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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5章(大修)

    赴了郭翰林夫人杨氏的生辰宴后,祝苡苡心底仍旧不算平静。

    一边跟着的银丹也看出了祝苡苡的情绪,她忙着宽慰,“郭夫人那是真心待您呢,你以后也要好好关心自己才是。”

    回想着方才的事情,祝苡苡不自觉唇角溢出一抹笑。

    她耗费了一月精力,日以继夜绣出的双面秋菊图,在郭夫人的生辰上,算得是最有心意的贺礼了。

    但没想到收到贺礼的时候,比起对那双面绣的在乎,郭夫人竟更在意于她。

    郭夫人捉住她的手,一点一点心疼的抚摸着手指上结出的薄茧。

    “比起旁的事情,女子应该更爱惜自己,这双面秋菊图,苡苡你耗费了不少心血吧,我曾经也做过这双面绣,有多辛苦我心中有数……你的这份心意,我晓得了。”

    郭夫人看她的神情,让她有片刻恍惚,在那会儿好像回想起了小时候爹爹对待自己的模样。

    祝苡苡低垂着头笑了笑,“银丹你这话说的对,我也得好好关心自己才是,清辉堂大夫开的药,应还需再喝上三天吧?”

    银丹闻言一怔,随即掰着手指数了起来,片刻后连连点头,“小姐数的对,喝完今天再喝三天就可以了。”

    祝苡苡点了点头,想着这清晖堂坐诊大夫的医术确实高超,这药喝完,还得请人来家中复诊一次。

    “银丹你去厨房看看药熬得如何了。”

    银丹随即应下,转头便去了厨房。在迈进屋内,祝苡苡一眼便看到了坐在一边的郑芙。

    郑芙眉目间一片郁色,看起来心事重重的模样。看着郑芙这副模样,祝苡苡心中猜测,或许是她在成衣铺遇到了什么事情。

    她面上端着笑,坐到了郑芙身边。

    “芙儿怎么了,来找我是有什么事要说么?”

    郑芙态度犹疑,支支吾吾,“我若说了,姐姐千万不要生气……”

    “好,我不生气你说便是。”

    她柳眉蹙起,小心的试探,“假如,我是说假如,姐姐的……亲人,做了什么错事,你会原谅他吗?”

    这个问题倒让祝苡苡有些意外,不是成衣铺子的事么?

    仔细思虑片刻后,她开口,“那得看究竟是什么错事,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判断,衡量错事的标准,我自然也是一样,面对亲人……”

    “我应该,会斟酌着考虑。”

    祝苡苡说话时一双眼睛从始至终都在打量着郑芙,似乎是随着她的话音落下,面前人的眉目,就可见的松泛了一分。

    郑芙眨着眼笑了笑,又像是有些羞怯,“芙儿晓得了,铺子那边还有些事情,我就先过去了。”

    说完,她站起身来理了理裙子,转头就离开了,离开之时,和端着药进来的银丹擦肩而过。

    银丹看着翩然离去的人,心底有些疑惑。

    对郑芙这番似是而非的话,祝苡苡心头既是疑惑又是无奈,喝完了安胎药将碗交给银丹,随即又对着银丹嘱咐,“银丹,你去成衣铺子那边瞧瞧,看看表小姐究竟是遇到了什么事情,记得要及时告知于我。”

    银丹纳闷地嗯了一声,转头便离开了。

    身边伺候的两个丫鬟,忍冬被派去了查探前日那家酒楼研发那道岁寒三友的师傅,银丹也刚才被她遣了出去。

    她一人待着也有些无聊,便打算去院中走走,透透气。

    种满花草的院中丫鬟小春正拎着水壶打理,她似乎嘴里念叨着什么,有些走神,祝苡苡走到了她身边也没有察觉。

    “究竟说还是不说……哎……为什么我要知道这事儿啊!”

    小春有些生气的将水壶放下,却不想转头就看见站在面前的祝苡苡,她吓了一跳,下意识朝后退一步。

    缓过神,她赶紧躬下身来,“夫人……夫人对不起,是奴婢太过蠢钝了,没看见您在这里……”

    祝苡苡摆了摆手,对这事儿不甚在意,“刚才我听见你一个人在那念念叨叨的,究竟在说些什么?”

    小春下意识缩了缩肩膀,低垂下头,嘴唇紧抿着,肩膀止不住的颤了起来。

    她早知道小春是个胆小怕事的性子,却没想到如此经不住吓。

    祝苡苡叹了口气,“你老实说,我不会与你生气,你要再这般支支吾吾的,我可要罚你了。”

    兴许是祝苡苡的话要比往常严厉了些,小春再憋不住,倒豆子一般,将她从郑芙那里听到的事情一股脑说了出来。

    “你说,表小姐看见老爷和同僚一道酒楼,招了官妓。”

    小春连连点头。

    “你当真听见表小姐是这么说的?”

    看着祝苡苡陡然冷下来的脸,小春心头有些害怕,但她并没有说谎,于是十分认真的点了点头。

    “……你起来不必跪着。”

    小春站了起来,看见一边的祝苡苡身形有些不稳,立即伸手去搀她。

    “小姐……您可是生气了?”

    祝苡苡烦闷极了,抬手揉了揉眉心,“你先下去,让我一个人待会儿。”

    见夫人不愿意看她,小春乖从的点了点头,迈着步子离开了。

    好一会儿过去,祝苡苡的心绪才渐渐平复下来。

    若是突然听见这事,她当然是不信的。自孟循做了翰林修撰到现在,已经将近三年。官员之间的交际她自然晓得,她并不希冀着孟循就能避免。

    可他该和自己说明才是,他什么都不同自己说,自己得知这事还是从旁人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