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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晋王其人

    情急之下,杜南亭朝着二人道:“你们不要再缠着我,我心有所属,若执意纠缠不休,休怪我翻脸。”

    苏暮莞被他颠倒是非的一番话气坏了,正想上去争辩,见林云疏嘤嘤哭泣,只好低头安抚。

    张侍郎醉眼迷离,没细看二人模样,认不出苏暮莞,以为真是不识大体的女子,轻嗤一声,“胭脂俗粉,不足与其争执。”

    拂了拂袖,转身大跨步回雅间。

    杜南亭松了口气,回头瞪了一眼林云疏,关上门。

    苏暮莞摸着林云疏的头,“妹妹别难过,你留在我身边,今后不会让他欺负你。”

    林云疏将头埋在她肩膀,像大鸟依人一般哽咽着,“姐姐真好。”

    “你太冲动了,不该冲撞他。”

    “姝儿想着兴许能引来张大人,当面戳穿他。”

    苏暮莞叹了口气,“你真傻,那侍郎早就看中他,哪里会信我们。”

    林云疏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随她回了雅间。

    雅间里,诗圣急得来回踱步,生怕林云疏一时冲动把杜南亭打一顿,泄露身份。眼见两人进来,一颗心才有了着落。

    只是看着二人手牵着手,眼珠子都要蹦出来。

    在上个系统,林云疏历经三朝仍是孑然一身,就算是做任务,也不愿勾女人的手。

    日头怕是从西边出来了。

    一时兴起,他很想吟诗一首,可大家都在吃菜,对饮,没人会听他念打油诗。吟诗与李征的人设也不怎么相符,他只好按捺激动的心情,有点郁闷地发呆。

    苏暮莞见他一脸怅惘,以为他仍为李芙离开而过意不去,走到他面前:“李叔,这些年来得亏您关照我和馥郁堂,菀菀敬您一杯。”

    诗圣其实并不是为这事烦心,颇是受宠若惊,连连道谢。

    “李叔,承蒙您不弃一直为我们家操持,菀菀会好生经营,以后苏家有的,绝不亏待您。”苏暮莞又敬了一杯酒。

    正在吃酒的林云疏突然听到头顶飘来一句话。

    「真是善解人意,温柔熨帖」

    不由得看向苏暮莞,唇角无意识地微微上扬。

    这一日天清气朗,谢濯刚下朝回府,就有下人传话,晋王在揽月轩等候多时。

    大焱立国以来,亲王可去封地亦可留在京城,但能否有个一官半职需各凭本事,朝廷只给定量的供应,保管不饿死就行。

    唯独晋王独得皇宠,地位不一般。

    谢濯看了一眼天边。

    太阳也不是打西边出来的,怎么这家伙舍得来找他了?来不及换下官服,径直到了后院。

    揽月轩里,晋王席地而坐,斜靠在矮几上,姿势并不雅观,随意得很。

    他生得清隽俊逸,即便是谢濯这样自命不凡的人在他面前也有些自惭形秽。

    “大半个月你倒是去了哪里?”谢濯摘下官帽递给下人,随他一道坐在地上。

    “你猜?”

    晋王一笑,除天生自带的矜贵之气外,更多了分轻狂。

    “这天底下就没人能猜透你。”谢濯没好气地冷哼一声,“你要我查杜南亭是何意?一个刚刚冒出头的探花郎居然还让堂堂晋王盯上了。”

    晋王轻抿了一口茶水,笑道:“查出了什么?”

    谢濯本来还想卖关子,想来这事瞒不过他,直言:“还真被你说中了,有人给他泄了题。张侍郎背后有人运作篡改户籍一事,涉及考生不止杜南亭。”

    “证据收集到了多少?”

    “有人证,还需更多物证。”见到外面有人,谢濯收了声。

    下人鱼贯而入,将茶水和点心送进来,识趣地退下。

    谢濯起身端着一碟花生米,又坐下来,随手抓了几颗塞到嘴里,“不过要把后面的人连根拔起还要些日子。”

    晋王看了一眼点心,鼻尖微动,“你们府上的点心还是一如既往……让人没胃口。”

    谢濯险些将嚼到一半的花生米喷出来,忍着笑吞下去道:“你把你府里的厨子送过来,我日日有好吃的招待你。”

    “你请得起吗?”晋王抬起眼皮,闪过一丝得意。

    谢濯愣住,“还真是你亲自……为我……下厨?”

    他以前权当是玩笑,再一寻思便知真是如此。有一位高权重又不按常理出牌的挚友,人生似乎平添诸多乐趣。

    晋王轻哂一声,保持沉默。

    谢濯连连拱手,“我会抓紧查,报殿下一饭之恩。”

    “岂止一顿饭?”晋王手臂搭在膝盖上,撑着头,“快点解决。”

    “这么急?杜南亭惹了你?”谢濯不解。

    晋王凤眸微微睨着,狐狸一般笑了笑,“他为攀高枝,背弃盟誓,我看不惯。”

    “你是指他和苏家嫡女苏暮莞解除婚约一事……”谢濯讶异道:“不对呀,这事和你八竿子打不着关系。”

    说完,他微微怔愣片刻,难以置信地看着晋王,“你是为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