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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牢狱
皇宫天牢深处
“哗啦啦——”
一大桶冰水毫不留情地泼上身，顿时，一阵阵寒意刺透皮肤蔓延进五脏六腑，仿佛置身于巨大的冰窖中，全身的毛孔都缩成一团。
姝妃被绑在铁架上，整个人动弹不得，她全身的衣服都湿透了，冰水混着血水沿着裙摆淌下。
“说，快说！”一个狱卒上前捏住她的脸颊，逼迫她抬起头来。
说……说什么？姝妃意识混沌间无法思考。
眼睛被湿漉漉的头发挡住，视线模糊不清。
在我面前的到底是谁呢？她迷迷糊糊地想。
“快说！是不是平阳王指使你谋害圣上的？”狱卒眼看她没有反应，暴躁地冲她大吼大叫，一把抓起她的头发往铁杆上撞去。
唔……痛……姝妃吃痛地皱起眉头。感觉有温热的液体顺着额头流下，不是冰水，是……血吗？
在这一刻，姝妃竟然第一时间没有感到疼痛或害怕，而是有了一丝久违的温暖。
我一定是疯了，她想。
狱卒见她还是不说话，气得暴跳如雷，按着她的头在铁杆上装得碰碰响。
“说啊！快说是平阳王！是平阳王要害圣上！”
平阳王是谁？姝妃在记忆中不停地寻找，不知不觉中竟然觉得自己的神志清醒了一些。
不会是人们常说的回光返照吧？她在心里默默叹息。
不，不是他，我和他没有关系，我不能乱说……无论如何都不能说……
或许此时此刻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坚持些什么，明明这些人都和自己没有关系，可不是别人指使的就不是别人指使的，怎么能为了好受一点就顺着他们的意思胡乱诬陷？
“靠！这娘们的嘴也太硬了！”狱卒猛地把她的头一甩：“从没见过这么麻烦的！”
“要不，给她来两鞭子吧。”
“喂，你们看！”一个狱卒忽然出声提醒道：“她又晕过去了。”
“喂，醒醒！”
又一桶水泼在了姝妃的身上，但她却依然紧闭双眸，毫无反应。
“坏了，不会是没命了吧，娘娘关照过要留她一命的。”
“啧，麻烦，都让开。”一个狱卒推开其他人，上前仔细查看。
他伸出手指放在她的鼻下，还好，还有一点呼吸。
“算了，这次算她走运，先弄回牢里吧，等醒了再接着审。”
“明白，头儿。”
呼……呼……
恍惚间感到自己被扔在了冰凉的地面，听到了身后传来的清脆的落锁声，整个天地间仿佛寂静得只能听到自己的喘息。
身体忽然有一种轻飘飘的感觉，四周越来越安静，意识也越来越清明。
终于都结束了吗？终于要回到天上了吗？
呵……没想到临走前还要承受这样一遭啊……
“白心芷……”
谁？谁在叫我？
好久没有人这样喊我的名字，久到我自己都快忘了自己是谁。
“白心芷，你可知错？”
霞光般绚烂的衣裙，尽管看不清对方的面容，白心芷还是认出了来人。
“女娲娘娘。”她听到自己伏在那人的裙摆下这样说道。
“大夏国运式微，本座派你下来蛊惑皇帝让大夏早日灭亡，好助百姓迎来新一任明君，可你都干了些什么！”
白心芷啜泣道：“可我若像前辈妲己一样魅惑皇帝不理朝政，会让更多的百姓流离失所，况且后宫争宠难免伤及无辜，我……我只是不想伤害更多的人……”
没错，白心芷身为北斗七星之首——天枢星君，是七位星君中唯一一位狐仙，也是唯一一位被女娲娘娘指派明确任务的神仙，因此下凡后仍然记得天庭的事，当然也记得自己的使命。
不出意外，她也会和妲己一样，任务完成后被人杀死，凡间的□□消亡，真身自然就能回到天上。只是，无论死前遭受怎样的折磨都不能自杀，因为如果那样做自己的灵魂将会永远停留在人间，上不了天，入不了地，无法进入轮回，无处栖身。
这真是凶险异常的任务，稍有不慎便会坠入谷底。
自己也绝不会忘记多年前的那个雷雨交加的日子，苏妲己终于完成任务拖着满身的伤痕回到了天上，可等待着她的却是雷霆之刑和五百年的禁闭，只因为她虽然成功魅惑了君王灭亡了国家，可她在凡间的那些年却平添了许多杀戮。
在那最后的日子里，被随意践踏和奴役的百姓，被屠杀的忠臣良将，被困在宫里香消玉殒的其他妃嫔，都成了末日王朝不可或缺的陪葬。
当时的自己就暗暗下定决心，倘若有一天，自己接到了同样的任务，绝不会重蹈覆辙。
直接杀了老迈昏庸的皇帝，为这个王朝及时止损。
以一人的性命换取更多百姓的性命。
更何况在高位者，平庸无能本身也是一种罪过，若等着大夏灭亡，老皇帝也最终难逃一死。
更何况如今的大夏不仅是朝代更迭的问题，还面临着异族的入侵，倘若仍然眼睁睁看着一个朝代由衰落走向灭亡，那么最先遭到异族铁蹄践踏的一定是无辜的百姓。
