膛部位,盖住了私密的地方,也盖住了那颗郁延十分喜欢的红痣。

    朝雾不用做什么多余的动作,光站在那里,就对郁延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在朝雾话音落下的下一秒,郁延就从沙发上起身,快速走到朝雾身前,将朝雾抱住。

    朝雾躲过郁延凑过来的嘴唇,郁延露出不高兴的表情。

    朝雾捏了捏郁延充血的耳朵,笑道:“身上不舒服,先帮我洗澡,洗得干净,随便让你怎么弄。”

    郁延:“好。”

    立刻就被哄好了。

    ……

    朝雾明天上午没有戏份,饿了太久,郁延放开了,到最后,朝雾实在没力气了,瘫在床上昏昏欲睡。

    等郁延完了后,他才发现朝雾已经因为疲累睡过去了。

    郁延还是没弄清楚朝雾还害怕什么,朝雾连草丛里突然窜出来的小蛇都不怕,看来是没什么东西能吓到他了。观察了那么多天,郁延决定放弃,了解这些也没什么用,只要朝雾好好的就行,有这闲工夫,还不如抱着朝雾多做几次呢。

    郁延去浴室里冲了个冷水澡,出来时拧了一条湿毛巾,帮朝雾仔仔细细地擦干净后,才心满意足地抱着朝雾睡觉。

    房间内大灯都关闭了,只留下门边一盏小灯,房间没有完全被黑暗笼罩,昏暗中,郁延将朝雾紧紧抱住,胸膛贴着朝雾的背部,他被噩梦笼罩,痛苦间,他下意识就搂紧了怀中人。

    朝雾太累了,没有被郁延几乎能窒息的拥抱给弄醒。

    郁延脑袋前所未有的疼痛,这�疼痛他从前有过一次,在山洞时看朝雾拍那场死亡戏的时候,曾发生过一次。但这一次,比之前那一次要疼好几倍。

    郁延捂住脑袋,纷杂的陌生记忆不断往内流入,他仿佛被困入了黑暗中,睁开眼睛,眼前满是黑暗。

    疼痛持续了不知道多久,再睁开眼睛,他终于看到了一丝光亮。

    耳边是公鸡打鸣的声音,郁延翻身坐起,入眼皆是陌生的东西,他躺在一张木板床上,身下铺着厚毯子,一觉睡醒,身上依旧磕得酸疼。这间屋子比他以往住的地方要小很多,大概只有十几平米,没有地板,脚下是不平整的水泥地,房间内只放了一个衣柜和一张桌椅,就没有别的多余摆件了。

    郁延不在意这点东西,他第一时间就去寻找朝雾的身影,但房子就那么大,一眼就看完了。

    朝雾不见了。

    郁延焦急地起身,往门口走去,经过衣柜的时候,他看到柜子上粘着的镜子里装了一个陌生的身影。

    郁延愣住,退到镜子能照到的地方,看向镜子。

    镜中的人跟自己有九分相似,唯一不同的是,这张脸比他要成熟太多,眉间笼罩着化不开的愁绪,眼神也冷了几分。

    这是……什么情况?

    手机铃声在这时响起,将郁延唤回神。

    郁延走到桌边,拿起了桌上震动不停的手机,不是电话,是一个闹钟,闹钟没有任何备注,郁延不知道他在这个时间段起床,要做什么。

    手机需要解锁,郁延设置的密码一直是朝雾的生日,他试了好几遍,都没有解开手机。

    他想到什么,输入了与朝雾在一起之前用了好几年的固定密码,他与朝雾初见时的日期,这一次,成功了。

    郁延没有任何欣喜,心中的疑惑越来越深,他很少换手机,经常是用到不能再用才换新手机,这部手机跟他现在用的一模一样,里面的软件排布的顺序也差不多,只是多了几个他不认识的软件,他找到手机里自带的备忘录,刚点开,对门就传来了开门声。

    生锈的铁门发出刺耳的咔吱声,一个消瘦的身影出现在郁延的面前,隔着铁窗宽大的缝隙,郁延能看清不远处人的一举一动。

    光从背影就能看出那个人的怯懦,他动作十分缓慢,似乎是怕惊扰了还在睡眠中的其他住户,小心翼翼地关上铁门,一个关门的动作,就花了他十几秒的时间。

    郁延以为是住在这边的陌生住户,他并不在意,然而,当那个人关上门转过身的时候,郁延呆愣住了。

    那张脸跟印象中的脸天差地别,但从眉眼和面部轮廓还能看出,这是朝雾的脸。

    朝雾?

    怎么可能!

    眼前的青年瘦的只剩下皮与骨头了,肥厚的羽绒服也盖不住的瘦削。

    乌黑的头发没了往日的光泽,如同失去生机的他。

    郁延好不容易从震惊中回神,他迅速打开了大门,追着那个下楼的背影。

    他的脚步太急,楼下的人听到了声音,从楼梯转角处抬头往上看。

    郁延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应该追上去抱住朝雾的,可朝雾抬头的瞬间,身体不受他的控制,迅速地往旁边的柱子后躲去。楼下的朝雾没有看到他,不一会,下楼的脚步声彻底消失。

    郁延呼吸沉重,僵硬的身体才慢慢恢复了知觉,他又能控制自己的身体了,他的本能似乎在限制他出现在朝雾的面前。

    为什么?

    郁延不知道朝雾去了哪里,他漫无目的地在大街上行走,他并不慌乱,因为,他直觉自己是有个方向的。

    结果跟他想的一样,他走进了一间饭店里,饭店的人殷勤地上前,被他挥手打断,他走到了二楼一个房间里,像是做过无数次,进房间后就直接走到了窗边,躲在一个不会被底下人发现的角度,看向下面。

    在楼道里见过的朝雾出现在饭店的后院里,朝雾在清洗饭店今天要用的食材。

    朝雾的袖子挽到手肘处,露出纤细到可怕的两只手臂,看着就像拿不动东西的模样,可他的动作不比身边的厨娘要慢,不一会,他就将一大袋子土豆都清洗干净了。

    在朝雾工作的时候,郁延将备忘录里的内容全部看完了。

    他有个习惯,会将要做的事情记录下来,免得忘记了。

    ――处理掉卫家(完成)

    ――处理掉纪礼(完成)

    ――让朝雾相信你

    ――让朝雾喜欢你

    慢慢来,不要急,他现在拒绝与你见面,不要惊扰到他,不要吓着他,慢慢来……

    一大段文字有记录的时间,几乎每天都有新内容。

    从这些内容中,郁延了解了大概的情况。

    记录这些内容的人是郁延,但不是他,是他梦中的郁延。

    他面色发白,狠狠攥紧手,指甲深深陷入肉里,似乎要把掌心的肉抠下来。

    他为什么会做这么可怕的一个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