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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小人

      香玉进宫,被雍正册封为青贵人,雍正十分喜爱香玉的知书达理,善解人意,但是香玉被小人暗害,在雍正面前无精打采,神情十分疲惫,齐妃趁机见缝插针,暗中保荐赫舍里德馨,雍正在养心殿被德馨的体香与如花似玉迷魂,一个月没有命香玉陪他在花园遛弯,在延禧宫失宠的香玉,迅速被那些后宫墙头草与见风使舵的奴才欺负虐待蹂躏,在香玉月悠紫鹃冻得颤抖之时,延禧宫偏殿一名身份十分神秘的安答应,给香玉送来了几斤红萝炭,因为安答应的雪中送炭,香玉才拼命地步过了冬天。

  这名安答应,叫安宛静,昔日是熹贵妃钮祜禄蘅芜的女军师,也是熹贵妃的忘年之交,雍正为了让后宫各派的势力安静平衡,虽然暗中给安答应妃的后宫待遇,却没有安答应妃的封号,齐妃听了掌案宫女彩珠的禀告,她思忖良久,暗中知道安宛静虽然只是答应,但是在宫里是皇上与熹贵妃暗中指派的斥候,所以齐妃就算恶毒阴险,也不敢把延禧宫的香玉逼死。

  齐妃暂时因为害怕安答应而按兵不动,翊坤宫的熹贵妃却对这个青贵人暗中十分恐惧。

  “主儿,安主儿昔日是主儿的朋友,对主儿是忠心耿耿,这次安主儿在延禧宫之所以救了这青贵人,定是认为青贵人不是主儿的敌人,而是我们可以暗中笼络的人!”掌案宫女莺儿,对熹贵妃禀告道。

  “主儿,奴才暗中查了这个月敬事房的档案,馨贵人侍寝皇上最多,金贵人与瓜尔佳琅嬅贵人侍寝几次。”翊坤宫太监喜泰向熹贵妃禀告道。

  “喜泰,青贵人这个丫头,太老实了,听说齐妃与琪嫔几个毒妇暗中派十分无赖,死皮赖脸的老妇女老奴才日夜干扰骚扰她,竟然害她在皇上面前无精打采,一脸憔悴,每日萎靡不振,皇上因为疼她,让她回宫休息,这个齐妃就趁机鼓舌造谣,到处掀起波澜,传播谣言,本宫也没有料到,齐妃这么无耻卑劣,竟然派人日夜监视延禧宫青贵人每日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还编造谣言,倒打一耙,贼喊捉贼,陷害青贵人为皇上写的诗词文章都是偷盗,这齐妃暗中躲在琪嫔的背后,指使琪嫔在皇上面前鲜廉寡耻,栩栩如生地陷害青贵人,还把这事到处派人传播,到处以讹传讹,痴心妄想把青贵人完全整成一个废人,逼她死到临头,这个齐妃,真是不知羞耻又心狠手辣呀!”熹贵妃凤目一竖,对喜泰与莺儿说道。

  “主儿,齐妃暗中扳倒青贵人,保荐她的人馨贵人与金贵人琅嬅贵人争宠,若是皇上被馨贵人所狐媚,专宠馨贵人,我们就也要被牵连了,主儿,谚语说唇亡齿寒,若是皇上最终被齐妃与她送的美女蛊惑,又演出三千宠爱在一身的闹剧,不但主儿被逼失宠,宝亲王的太子储君之位,也要被三阿哥弘时取而代之。”莺儿那明眸一转,对熹贵妃说道。

  “莺儿,本宫要保住青贵人,再暗中笼络与扶持青贵人复宠,只要那馨贵人没有得到皇上专宠,齐妃就在后宫掀不起什么大波澜!”熹贵妃那柳叶眉一竖,对莺儿轻启丹唇,泰然自若道。

  再说齐妃,派人到处传播谣言,并收买喉舌舆论,到处散布青贵人是小偷,写的文章是偷盗等信口胡言,胡说八道又血口喷人的谣言,十分无耻下流地故意害香玉身败名裂,妄想用绘声绘色的谣言,与收买小人暗中制造的惟妙惟肖假象,把香玉的名誉破坏,让香玉名誉扫地。

  “主儿,奴婢已经用银子收买了那些喉舌,把谣言到处传播,现在青贵人的丢人丑事已经人尽皆知,奴婢又派人火上浇油,暗中编造了许多青贵人是荡妇,伤风败俗,恬不知耻的变态故事,这次,青贵人是被我们整成一个疯子废人了!”钟粹宫,彩珠与太监高德子一脸忘乎所以,向齐妃欠身禀告道。

  “彩珠,高德子,你们这次办得好,本宫这次要一劳永逸,把青贵人逼得众叛亲离,山穷水尽,最后走投无路,在后宫永远封杀这个小不要脸的!”齐妃凤目一耸,那浓妆艳抹的脸上,浮出残酷的奸笑。

  “大家都看看,都听听,就是她,延禧宫的青贵人,人尽皆知,现在在皇宫是臭名昭著,老鼠过街人人喊打,大家看看,这个小偷,大骗子,现在人人都知晓了,她的那些文章,都是偷盗别人的,还在皇上面前才华横溢,真是不知丑,狐媚子,不要脸!”辰时,外面晨露微熹,雾岚彩霞,香玉与紫鹊像好姐妹一般,出了延禧宫的宫门,紫鹊搀扶着走路如弱柳扶风,只穿着一身淡绿大氅,身上披着藕荷色蓝缎子披风的香玉,神采飞扬地刚走到皇宫的甬道,四周就传来小人与老妇女丧心病狂,穷凶极恶的辱骂声与议论声,几名贵人故意向香玉瞥了一个大白眼,旁敲侧击地对香玉冷嘲热讽,小声羞辱。