我这么想，真的错了吗？
“哗啦啦——”
一大桶冰水毫不留情地泼上身，顿时，一阵阵寒意刺透皮肤蔓延进五脏六腑，仿佛置身于巨大的冰窖中，全身的毛孔都缩成一团。
姝妃被绑在铁架上，整个人动弹不得，她全身的衣服都湿透了，冰水混着血水沿着裙摆淌下。
“说，快说！”一个狱卒上前捏住她的脸颊，逼迫她抬起头来。
说……说什么？姝妃意识混沌间无法思考。
眼睛被湿漉漉的头发挡住，视线模糊不清。
在我面前的到底是谁呢？她迷迷糊糊地想。
“快说！是不是平阳王指使你谋害圣上的？”狱卒眼看她没有反应，暴躁地冲她大吼大叫，一把抓起她的头发往铁杆上撞去。
唔……痛……姝妃吃痛地皱起眉头。感觉有温热的液体顺着额头流下，不是冰水，是……血吗？
在这一刻，姝妃竟然第一时间没有感到疼痛或害怕，而是有了一丝久违的温暖。
我一定是疯了，她想。
狱卒见她还是不说话，气得暴跳如雷，按着她的头在铁杆上装得碰碰响。
“说啊！快说是平阳王！是平阳王要害圣上！”
平阳王是谁？姝妃在记忆中不停地寻找，不知不觉中竟然觉得自己的神志清醒了一些。
不会是人们常说的回光返照吧？她在心里默默叹息。
不，不是他，我和他没有关系，我不能乱说……无论如何都不能说……
或许此时此刻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坚持些什么，明明这些人都和自己没有关系，可不是别人指使的就不是别人指使的，怎么能为了好受一点就顺着他们的意思胡乱诬陷？
“靠！这娘们的嘴也太硬了！”狱卒猛地把她的头一甩：“从没见过这么麻烦的！”
“要不，给她来两鞭子吧。”
“喂，你们看！”一个狱卒忽然出声提醒道：“她又晕过去了。”
“喂，醒醒！”
又一桶水泼在了姝妃的身上，但她却依然紧闭双眸，毫无反应。
“坏了，不会是没命了吧，娘娘关照过要留她一命的。”
“啧，麻烦，都让开。”一个狱卒推开其他人，上前仔细查看。
他伸出手指放在她的鼻下，还好，还有一点呼吸。
“算了，这次算她走运，先弄回牢里吧，等醒了再接着审。”
“明白，头儿。”
呼……呼……
恍惚间感到自己被扔在了冰凉的地面，听到了身后传来的清脆的落锁声，整个天地间仿佛寂静得只能听到自己的喘息。
身体忽然有一种轻飘飘的感觉，四周越来越安静，意识也越来越清明。
终于都结束了吗？终于要回到天上了吗？
呵……没想到临走前还要承受这样一遭啊……
“白心芷……”
谁？谁在叫我？
好久没有人这样喊我的名字，久到我自己都快忘了自己是谁。
“白心芷，你可知错？”
霞光般绚烂的衣裙，尽管看不清对方的面容，白心芷还是认出了来人。
“女娲娘娘。”她听到自己伏在那人的裙摆下这样说道。
“大夏国运式微，本座派你下来蛊惑皇帝让大夏早日灭亡，好助百姓迎来新一任明君，可你都干了些什么！”
白心芷啜泣道：“可我若像前辈妲己一样魅惑皇帝不理朝政，会让更多的百姓流离失所，况且后宫争宠难免伤及无辜，我……我只是不想伤害更多的人……”
没错，白心芷身为北斗七星之首——天枢星君，是七位星君中唯一一位狐仙，也是唯一一位被女娲娘娘指派明确任务的神仙，因此下凡后仍然记得天庭的事，当然也记得自己的使命。
不出意外，她也会和妲己一样，任务完成后被人杀死，凡间的□□消亡，真身自然就能回到天上。只是，无论死前遭受怎样的折磨都不能自杀，因为如果那样做自己的灵魂将会永远停留在人间，上不了天，入不了地，无法进入轮回，无处栖身。
这真是凶险异常的任务，稍有不慎便会坠入谷底。
自己也绝不会忘记多年前的那个雷雨交加的日子，苏妲己终于完成任务拖着满身的伤痕回到了天上，可等待着她的却是雷霆之刑和五百年的禁闭，只因为她虽然成功魅惑了君王灭亡了国家，可她在凡间的那些年却平添了许多杀戮。
在那最后的日子里，被随意践踏和奴役的百姓，被屠杀的忠臣良将，被困在宫里香消玉殒的其他妃嫔，都成了末日王朝不可或缺的陪葬。
当时的自己就暗暗下定决心，倘若有一天，自己接到了同样的任务，绝不会重蹈覆辙。
直接杀了老迈昏庸的皇帝，为这个王朝及时止损。
以一人的性命换取更多百姓的性命。
更何况在高位者，平庸无能本身也是一种罪过，若等着大夏灭亡，老皇帝也最终难逃一死。
更何况如今的大夏不仅是朝代更迭的问题，还面临着异族的入侵，倘若仍然眼睁睁看着一个朝代由衰落走向灭亡，那么最先遭到异族铁蹄践踏的一定是无辜的百姓。
我这么想，真的错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