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吃惊她搜集信息的能耐，更是吃惊在协会里竟然真的存在这么多的毒虫，而他居然没察觉。

    “是，是我！我也猜到了可能是她，但是现在还没有证据。”

    这电话是何老打过来的，那边很是生气，时不时还咳嗽两声，听起来就是被气的不轻。

    “我在查，我肯定会查清楚的。何老您放心，如果真的是她，我一定会让她付出代价的！”挂了电话，贺进的心情很复杂。

    这几天，苏莱的声音一直盘旋在耳边，“你扪心自问，当初加入协会到底是为了什么，你是为了做调香师，还是为了做调香官。”

    不错，他当初的确是一腔热血，尤其是在家人反对的情况下，顺利加入了调香行业协会，那么年轻就成为其中一员，就是对他最大的肯定。

    在协会里，他的年纪比较轻，天赋也很高，因为备受重用，再加上还有一些身份背景的原因，很快就被提拔了上去。

    而当他一步步的走上去，成了管理阶层以后，反倒是很少亲手去调制香水精油了。

    下面的步骤都有徒弟们去做，他每天开会和赶往开会的路上这些事倒是多了不少。

    加上要有各种应酬，抽烟喝酒也是免不了的，时常宿在酒店，经常闻到各种各样的香水味，脂粉味，搞得鼻子都没有以前那么灵敏了。

    这几年，他做的关于调香之外的事，要比调香本身，少的多了。

    尤其在看到网上的那些帖子，那些人的抨击和指责以后，他才发觉，行业协会可能真的方向有点走偏了，所以这两年才没有格外出彩的作品出现，一直都是庸碌之作。

    想到这些，他发觉自己竟然动摇了，竟然打从心底有点赞同苏莱，觉得她说的也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