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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4章
次日清晨，在仆人照料下洗漱的凌尽夏全程盯着司徒凌霜，算他控制力度了得没有让她脖子留下痕迹，但是她心里的不爽持续了整整一晚。
所以哪怕是隔着屏风，她的视线依旧紧紧盯着在外面伫立的司徒凌霜。这个行为从她早上看到他第一眼就持续到现在。
而他不躲不闪，仿佛她的注视对他一点影响都没有。
他惜字如金，经过大娘的精心收拾他的妆发着装更加整洁干练，简单地束起一股高马尾，额间的碎发掉落几簇，又显得如他现在的年纪一般的清秀。因为裁缝制衣需要时间，他现在穿着普通仆人的常服，但是也不影响几个年轻的仆女经过他时悄悄窥伺。
双手搁在木质浴盆的边沿，凌尽夏泡着澡隔着个屏风继续死死地看着他站立的方向，明明是她笔下的男子，如此清秀斯文的长相，怎么就得了一个嚣张恶劣的品行。
暂时性忽略自己这个角色原性格的品德，凌尽夏在心里吐槽。
但是忽略性格不算，他的能力确实出众，甚至比原作男主还强悍，既然他爹能让帝都一日如春，那么是不是证明他也可以？
“既然我们要互相合作，能和我说说你的能力吗？”在大娘暂时离开准备添热水的间隙，凌尽夏好奇地问，例如昨晚怎么悄无声息地进入她的房间？
她是知道他没办法对自己下狠手，但是这帝都能人居多，他也没办法绕过别人的眼目光明正大地走进她的房间，他是怎么做到的。
沉默。
她隔着屏幕似乎已经看到那头男人不爽的表情。
不说就算，她转身把整个身子泡进热水里，窗外的寒风飘了进来，引起她一阵颤抖。老实说如果他现在有他爹的能力的话话她挺想让他把这个房间的温度升一升，她虽然不讨厌冬天，但是这东北雪国的冬季实在是太长了。
之前的几天她的进度条一直拉不了，既然现在她似乎已经可以自由行动，不如提前把周围的环境探索一下？
“小姐，今日大寒，居间后面的大山已经被大雪覆盖，若您出行还请稍等片刻，老奴好安排雪车出行。”得知她的行程后，大娘为她带来了厚衫穿上，说起来这个大娘对自己态度不像其他仆人那样畏惧和生疏，难道是她的奶妈？不由地让她有种亲切感。
“不需要，我只是在附近走走。”系好厚衫的袋子走出屏风，她才注意到司徒凌霜单薄的常服，如果是室内还算勉强，出去的话就显得她虐待人了。
“我的衣柜可有其他厚衫？适合他穿的。”她转头询问大娘，反正外套只是为了挡雪挡风，她的衣服多半中调，他应该合穿，被冷落的帝国长女自然没有那么多的条件当场变出一件男士厚衫。
“不需要。”沉默了整个早上的男人冷冷地回答。
好吧，这下是连她的衣服都嫌弃了，她还没和他算昨晚的帐，他倒好先给脸色给她了。
“那走吧。”没有坚持她走出房间，这算是她第一次离开这个居间，虽然外面的景色是白茫茫的一片，但是能走出来的感觉超级好。
她没有走远，准确地说她只是来到她居间的花园，远处是建朝后新建的帝都，她不知道原来的帝都什么模样，但是新的肯定更奢华，因为凌贺花费巨大的物资把主城楼建立成易守难攻的格局。
他自己是没有机会亲自体会自己成果的效果，但是她的妹妹，也就是将来的皇女得感谢凌贺，不然她旁边这个反派不用花整整5年的大雪攻势，她早就被攻陷了。
这么一对比，她的居间真的是简陋得不能再简陋了。
