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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滑板

    今睢当然是说说而已,有贼心没贼胆。

    到了家,陆仁便没再提这个话题。

    陆成渝是高中化学老师,作为班主任的他今年带毕业班,升学率像一座大山压在身上,马上要放寒假了,工作量只多不少。

    今睢到时,他正在书房里和学生家长打电话,说孩子学习的问题,好一会才出来。

    陆成渝是女儿奴,但家里只有陆仁一个孩子,所以那份疼爱女儿的柔软心肠都落到了今睢身上。更何况今睢乖巧、懂事、让人省心,格外讨长辈喜欢。

    陆成渝说了句“去端水果”把陆仁赶走,坐在客厅里跟今睢聊天,问她大学生活,又聊自己班上那群不省心的学生,还说要她有时间回去给这群孩子做做考前动员。

    陆姨也喜欢今睢,问长问短,让她有空多来家里吃饭。

    陆仁端着果盘站在一旁,自己吃得过瘾,嘴上酸溜溜地吐槽:“合着我是外人。”

    过了会,家里阿姨做好了饭,招呼大家洗手。

    彼时,陈宜勉回到朋友的别墅后,没能睡成觉。

    被人从二楼拽下来时,陈宜勉眼睛红得要吃人。不过是自己有事麻烦他们,所以没释放出太强的抵触讯号,捡起个抱枕往怀里一塞,抱着坐下,大喇喇地敞着腿,抬抬下巴,示意他们开始。

    这片小区的别墅是独幢,绕着假山绿树,私密性很强。早有用作工作室的准备,装修时特意在房间墙壁上装了吸音棉,所以此刻音乐怎么噪都不会被人因为扰民投诉。

    陈宜勉为了赶一个参赛作品,连熬了几个月剪片子。这会正是困,被乐器敲敲打打打是声音吵得不能睡,却也没有专心地听他们唱了什么,思绪飘忽间,想到了刚刚见过的人。

    只是刚刚看见的最后那个画面,被慢倍速闪回在他的脑海里。

    陈宜勉精力不济,所以很多情绪抓不准,所以也没强迫自己多想,暂时搁置了。

    乐队把歌过了一遍,问陈宜勉:“怎么样?”

    他坐正,挤出微笑,感情欠佳地拍了拍手:“完美!我完全信任你们的水平,着实是给我们救助站抬咖了。”

    “少贫。我们再调几个细节,你上去睡会。”乐队的主唱白杨一挥手,赶他。

    被这么噪的音乐刺激后,陈宜勉睡不着。他索性去厨房冲了杯咖啡,打算做会事,晚上多睡会。

    他前脚在咖啡机旁站定,乐队的贝斯手吉吉跟过来。陈宜勉以为她有事找自己,便等她先开口,结果看到她在发呆。

    “吉吉姐?”

    对方愣怔着回神,茫然地问了句“怎么了”,后知后觉陈宜勉是在关心她,才解释:“让我躲一会。”

    陈宜勉冲了两杯咖啡,递给她一杯。两人靠在流理台上,安静地喝着。

    陈宜勉朝客厅看看,看到乐队的主唱白杨坐在地毯上跟其他人说着话,仍时不时朝这边看。陈宜勉隐约看出点什么:“杨哥……在追你?”

    玩音乐的女生大都很飒,吉吉尤其,她脸上难得露出这种拧巴的神情。

    “你看出来了?”

    陈宜勉也看出吉吉的抵触,反问:“你不喜欢他?”

    先不说同在一个乐队近十年的知根知底、配合默契的感情基础,单论白杨的个人条件,双一流院校音乐系高材生,学历没得说。而乐队主唱身份下的商业价值更没得说,平日里除了乐队也有投资餐厅、酒吧,固定资产堪称富裕。不论硬件还是软件,都很抢手。

    吉吉却说:“太熟了,没感觉。”

    见陈宜勉没说话,吉吉以为他八成是不理解,冲他抬抬眉:“诶我问你啊。之前见过的那个女生,叫陶什么的,她喜欢你吧。大美人一个,你怎么不跟她在一起。”

    “不是我喜欢的类型。”陈宜勉干干脆脆地答完,无辜道,“说你跟杨哥呢,怎么扯我身上了。”

    吉吉朗笑,颇为感慨地说:“一个道理。太熟了,两个人是朋友、是兄弟、是搭档。友达以上,恋人未满。男女之间没有纯友谊,但人在社会上行走着,没有哪一条社交规则允许大家只跟同性往来,所以异性相处这个度,要靠双方心里的道德标准来拿捏。”

    “赞同。”陈宜勉和她碰了碰杯。

    陈宜勉又想到了今睢和陆仁说笑打闹的画面。

    那么今睢对陆仁……他皱眉,心里堵着什么似的,喘气都沉重。

    看来以后不能连着熬夜,会猝死的。

    他看了看把递到嘴边的咖啡杯,拿远,不喝了。

    放寒假没几天,救助站举办领养活动的日子到了。周日一早,公园里不少人驻足在救助站搭的棚子前。

    说起来,能有今天这人气多亏了今睢和陈宜勉管理的救助站官博。今睢无意发到朋友圈的福大滑滑板的视频被小婧转载到了群聊里,受到大家的一致夸赞。

    陈宜勉在经过今睢同意后把视频放到了微博上。他有营销方面的人脉,小小运作一番后,短视频被各大营销号转发讨论,甚至登上了热搜。

    顺着这个东风,救助站正式进入公众视野。流浪动物领养大会的活动公告一经挂出,反响很好。

    陈宜勉还请了支乐队,为流浪动物专门创作了首单曲。乐队保持了一贯的演出风格,欢快向上,可爱又温暖。

    让听的人感到很舒服,看的人被传递了快乐。简单的词、简单的调、简单的动作,拥有很高的传唱和模仿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