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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第16章

    “这里真的没有年龄限制吗?”卯鹤停在店门口,再次发问。

    “没关系的,您的岁数在人类里已经算他们的太太太太□□宗了。”

    卯鹤做好心里准备,咽了口口水,还是跨进了门槛。

    没想到店内除了一个醉鬼一个工作人员都没有。

    “给我清醒一点。”鬼灯正在用狼牙棒“轻轻”敲击醉鬼的头颅。

    “走开啊。”白泽神志不清地试图用手挥开鬼灯,好不容易才在敲击中睁开一只眼看清了是谁在折磨他。

    他瞬间坐了起来,十分嫌弃:

    “啧,怎么是你。去去,恶鬼退散恶鬼退散。”

    “都怪你,妲己酱都走了。”

    鬼灯抓着他的领口将他提起来晃了晃,“到该干正事的时候了。”

    白泽歪着的头正好看向门口,在与卯鹤对视一眼之后又慢慢转了回去。

    “喂,放我下来。”他对着鬼灯说道,于是被不客气地丢到了地上。

    做医师打扮的青年不是很在意,他晃悠悠地站起来拍拍灰尘,便向着卯鹤走来。

    他边走边自言自语:“…真烦啊,居然真的让他成功了……”

    “…小鬼,你叫什么?”白泽烦躁地挠头,一脸宿醉后的不爽。

    “卯鹤。”

    “…哦。”他回答道。

    ……然后呢,这种时候应该交换名字的吧?卯鹤和他大眼瞪小眼。

    他眨了下眼,终于想起来了:

    “我是白泽。所以你和那个家伙来是有什么事吗?”

    “我需要一种叫青色彼岸花的药材。”

    “…在现世用还是彼岸用?”

    “现世。”

    “啊,让我考虑考虑。”白泽坐回椅子上,并翘起椅子的前两条腿,歪斜地靠着桌子,看着天花板。

    他忽然转移重心坐正,椅子砸在地板上发出了不小的声响。

    白泽一脸正色:“变成美女陪我喝一杯的话我就……啊痛痛痛!”

    “请不要要挟别人,变态se情狂。”一直在一旁不出声的鬼灯用看人渣的眼神看着白泽,并边对他的头施以重锤。

    “你这暴力狂怎么还没走啊!”白泽揉着伤口抱怨着。

    “而且有什么关系啊,别看他长得嫩,实际上已经有几百岁了啊几百岁!”

    卯鹤满头黑线不动声色地后退几步。

    果然还是去三途川挖比较好。

    就在他们打成一团的时候,一名女子笑吟吟地从店内现身。

    “久等了,各位。”妲己端着盛放着茶壶的方木盘款款走来,含情脉脉的双眼被前发遮住了左边,却显得露出右眼更加撩人。

    “端茶倒水这种事还是让妾身来吧。”她对着白泽眨眨眼,捧起了桌上的酒壶。

    白泽叹了口气:

    “起码来陪我聊几句嘛,一个人喝酒超没意思的说。”

    话都说道这份上了。卯鹤想了想,还是坐到了白泽旁边。鬼灯也挨着卯鹤坐下,并开始用恐怖的眼神盯着白泽。

    “真是张看了就倒胃口的脸。”

    白泽对着鬼灯嘀咕了一句,扭过头,低头看着自己的酒杯。

    “彼此彼此。”鬼灯扭头,也不再盯着他。

    夹在中间的卯鹤看看鬼灯又看看白泽,感觉十分不妙。

    气氛,相当的古怪啊。卯鹤咽了口口水。

    幸好有妲己在场,她微笑着又拿出两个被子分别放在他们面前,再依次给鬼灯和卯鹤道上酒和茶。

    “小朋友还是喝茶比较好哦。”她又对着卯鹤眨眨眼。

    “啊嗯。”卯鹤乖巧地点头。

    虽然他的外表已经脱离了“小朋友”的范围了,但他莫名不想反驳妲己的话。

    白泽却不干了,“真过分,妲己酱好偏心,卯鹤君一来你就一心在他身上,连我这个客人都不管了。”

    “啊呀真是失礼了。”她捂住嘴做出吃惊的样子,慌忙往白泽的酒杯里添茶。

    茶水混着醇香的酒液渐渐溢出酒杯。

    “足够了,已经够了,我知道了,我会反省的。这已经不能喝了啊……对不起!”白泽很心痛,那一杯可足以抵上他一天的工资啊。

    妲己终于在他“诚恳的道歉”声中停了下来,笑得更加灿烂了:

    “喝多酒了可不好,还请喝点茶醒醒酒吧。”

    他尝了一口那杯子里的茶酒混合物,咂咂嘴,顿时嫌弃地把被子移远了。

    白泽又没骨头似的趴回桌子上,任由桌上的水渍沾湿了他的衣袖。

    他有气无力地问道:

    “呐,卯鹤君,你现在在做什么?”

    “啊……找青色彼岸花?”

    卯鹤抿了一口茶,有些惊讶。

    好甜。茶香在恰到好处的甘的衬托下,一下子就充满了口腔和鼻腔。

    “之后呢?”

    “……没有了。”

    “有什么想干的事吗?”

    “没有。”

    “有不想干的事吗?”

    “大概是麻烦的事?”

    “有什么喜欢的东西,或者讨厌的东西吗?”

    “喜欢的话……未来和坚定的意志?讨厌的话,应该没有。”

    “什么样的未来呢?”

    “不知道。”

    “诶——”他看着卯鹤眼中的茫然叹了口气,“这不完全是一张白纸吗?”

    “有什么问题吗?”卯鹤歪着头问道,耳朵跟着一抖。

    “问题可大了呢。”

    白纸什么的,可是最容易被染上其它的颜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