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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2章

    002

    姜钺站在房门前静了好久,门里没再传出声音,他才轻敲了敲门,片刻后门开了,开门的人却不是严既锋。

    姜钺认识这人,叫赵颖杰,是严既锋在国外的同学,说好听点是和严既锋一个圈子里的朋友,说直白点就是严既锋的“狗腿”,比他对严既锋还惟命是从。

    赵颖杰意味深长地打量了他一遍,“他心情不太好,你小心点。”

    姜钺没有多看赵颖杰一眼,进去房间把门关上。

    房间里只开了几盏柔光灯,弧形的落地窗能看到霍城璀璨的夜景,严既锋就站在落地窗前,里外的光影交织在他身上,描摹出了量身定制的西装下,完美的身形。

    严既锋从脸到身材都仿佛黄金比例雕刻的完美雕像,不多一分也不少一分,用媒体的评价严既锋连指甲都是艺术品。

    房间很宽敞,床也很大,正对着落地窗。

    姜钺什么也没去注意,脱了羽绒服走到严既锋身后,从后抱住严既锋的腰。

    严既锋比他高了半个头,他轻轻踮起脚,吻在严既锋露出来的后颈上。

    “阿严,你想我了吗?”

    严既锋没有反应,姜钺想再做点什么时,严既锋突然抓住了他的手用力一拽,他被甩到了落地窗上。

    严既锋压过来将他抵在玻璃上,一手捏住他的下巴迫使他仰头,他猛然对上了严既锋的双眼,反着从外映进来的光,像一头盯着猎物的野兽。

    严既锋没有语气地问:“你那么想我想你吗?”

    “嗯。”姜钺唇角往上一扬,一只脚勾住严既锋的脚腕,手指扯开了严既锋严丝合缝的领带,下巴凑近过去说:“想你艹我。”

    严既锋轻吸起一口气,抓住姜钺的手按在他头顶,再紧贴过去把热气全喘到姜钺脸上,戏谑地说:“姜钺,你怎么这么不要脸。”

    “因为你喜欢。”

    姜钺的声音又酥又轻,双眼全是严既锋,仿佛望见星星般闪起了光,与他平时总是没有聚焦的眼神完全不同,深情又动人,尤其带着微弱水光的眼尾,就像第一缕吹进严寒的春风。

    严既锋不由捏上了姜钺的左耳,耳垂上面有一颗惹人的红痣,总在看他的时候被染得更红。

    他喉结轻滚了滚,声音毫无波澜地说:“不许发骚。”

    “阿严哥。”

    姜钺望着严既锋的眼睛,严既锋仿佛又看到了他眼中的光,深情又蛊惑。

    严既锋只比姜钺大了不到一岁,姜钺平时不叫他哥,但总不知什么时候没由来地喊出这么一声,每次他都如同被姜钺灌了药。

    他把领带扯下来,蒙在姜钺眼睛上系紧,哑着声命令。

    “再叫一次。”

    姜钺看不见,仍然朝着严既锋的方向抬头,声音发颤地叫出声。

    “阿严哥,我好想你——”

    严既锋倏然把姜钺甩到了后面的大床上,双手撑在姜钺颈侧,低下头一口咬在姜钺脖子的陈伤上。

    姜钺疼得轻呼了一声,严既锋松开他,在他耳边说:“那你再表现好点,别让我腻了。”

    凌晨,五星酒店处处精致整齐的房间已经一片凌乱,大床上面满是痕迹,姜钺向严既锋证明了3个多小时他有多想才结束,此时他裹在带着强烈气味的被子里缓缓睁了眼,微微一动浑身都疼。

    严既锋已经走了,向来严既锋和他在一张床上只办事,不会睡觉。严既锋就像只野兽,每次他都仿佛全身骨头都被揉了一遍,他缓了半个小时,拿过手表时间已经2点了。

    他撑着翻身坐起来,双手捂着脸猛吸了一口冷气,然后穿上了酒店的浴衣下床去,在地上凌乱的衣服堆里找烟。

    终于,他在床脚找到了烟盒,但已经连盒带烟全被踩坏了,做了几年的刑侦一眼就看出是被人故意踩烂的,大概还踢了一脚才会在床脚下。

    会这么做的人只有严既锋,他不知道严既锋因为什么原因特别讨厌烟味,尤其他带的这个牌子。他其实不抽烟,只是喜欢这个牌子的烟味,偶尔点一根闻一闻味。

    可烟被踩成这样已经没法点了,他捡起来扔进垃圾桶,去了浴室洗澡。

    站到淋浴下热水冲下来,姜钺才感觉到脖子疼,他伸手一摸,发现脖子上的伤又出血了。

    严既锋果然是属狗的。

    他忍着疼洗完澡,用纸止住了伤口的血,然后换回衣服离开了酒店,他还要赶回去值班。

    冬日半夜的室外有些冷,姜钺拉紧了外套跑到路边,酒店门口正好有停着的出租车,他拉开车门坐进去,回到了局里。

    他们要值班到早上8点,楼里有宿舍,待命的时候都是轮流去睡觉。

    姜钺上楼时,有人在吸烟区里面聊天,他没兴趣去听八卦,却不小心听到了他的名字。

    “姜钺没在办公室也没在宿舍,已经不是一两次了,他绝对没看起来那么清高,他脖子的吻痕我都不只见一次了。”

    “你别扯了,人万一有事呢?谁约会挑大半夜。”

    “那就不是约会,是私会呗,谁知道对方什么人。我好几次都看到他出去回来,脖子上就有吻痕。”

    “你观察得挺仔细,别是对人有意思吧?”

    “……滚,谁对他有意——”

    姜钺走上去,里面的人看见了他,蓦地收了声。他只当什么也没听见,径直地走过去。

    “我就说吧,想象不出什么样的人能让姜钺半夜出去私会的,这种人根本不可能存在!”

    姜钺走过去还听到了后面的话,他自嘲地笑了一声,回到办公室换邢谌去睡觉。

    邢谌的座位在他后面,转过椅子突然又直盯着他的脖子,他抬手一摸果然伤口又露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