  香玉不由得那如彩霞又白皙的双靥,迅速脸红耳赤地低下了头。

  “这是青贵人青兰吧?哎哟!昔日你那个结义的好姐妹苏云哪去了?在皇上面前那么的美丽风光,现在竟然这么一脸憔悴,又萎靡不振,无精打采垂头丧气的!”这时,珠光宝气,穿着大红色大氅,娥眉一皱,扭着腰肢,云鬟叠翠的金贵人喜塔腊金钗与琅嬅贵人琅嬅,盛气凌人,颐指气使,又光彩夺目地步到了香玉与紫鹃的面前。

  “金贵人,琅嬅贵人,你们是贵人,我们主儿也是贵人,你们在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中,对我们主儿这样侮辱,还出言不逊,你们是欺人太甚了吧!”香玉身边的紫鹃,怒气上涌,柳眉倒竖,杏眼圆睁,突然挺身步出,鸭蛋脸嗔怒地为香玉打抱不平道。

  “大胆,你一个小宫女,竟然敢与主子回嘴,宝珠,琥珀,给本宫重重的打!”金贵人凤目圆睁,气焰嚣张,大声对身边的宫女琥珀丧心病狂地尖叫道。

  “金贵人,在光天化日众目睽睽大庭广众之下,这样公然指使奴婢打人,你是不是欺人太甚?”香玉见金贵人要欺负紫鹃,立刻杏眼圆睁,一脸果毅地挡在了紫鹃的眼前。

  “青贵人,你在众目睽睽之下,公然包庇你的丫头,你才是成何体统!”金贵人气得柳眉倒竖,七窍冒烟,冲上来对着香玉那白皙的粉靥,就是一个重重的耳光。

  香玉捂着那通红火辣的粉颊,因为她没有防备又猝不及防,被打得珠泪滚滚,一脸的委屈,但是她还是十分倔强地对仗势欺人的金贵人反问道:“金贵人,你不但指使奴婢打人,还颐指气使毒打本宫,你是皇上册封的贵人,本宫也是贵人,你真是欺人太甚,这个皇宫,谁又比谁尊贵些?”

  “你这个狐媚子,看你这扫把星的样儿,你还贵人?皇上恐怕早就把你忘了,现在皇上专宠的是馨贵人,你难道没有听过,这落架的凤凰不如鸡,你只是一个失宠的贵人,皇上恐怕早就把你忘到九霄云外,你自己看看,你自己还是什么劳什子?”金贵人不但没有因为香玉的勇敢反抗而善罢甘休,竟反而扑到香玉的面前,那戴着金护指的春葱手,又对着香玉的粉颊打了一个耳光。

  “主儿!”紫鹊见香玉因为身子太瘦弱,打不过金贵人,迅速扶着香玉躲到了她背后,然后心疼如斯地看着香玉粉颊上那火辣辣的伤。

  “金贵人,你在甬道打我们主儿耳光就算了,现在还肆无忌惮又打我们主儿,你这是仗势欺人,肆意妄为!”紫鹃怒视着一脸飞扬跋扈的金贵人,怒火上涌道。

  “本宫就打她了,你个小妮子敢拿本宫怎么样?”金贵人不但没有一点的惭愧,还气势汹汹地步到了紫鹃面前,又颐指气使地举手打来。

  “金贵人,你慢动手!”就在这千钧一发之时,一名面若中秋之月,眉目如画,玉树临风,超凡脱俗的男子,穿着蟒袍,与一个侍卫步到了金贵人与香玉紫鹃的面前。

  “你是荣贝勒?在青海冲锋陷阵的贝勒弘毓?本宫是你的母辈,在这里斥责后宫以下犯上的宫女,你来管什么闲事?”金贵人凤目圆睁,一脸的蛮横无理,怒视着这名眉清目秀的男子。

  “荣贝勒?”明眸里还渗着泪珠,心中十分委屈的香玉,突然听到弘毓的名字,不由得心中突然如小兔乱跳,惊喜地抬起了头。

  弘毓正巧含情脉脉,与眉尖若蹙的香玉四目对峙。

  “荣贝勒,虽然你是皇上册封的大清第一巴图鲁,但是大清的后宫有后宫的宫规,本宫叱骂奴婢,你不能管闲事!”金贵人暗暗窥见弘毓与香玉四目柔情蜜意,不由得更加杀气腾腾道。

  “金贵人,大清宫规没有让你毒打与你平阶的妃嫔吧,若你再敢仗势欺人,随心所欲地欺负青贵人,本贝勒就请你海涵了!”弘毓对着盛气凌人,一脸凶恶的金贵人,忽然将自己的拳头紧紧握紧。

  “弘毓,你想打人?”金贵人见弘毓眸子圆睁,吓得魂飞魄散,带着琅嬅贵人与琥珀,焦头烂额地逃走了。

  就在这时,后花园又下起了那淅淅沥沥的春雨,刚刚被金贵人吓得惶惶不安的香玉,捂着粉颊,迅速被那春雨淋成了落汤鸡。

  就在这时,那万丈温柔青丝蓬的香玉突然感到,小两把头上,暗暗温暖,她弱眼横波,明眸一瞥惊鸿,只见这含情脉脉的荣贝勒弘毓,已经打着一把大伞,站在自己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