她走在前面，才发现这里一颗树都没有，远山有大火后新生长的丛林，但是庭院内是一点植被都没有，也有可能是被大雪覆盖，她习惯性地往前走，却突然发现追随在她身后的踏雪声消失了。
她转身望去，看到的是她的反派护卫难得在她面前显露情绪的一面，他站在离她十步的距离，目光远远地注视了帝都主城的方向，他的目光很远很远，似乎透过那新建的主城，看到了过去的时光。
突然这一幕让她不适起来，仿佛她是罪人那样。笔下的角色如此生动地在她面前演绎思乡之苦以及亡国之痛，她没想过自己会有这一天。
“传闻旧国之主能让皇城一日换春，那景色肯定很美。”天空突然下起了棉花一般的雪絮，几片雪花飘落在她的睫毛上，她一眨眼，雪花就像跟着睫毛在空中舞动一样煽人。
哪怕数年后，司徒凌霜每当独自一人经过这个早已被遗弃的居间，脑海里都会想起这一幕，他不懂心中涌起的涟漪是什么，他只知道那一刻他很想为她拂去睫毛上的飘雪。
但是他没有那么做。
“你能从融化的雪看出它落地前的形状？”他恢复一贯的严肃回答，言下之意她的话多此一举。
她忍。
凌尽夏笑了笑，决定不能生气。
转身继续走自己的路，她来到湖边不高的土堤坝边坐下，双手攥紧手套，决定剩下的时间她要好好欣赏远处雪景。
只是她越坐久觉得越冷，说起来她背后那个人从出门到现在一点冷的感觉都没有，虽说旧族原本就是以体力彪悍了得，但是他背后这位旧太子明显走的是文路，现在一点肌肉都没有的感觉，他还是在地牢里困了这么多年，体力竟然比她还好？
要测试下吗？
她看了看脚下飘着冰渣的湖水，随后笑了笑，她在想什么可怕的事情呢，如果她跳下去，毫无疑问他会站在岸边摆着臭脸看着自己慢慢淹死。
她为自己刚才愚昧的想法感到恐怖。
“你说你需要一个保护你的人，从谁手中？”突然，身后的男人罕见地居然提问，是太阳打西边来了吗？
其实这个答案不难猜出，她堂堂凌贺之女，竟然寻求他这个旧族的保护，她的敌人和处境可想而出。
所以哪怕是隔着屏风，她的视线依旧紧紧盯着在外面伫立的司徒凌霜。这个行为从她早上看到他第一眼就持续到现在。
而他不躲不闪，仿佛她的注视对他一点影响都没有。
他惜字如金，经过大娘的精心收拾他的妆发着装更加整洁干练，简单地束起一股高马尾，额间的碎发掉落几簇，又显得如他现在的年纪一般的清秀。因为裁缝制衣需要时间，他现在穿着普通仆人的常服，但是也不影响几个年轻的仆女经过他时悄悄窥伺。
双手搁在木质浴盆的边沿，凌尽夏泡着澡隔着个屏风继续死死地看着他站立的方向，明明是她笔下的男子，如此清秀斯文的长相，怎么就得了一个嚣张恶劣的品行。
暂时性忽略自己这个角色原性格的品德，凌尽夏在心里吐槽。
但是忽略性格不算，他的能力确实出众，甚至比原作男主还强悍，既然他爹能让帝都一日如春，那么是不是证明他也可以？
“既然我们要互相合作，能和我说说你的能力吗？”在大娘暂时离开准备添热水的间隙，凌尽夏好奇地问，例如昨晚怎么悄无声息地进入她的房间？
她是知道他没办法对自己下狠手，但是这帝都能人居多，他也没办法绕过别人的眼目光明正大地走进她的房间，他是怎么做到的。
沉默。
她隔着屏幕似乎已经看到那头男人不爽的表情。
不说就算，她转身把整个身子泡进热水里，窗外的寒风飘了进来，引起她一阵颤抖。老实说如果他现在有他爹的能力的话话她挺想让他把这个房间的温度升一升，她虽然不讨厌冬天，但是这东北雪国的冬季实在是太长了。
之前的几天她的进度条一直拉不了，既然现在她似乎已经可以自由行动，不如提前把周围的环境探索一下？
