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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七章 程仵作

    翌日清晨,慎王府太平苑丫鬟正准备为昏厥的阿执梳洗,方才拧了手巾为她擦拭面颊,忽然一根银针准确无误地刺入她的喉咙。

  “别喊,我不保证,你这辈子还能不能说话。”

  阿执凌厉的眼神似是一把随时要了她命的刀,胆颤之下只好乖乖定住,生怕自己的喉咙被银针刺穿。

  阿执检查了自己的衣物发现并不是当日所穿,不过好在她的银针都在里衣的袖子上别着,冯落尘的人没有发现也不意外。

  看着蒙蒙亮的窗外,阿执问道:“我睡了几日?”

  丫鬟想要开口却怎么也说不出话来,无奈之下比出三根手指。

  三日了,正思索着当日冯落尘所说的话,脖颈上的酸疼感忽然袭来。

  摸着红肿的脖子,阿执有些疑惑,冯落尘难不成想过要杀她?

  丫鬟即便没有亲眼看见冯落尘对阿执动手,可这慎王府哪里来的不透风的墙,看着阿执不停地抚摸着脖子,她手指了指浮生苑方向。

  阿执自然知晓她是何意,不过奇怪的是,明明都想要动手了,为何还是留了她的性命?

  看来那卷宗确实十分重要。

  拔了丫鬟喉咙的银针,阿执见她是个聪明人便大胆询问道:“王府这几日可有什么人来过?”

  阿执声音极低,若是让门外的望岐山弟子听到了说不定会给这丫头带来杀身之祸。

  丫鬟瞥了眼门外,犹犹豫豫点了头。

  “谁?你见过吗?”

  “只知道殿下称他张大人。”

  “张大人……”

  阿执嘴下嘟囔着,丫鬟似是害怕极了,看着窗外的时辰收拾着就要离开。

  阿执也不愿让她为难,留下一句,“别告诉别人我醒来了,这样对你也好。”

  丫鬟即没有作声也没有回头,待她出了门,阿执转身又躺在了床上。

  张大人?张凌才?

  想到凌才这些年对她的怀恨在心,她还是打消了这个猜测。

  日上三竿,阿执又迷迷糊糊睡了一觉,混淆的意识让她差些以为自己听错了来者。

  “殿下放心,程仵作虽然每天验尸办案,可对这个疑难杂症也是有所了解,平常郎中看不出来的,他说不定能诊出个一二。”

  听着门外张凌才一副恭维的嘴脸,阿执撇了撇嘴继而不再动弹。

  冯落尘开了门请凌才与仵作入内,平常郎中都看不出个所以然,一个仵作又能看得出什么,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冯落尘还是放宽了大门让凌才带人来为阿执诊治。

  新的屏风上画着高山流水图,花花绿绿看不清外面的人脸,阿执偷瞄了两眼见脚步声临近忙合住了眼睛。

  冯落尘先看了阿执的寝衣是否得体,这才让仵作入了内为阿执诊治。

  丝毫不敢轻易颤抖的阿执只听见冯落尘嘱咐了几句平日里的症状,仵作似是个年龄稍大一点的中年男人,粗着嗓子应了声“是”,紧接着脚步声便朝着门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