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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反手被卖的小小徐

    巴掌下去,还缺个甜枣。

    无师自通驭下之道的小馆长,又在网上复制黏贴了些歌颂加班与奉献的鸡汤配大饼文学,群发过去。

    想到剧里那些运筹帷幄的霸总,司芮邪魅一笑,摇晃着手里的奶瓶,奶声奶气的感叹了句,“希望那些小笨瓜,能明白我的苦心。”

    拔掉奶嘴一口闷,祂叉掉聊天框。

    屏幕上的界面自动返回到热搜榜单。

    no1杀手霸霸:专业承包暗杀键盘侠等业务,童叟无欺,买二送一

    no2徐睿斯老先生出院时间推后,身体状况堪忧[热]

    no3孩子学□□不好?多半是欠打,友爱牌家教机器人现已装配十八般武艺,打的放心,打的舒心[商]

    no4扒一扒,与系统rui有千丝万缕关系的隆衡……

    ……

    司芮单手抱着奶瓶,翘起另一只手的食指戳进屏幕上no2的热搜。

    “徐睿斯,小……淙淙。”

    徐睿斯这个姓名是他的父亲,徐士行取得。

    淙淙是他的乳名。

    听统爸说,是祂取得。

    司芮歪歪头,怔怔望着搜索出的疗养院地址,纠结片刻,还是决定去见见这位老baby,祂特意回到博物馆,精心准备了份礼物。

    没通知徐怀叡。

    祂沿着子系统给出的路线图,准备一路瞬移过去。

    闪现到跨江大桥顶端,司芮负手而立,裙摆飞扬摇曳,祂背对着呼啸湿潮的冷风,垂眸俯瞰周围的环境。

    “吱呀——”

    大桥路口,络绎不绝的车流中,一辆橙红涂装消防车紧急刹车。

    靠路边停下。

    穿着蓝橙制服的消防员小姐姐跳下车,面朝大桥,手遮在眼眶极目仰望。

    他的同事跟着跳下车,“怎么了?”

    “桥上站的有……”

    目光落在大桥的最高点,她不可置信地揉揉眼睛,“人呢?”

    同事顺着她的目光,眯眼仰头看去,上面空荡荡的,别说人了连只鸟雀都没,他笑着摇摇头,“桥上风那么大,怎么可能站得住人。”

    “大概是我眼花了……”

    ……

    疗养院,顶层。

    徐老爷子坐在智能轮椅上,数落着一沾上女人就犯浑的蠢儿子。

    他嗓音中气十足,暴脾气一上来,直接从轮椅上起身,挥舞拐杖扯着逆子的耳朵骂,和热搜新闻里那个身体堪忧,卧床不起的“徐睿斯”,简直是两个人。

    身材高壮的秘书杵在角落里,脑袋勾得低低的,眼观鼻鼻观心,恨不得自己变异成透明人。

    眼瞅两位大boss动静越来越大。

    秘书彻底站不住了,思索起这两位万一打起来该怎么拉架,是抱住现在大boss轮椅,让未来boss赶紧跑。

    还是抱住未来boss的腿,报警这里有人家暴老人。

    嘶……太难了!

    这题比媳妇和老娘一起掉河里,先救谁都难!无论帮谁,自己这个外人都不会有好下场。

    思来想去,秘书瞄了眼不远处的书房出口,他一点点挪动脚步,在两位大boss还未彻底打起来前,麻利跑路了。

    让当孙子训斥了大半小时,徐父终于忍不住了,忿忿不平的抬起头,“……爸,您太偏心了!我才是您亲儿子,有你这么为孙子训儿子的吗?!”

    “你这个当爹的都能和儿子吃醋,我为什么不能为孙子训你个逆子?”

    “……骂就骂吧,还当着外人的面!”

    “知道丢人了?”老爷子用拐杖大力敲击地板,“那你考虑过怀叡的感受没有?考虑过我徐家的脸面没有!”

    想到老宅那只叫“儿媳”的哈士奇,徐父脸一黑,“那逆子不干出这么荒唐的事,别人想传也没得传啊!”

    “你以为老子是生气他那些荒唐事传出去?”

    徐父:“……”

    “你老子我气的是,谁把这事传出去的!”

    徐父心虚地埋下脑袋,呐呐解释,“我已经骂过她了……”

    父子俩你一言我一语掰扯着家里那些乌糟事,都没注意到半人高的巨型瓷瓶后,悄悄探出的圆润小脑袋。

    司芮小胖爪扒在瓷瓶上,探头探脑望向心心念念的老baby。

    头发像落了霜,颜色是寡淡的灰白,气质冷肃严厉,眉间有深刻的“川”字纹,看着就是个不大好相处的小老头。

    但在小邪神眼里,却是哪哪都好。

    就连脸上的每条褶子都透着调皮与可爱。

    祂情不自禁咧开嘴,露出慈爱姨母笑:“嘿嘿嘿,好可爱的老baby。”

    【……可爱?您这滤镜开的有些大。】

    司芮低头看向怀里系着蝴蝶结的手工小玩具,“你说,这个礼物他会喜欢吗?”

    【喜欢吧,这蝴蝶结花色好眼熟?】

    “我剪了小小徐的裤子。”

    【……?】

    父子俩的谈话终于告一段落,过程不太和谐,结局还算理想,至少这次徐父是以正常步行的速度走出书房,身后没有乱飞的拐杖、鞋子、书。

    “嘎吱——”

    房门缓缓阖起。

    书房里只剩下老爷子一人。

    他走到擦拭一尘不染的落地窗旁,面朝阳光,缓缓抬手做起广播体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