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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第6章

    陈炽怎么也没想到他的后院已经失火,晚上去岑纾家约会,鲸鲸就在楼下的某辆车里蹲点。

    看看时间差不多了,鲸鲸拿起刘小甸提供的手机,深吸一口气,拨打警方电话,举报某居民小区某号楼某户有人卖·yín嫖·娼。

    “我是她家同一栋楼的邻居,她整天在家里接待不三不四的男人,我特别怕她影响到楼里的孩子,我们楼里住了好些人家,几乎家家都有孩子,怎么能让那种害群之马腐蚀青少年,您们必须出面处理一下这件事,我们忍她太久了。”鲸鲸嘴皮子很利索地把情况陈述给警察,门牌号和户主信息说得清清楚楚。

    警方答应尽快查清此事。

    后面的事和鲸鲸料想得差不多,警方经过蹲点布控和收集邻居证词,基本确定了岑纾是个无正当职业且私生活混乱的未婚女性。

    陈炽和岑纾在某次幽会时,被突击临检的警察抓个正着,双双被带到派出所审问。陈炽就快气疯了,立刻通知律师到现场来澄清,他和岑纾是朋友,不是卖·yín嫖·娼。

    岑纾淡定地坐在一旁抽烟,饶有兴致地看着衣衫不整的陈炽一脸气急败坏跟警察嚷嚷,低下头给某人发了条微信——欠你的都还给你了,以后咱们两清。

    从派出所出来,陈炽打了几通电话,动用一切关系严密封锁他被带到派出所协助调查的消息,同时让律师尽快调查清楚这件事的来龙去脉,他越想越觉得自己是被什么人摆了一道。

    律师调查以后告诉陈炽,是有人向警方举报他嫖·娼。陈炽不傻,很快猜到是鲸鲸在背后捣鬼,但是他也只能哑巴吃黄连,要是摊开了闹,他更不占理。

    鲸鲸不接电话,躲着不肯见面,陈炽没办法,只好硬着头皮去成家找。本来依着陈炽的本心,他是怎么也不情愿去成家的,去了就等于自己找骂,没准还找打,但是事情走向不由他不去。

    协查的事虽然没有闹大,但既然发生了,就没有不透风的墙,出事这些天,他家里也闹得厉害,长辈都好面子,他那个为官多年的爸爸更是如此,听说了以后就差拿皮鞭子抽他一顿,他妈妈更是逼着他去成家道歉,让他一定要把鲸鲸哄好了,不能把定好的婚事吹了。

    陈炽想不到鲸鲸能对自己下这样的狠手,同时他也明白,鲸鲸举报他之前一定是想好了要跟他决裂,他挽回的可能性几乎没有,但是他始终想不通,鲸鲸明明那么多年都对自己的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怎么忽然就爆发了?

    去成家找鲸鲸,被向阳指着鼻子骂了半个多钟头,鲸鲸躲在屋里不肯出来,陈炽没办法,只得叫鲸鲸,“鲸鲸,你开门,我们把事情说清楚,我知道这回是我错了,你就不能听我解释一下?”

    鲸鲸把门打开一条缝,陈炽趁机挤了进去,随手关上了房门。

    进了房间,陈炽的态度和之前在客厅被向阳骂时大不一样,显得冷静沉着多了,缓缓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东西放到鲸鲸面前的桌上。

    鲸鲸一看,是装在他车上那个窃听器。

    “是你干的吧?”陈炽指了指那个窃听器。

    其实他用脚指头想也能知道,装在副驾驶座位下的窃听器除了鲸鲸还能有谁,她这个窃听器还挺高明,居然能躲过他车上的反监听设备。

    鲸鲸看了陈炽一眼,见他目光炯炯看着自己,眼神里倒也没有责怪的意思,就是直直地盯着她看。

    “你自找的。”

    “从那个手镯你就开始怀疑我了,对吗?”

    鲸鲸没有回答。

    “也是你举报了我!鲸鲸,你这么恨我?把事情做得这么绝?”陈炽一步步靠近鲸鲸,很有耐心和她对话。

    这倒打一耙的本事也是没谁了,鲸鲸反唇相讥:“是你欺人太甚,你要是没那些事,谁也举报不了你。”

    “可我爱玩你一直都知道,我也和你说过,不管我在外面怎么样,我心里只有你一个,将来我们也一定会结婚的。”陈炽自认为对鲸鲸够好了,什么事都宠着她顺着她,在外人面前也给足了她面子。

    鲸鲸冷哼一声:“你说的这些话你自己信吗?我凭什么要委屈自己忍受你花心?要是我在外面和不同男人玩,你能不能接受?咱俩各玩各的,你能接受?陈炽,你能不能不要把别人都当傻子。”

    “所以你这回是铁了心要跟我分手?”陈炽虽然气鲸鲸举报他,到底舍不得分手,他俩在一起五年,鲸鲸几乎没对他发过脾气,大事小情都是听他安排,上哪儿再去找这么听话又门当户对的女朋友?

    “以前我以为你只是在外面应酬才会逢场作戏,怪我自己太天真,被你蒙蔽了五年,你也不是真的爱我,你就是找个好摆布的傀儡而已,你根本没有心也没有爱,你只爱自己。”鲸鲸说到伤心处,眼泪潸潸而下。

    “鲸鲸,不管你相不相信,我是爱过你的,而且这回你对我这么狠,我都没把你举报我的事告诉我父母,我还想挽回。”陈炽软着声儿央求鲸鲸再给他一次机会。

    “不,我不愿意,你打从心眼儿里就没尊重过我,不然你不会爬别人的床。”鲸鲸很坚定地拒绝,又说:“你和我根本不是一路人,不要再自欺欺人了,你喜欢的一直都是岑纾那样风情万种的女人,不是我这样的,勉强你自己又何必呢,你又不是找不到人结婚。”

    “我跟她是不可能的。”

    “我管你们呢,你快走吧,我现在特别烦看到你,真的。”鲸鲸指着衣柜旁的一个纸箱子,对陈炽说:“你送我的东西,都在这里,还给你,从今以后,我和你一拍两散,再无瓜葛。”

    陈炽看着那个箱子,连他俩刚在一起那年在伦敦过圣诞时买的水晶球都在里面,瞬间心如死灰,那是他俩感情最好的时候,恨不得天天黏在一起。

    鲸鲸说他没爱过她,是冤枉他了,爱是爱的,但这点爱不足以动摇男人的劣根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