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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第20章

    劳伦小姐是一位安静的淑女,对于丽萨的问题,她的回答既简洁又语调优雅,不会给人留下高傲的印象。

    艾玛站在一旁按照丽萨的吩咐,从药箱中取出不同种类草药提炼而成的药剂,每剂药只取两到五滴,将它们滴入一百毫升的清水中混合开,然后再递给劳伦小姐服用。

    “不愧是瓦萨城的草药大师。”劳伦小姐夸赞丽萨的医术:“比王都传过来的医术要让人放心的多。”

    “您过奖了。”丽萨客气道。

    给劳伦小姐看诊之后,艾玛背着药箱又跟着丽萨去了好几家,有富人也有穷人。

    给富人开药,丽萨会用药效最好但价格最昂贵的草药剂,而给穷人用的是便宜的药,价格低廉但效果极差。但无论是富人还是穷人,对待丽萨她们都很尊重。

    “你瞧,斯图尔。虽然草药学没落了,但依靠草药,你赚钱的同时,还能收到别人的敬重。”丽萨与艾玛走在回鼠尾草药店的路上,丽萨对艾玛说道。

    “明白,丽萨女士。”艾玛点了点头。

    从鼠尾草药店离开后,艾玛一路狂骑自行车回到老房子,将房后成熟的作物采摘下来,装在袋子里,趁着天色还早,骑着自行车向北边要塞小镇出发。

    “十个银币。”

    “才十个?”艾玛吃惊,那可是满满一大袋子的作物,居然只卖了十个银币。

    “这长得大小不一,刚刚我尝了一个,口感也差,十个银币已经算我优待你了”

    艾玛有些心虚地低下头,自从在房后撒了种子后,她也就每天浇一次水。本以为撒的是一片坏种子,没想到真的发芽长出植物了。

    将作物倒在地上,把空袋子和钱收好,艾玛打算在要塞小镇买一些吃的回家。

    艾玛从面包店里出来,抱着一大兜论重量卖的黑面包。她站在自行车旁,打开布兜数着黑面包的个数。

    在她身后不远处,有两个巡逻的蹲在角落抽着烟斗,然后嗓门极大得闲聊。

    “王储怎么刚刚成亲,就突然重病不起了呢?”其中一个巡逻的大着嗓门说。

    另一个人回答他:“要我说那温克勒家的女儿一定有问题!”

    “嘘!你不要命了,这么大声谈论首相的女儿,再说了那可是我们的王妃。”

    “怕什么,天高皇帝远,王都在南边,所有城郡中就属咱们郡离王都最远,更何况咱们还是在最北边的要塞呢!”

    “唉,这世道眼瞅着要乱咯。那北边维克托帝国的光明神殿派了骑士过来,也不知道领了什么差事,瞧着是没办好。前几天从咱们这儿经过返回维克托的时候,我瞅着那骑士脸色极差呢。”

    “维克托的人就是很奇怪,我敢保证,整片涅兰斯大陆上再也找不到比他们这帮北方佬更奇怪的了。”

    “不会吧,那南边的克莱柯西帝国也为诸神建造了神庙啊。”

    “那又不一样,除了他们维克托,其余不都是平等地信仰着七大主神吗?偏偏他们维克托对七大主神搞差别待遇,只推崇光明神,而其他主神虽有神庙但都建在荒山野岭上。你说他们奇不奇怪。”

    “这又无所谓,反正神不存在,你不能要求所有人去尊敬一个根本不存在的东西。而且在整片涅兰斯大陆,光明神的信徒从来都是最多的。你可听过谁信奉群山或者冥海之神恩索吗?”

    “这倒是没有,就连死神都有零星几个信徒,群山和恩索倒是真的没听过。”

    “所以维克托推崇光明神这不是很正常?就连咱们比格王国,教堂说是供奉七大主神,但走进去向来只有光明神的神徽和壁画无处不在,至于其他六位主神你也只能在教堂外面找到它们的标志。”

    “也是。说到维克托,他们北边国界是不是又出什么乱子了?毕竟那里有永不熄灭的地狱烈焰啊。”

    “就算出问题,也不可能找上咱们王国去帮忙。他们西边的莱特王国也靠近地狱烈焰,而维克托的南区到咱们这要塞都要花上一个多月的脚程。再说了,就算是天大的事,那也影响不到咱们比格王国啊!”

    艾玛没有继续听下去,布兜里的黑面包她已经翻来覆去数了好几遍了,再待下去不是显得白痴就是显得可疑。

    夜晚,艾玛如常点燃了蜡烛,驱散了客厅内的黑暗。

    “奇怪,今晚是没有月亮吗?”艾玛关上窗户时,发现夜空中乌云密布,往常总能见到的月亮今晚却躲藏起来了。

    有的时候,越是想要进入梦乡逼迫自己睡着,越是容易失眠。

    翻来覆去半天,失眠的艾玛开口打破了屋内的寂静:“喂,v·n你在吗?”

    “嗯。”一如昨夜,低沉悦耳的男声在艾玛的意识中响起。

    “我根本睡不着,要不你就这么教我吧,反正你都能在我的大脑里说话了。”艾玛提议道。

    “我只是一抹残识,只能够影响你的梦境。”vn回答艾玛。

    “那么你是不是永远都不能干预现实呢?”艾玛问。

    “不。”

    艾玛起身,惊奇地问:“我应该怎么做,你才能从我的大脑中出来?”

    “我不知道。”vn幽幽地说。

    “你不知道?”艾玛感到奇怪,

    vn叹了一口气,低语中隐藏着说不尽的悲伤:“正如我说过的,我只是一抹残识,我的记忆并不完整。”

    “好吧。”艾玛又躺了回去。

    “v,可我是真的睡不着。”艾玛踢了下毯子。

    vn沉默了良久,在艾玛的脑中,轻声哼唱了一首无词慢曲,曲调温柔让艾玛想到了故乡的摇篮曲。

    在即将进入梦乡时,艾玛心中问vn:“这是什么曲子啊,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