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月走出医院，外面的冷风吹着，她感觉浑身发冷，头脑却越发的清醒。

    “柏律师！”

    她刚要走，就听到身后有人喊她，她转身，就看到了罗关夕。

    他走的很急，看她停下来，他赶紧大步走过来，还有细微的喘。

    柏月微微皱眉，却没有发作，只是轻声问：“罗先生还有事？”

    她不是迁怒，只是无论如何在这样的晚上，她都无法给出礼貌以外的表情。

    罗关夕怔了怔，他知道他们只是有过一段主顾关系，谈不上什么交情，可是，他总觉得他们曾经同生共死过，毕竟……

    可到底，他还是妄想了。

    他回过神，整理了下心情，这才开口说：“以往那个女人最多也就是出来骂一骂人，耍耍酒疯。今晚，她却好像是早有预谋，当时，她的神态举止都不太正常，像是像是失控，或者说像是……磕了药的样子，见到湛鸣的时候，她就说让你害我……还没等我们说话，她就冲了过来，手里还拿着刀……要不是你的老师，可能湛鸣就……”

    他说着，手里递过来一颗白色药片。

    “当时从那女人口袋里掉出来的，我想，对你有用。”

    柏月接过药片，捏在手指间看了看，晚上的月光照在药片上，那药片闪着诡异的光，好似魔鬼笑时的牙齿，邪恶而让人恐惧。

    “为什么不交给警察？”柏月收起药片，有点想不明白，既然警察已经抓了凶手，为什么他要把药片交给她。

    “我……”罗关夕犹豫了，他能说是因为他觉得事情蹊跷，警察来的太快了，好像是预先就设计好了似的，所以他不相信那些警察，他反而更相信她吗？

    不，他不能这么说，没有道理，也会让她为难吧。

    “我……我忘了。要是，要是你不想要，那我就交给警察。”他以退为进的伸出手，向她要药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