“小姐，今日大寒，居间后面的大山已经被大雪覆盖，若您出行还请稍等片刻，老奴好安排雪车出行。”得知她的行程后，大娘为她带来了厚衫穿上，说起来这个大娘对自己态度不像其他仆人那样畏惧和生疏，难道是她的奶妈？不由地让她有种亲切感。
“不需要，我只是在附近走走。”系好厚衫的袋子走出屏风，她才注意到司徒凌霜单薄的常服，如果是室内还算勉强，出去的话就显得她虐待人了。
“我的衣柜可有其他厚衫？适合他穿的。”她转头询问大娘，反正外套只是为了挡雪挡风，她的衣服多半中调，他应该合穿，被冷落的帝国长女自然没有那么多的条件当场变出一件男士厚衫。
“不需要。”沉默了整个早上的男人冷冷地回答。
好吧，这下是连她的衣服都嫌弃了，她还没和他算昨晚的帐，他倒好先给脸色给她了。
“那走吧。”没有坚持她走出房间，这算是她第一次离开这个居间，虽然外面的景色是白茫茫的一片，但是能走出来的感觉超级好。
她没有走远，准确地说她只是来到她居间的花园，远处是建朝后新建的帝都，她不知道原来的帝都什么模样，但是新的肯定更奢华，因为凌贺花费巨大的物资把主城楼建立成易守难攻的格局。
他自己是没有机会亲自体会自己成果的效果，但是她的妹妹，也就是将来的皇女得感谢凌贺，不然她旁边这个反派不用花整整5年的大雪攻势，她早就被攻陷了。
这么一对比，她的居间真的是简陋得不能再简陋了。
她走在前面，才发现这里一颗树都没有，远山有大火后新生长的丛林，但是庭院内是一点植被都没有，也有可能是被大雪覆盖，她习惯性地往前走，却突然发现追随在她身后的踏雪声消失了。
她转身望去，看到的是她的反派护卫难得在她面前显露情绪的一面，他站在离她十步的距离，目光远远地注视了帝都主城的方向，他的目光很远很远，似乎透过那新建的主城，看到了过去的时光。
突然这一幕让她不适起来，仿佛她是罪人那样。笔下的角色如此生动地在她面前演绎思乡之苦以及亡国之痛，她没想过自己会有这一天。
“传闻旧国之主能让皇城一日换春，那景色肯定很美。”天空突然下起了棉花一般的雪絮，几片雪花飘落在她的睫毛上，她一眨眼，雪花就像跟着睫毛在空中舞动一样煽人。
哪怕数年后，司徒凌霜每当独自一人经过这个早已被遗弃的居间，脑海里都会想起这一幕，他不懂心中涌起的涟漪是什么，他只知道那一刻他很想为她拂去睫毛上的飘雪。
但是他没有那么做。
“你能从融化的雪看出它落地前的形状？”他恢复一贯的严肃回答，言下之意她的话多此一举。
她忍。
凌尽夏笑了笑，决定不能生气。
转身继续走自己的路，她来到湖边不高的土堤坝边坐下，双手攥紧手套，决定剩下的时间她要好好欣赏远处雪景。
只是她越坐久觉得越冷，说起来她背后那个人从出门到现在一点冷的感觉都没有，虽说旧族原本就是以体力彪悍了得，但是他背后这位旧太子明显走的是文路，现在一点肌肉都没有的感觉，他还是在地牢里困了这么多年，体力竟然比她还好？
要测试下吗？
她看了看脚下飘着冰渣的湖水，随后笑了笑，她在想什么可怕的事情呢，如果她跳下去，毫无疑问他会站在岸边摆着臭脸看着自己慢慢淹死。
她为自己刚才愚昧的想法感到恐怖。
“你说你需要一个保护你的人，从谁手中？”突然，身后的男人罕见地居然提问，是太阳打西边来了吗？
其实这个答案不难猜出，她堂堂凌贺之女，竟然寻求他这个旧族的保护，她的敌人和处境可想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