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无垠的空间里，只有陈凡一个人。

    果真只是一个幻觉吗。

    多希望……不是啊。

    可是，那刺目的冷眼，为什么那么清晰，为什么不是幻觉，为什么不能消散，为什么不能被我一拳击碎！！

    “真人，仇恨会毁了你的。”突兀之间，一道声音从空间里响起，“老夫空活上千年，以为玄婴已然无敌于天下，直到一窥三花聚顶之境。”

    “吾曾以不曾踏入三花聚顶而抱憾终身，没想到今日一见，强大如真人，也有无可奈何的时候。”

    陈凡默然无语，只是人呆呆的立在虚空中，当一切破碎，是啊，我还是一个失败者。

    “真人和几年前来的那个人很像，我以虚无大法，勾起一个人内心的幻境，这会是他毕生最为铭刻于心的画面，可惜天骄无数，在下却没有看到一个人能战胜自己内心的。”

    “果然，不论强大如古漠天，还是无敌如宁无则，他们横行天下，所向披靡，却敌不过自己。”

    “这么多年来，在下只见到了两个人是例外，一个她，在下的虚无大法对她一点作用也没有，她只是站在这个虚无的空间里一炷香的功夫，然后就自行离去了。”

    至于还有一个，那应该就是阁下了。

    说着，身影一绕，终于从这个空间里，一道灰蒙蒙的身影走了出来，陈凡木然看去，这是一道残魂，不知被封印在这通玄塔里多少年了，魂体透明，但依稀能看见这面容，这是一个极为潇洒的中年人，容貌颇伟，看见陈凡，先一抱拳，“晚辈通玄，拜见真人。”

    陈凡只淡淡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