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搜索繁体

4、可缓三月

    “你的侍御医都看不明白我这是什么毒?这大半年,我们试了这么多方法也没有什么用……”

司玉衍抬起自己微抖的手,曾握刀杀敌、曾执笔江山、曾把酒言欢……可现在,它连薄薄的锦被也拿不起来,各中酸楚,无人懂!

“现在不是有这个法子可以延缓嘛!你也别太担心了!御膳房随时给你备着虎鞭、鹿鞭……这大补之物,随便你吃,不要钱!”

司玉善紧紧的握着他的手,不让他甩开,想要把自己身上的力量传给他,“等到古佛回来,那小子鬼点子多,一定能想到办法的。”

“嗤~那些大补之物还是你留着吃吧!赶紧给我添几个侄子、侄女……”司玉衍嘴角微微挑起,颊边荡起浅浅的梨涡,看着特别孩子气。“尚药局四个老迈的侍御医对我的毒完全没有头绪,只敢开一些清热去火的温和方子。反倒是太医署咒禁科的博士看出来点儿门道……唉!可惜了那些如花似玉的宫人,白白为我这么个废人送了性命!”

这几日下来,看着自己身下的女人换来换去,他心中颇不是滋味。

有对这些妙龄宫人的怜惜;有对自身无力的挫败;有……有那么一丝丝恶心,对于这种不断换人的恶心。

总觉得,自己心中好像有一块儿地方,告诉自己不能这样做、这样做……

不太对!

“有什么好可惜的!她们既然进了宫闱,为主子尽忠效命是她们的福分。说到这些个越老越怕死的侍御医,我便更气!看我腾出手来,不好好收拾他们!”

玉衍刚有病症的时候,这些老东西只说:可能是战场上留下的旧疾,心口疼就开了些止痛的方子。

玉衍喝了快一个月也未见好转,反而心痛的毛病发作的比之前更加频繁、更加严重。

他将那些侍御医捉起来,好好训斥了一顿,他们几个合议了一下,才说可能是中毒了。

但具体是什么毒,怎么解毒,完全没有头绪。他们建议让太医署的几位博士一起来会诊,起初,也没讨论出什么结果。后来禁咒博士迟疑的将心中的想法说了出来:觉得玉衍应该是中了蛊毒!

他们兄弟二人面面相觑,玉衍成亲后就去边关,这两年才将边疆事宜交给邢宝,调回锦都。

刚回来的时候好好的,不过一年多,在偌大的锦都,谁会对一个一品将军且还是亲王的玉衍下毒?

博士说不好是什么蛊毒,因为它发作起来的模样,特别像情蛊。可情蛊是活蛊,需要有那么个女人或者男人,见到此人,心就不会痛。

玉衍的情况完全不是!

心痛每日加剧,疼起来,撕心裂肺,嘴里要塞上软帕,身上也要绑严实了,生怕一个照顾不到,他会疼的咬舌自尽或者撞墙求死。

禁咒博士看着三王爷痛苦的样子,极艰难的说:可以试试男女交合、阴阳调剂的方法!

司玉善也是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思,找了宫人来试试,这才有了三天不朝的情况。

现在虽然玉衍面色不好、手脚无力,但他确实已经不疼了。至于,死了的那些宫人,他自是不会亏待她们……的家人。

“您还是歇歇吧!”司玉衍抽回了手,微微调整了一下身子,“你忘了老爹曾嘱咐我们,以后得罪谁,都别得罪大夫。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他现在依旧清晰的记得,那个国寺神医治病救人的嘴脸……泥人都能被他气出三分火来!

“你是不是怪我……”

“我怪你什么?”司玉衍挑了挑眉毛,调侃他愁眉苦脸的哥哥,“难不成,是你给我下的毒?如果是,我倒是要怪上一怪了!”

这事儿说来确实怪的很!

朝堂上明明稳的很,边疆无战事,他才回来的。

对一个卸甲的将军下毒,何所图呢?

“调皮!”司玉善曲起食指和中指,像小时候一样轻轻的敲了敲他的额头,“说起来,你和我那弟妹如何?回来这么久了,也没见你得个嫡女或嫡子……”说着,他的视线从司玉衍的脸上下滑到腰部以下,眼里明显透露出一句问话’是不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