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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4章


    难不成姜钺和楚骁真有什么?

    赵颖杰被这个念头吓了一跳,再看过去姜钺已经把一大瓶酒喝了一半。

    楚骁想伸手阻止,被严既锋的眼神一扫手没伸出去,他劝道:“姜钺,别喝了。”

    严既锋却不容商量地说:“要喝就喝完。”

    哐!

    姜钺一口气喝完把空瓶搁到桌上,打了个酒嗝,摇摇晃晃站起来对严既锋一笑,语气还是那么的深情讨好。

    “阿严,这样可以了吗?”

    赵颖杰看到严既锋牙咬得下颚线都绷起来了,脸上硬是什么表情也没看不出来,双眼直盯着姜钺什么也没说,姜钺就自顾地走出了包房。

    私人会所没有那么嘈杂,过道里也很安静。

    姜钺出门走了两步就撑到墙上,他的酒量并不好,这会儿不只是酒精上头,还胃疼,仿佛有无数蚂蚁在身体里咬他,他靠墙缓了好半天才终于动脚往前走。

    “姜钺,你没事吧?”

    姜钺听到身后的声音,楚骁已经过来扶住他。他推开楚骁的手站直,表面看起来并没什么醉意,甚至表情也摆出往常对人的疏离。

    “没事,我自己去就行了。”

    楚骁看着姜钺往过道的另一头走远,他没有跟去,直觉姜钺的反应是因为他说的某句话。

    包房里都有卫生间,外面公用的就隔得有些远。

    姜钺勉强看清指示的方向,走了许久终于找到位置,连忙冲进一个隔间,扶着马桶吐了。

    可他这两天都没吃东西,吐出来的只有刚才喝的洒,还有些许粘白物,等他吐到胸腔发痛,胃部痉挛猛地喉头一甜,呕出来了一口血。

    真疼!

    姜钺的大脑这时才找对了身体疼的地方,他用力捂住胃撑住马桶,额头的冷汗冒出来滴在手背上,一动不动忍了许久,那股要命的疼终于过去。

    他长出了一口气站起来,结果连站直都疼,只能含着腰走出去,撑在洗手台上洗了把脸。

    “姜钺,你怎么了?”

    姜钺听到赵颖杰的声音往旁抬头,赵颖杰走到了他旁边盯着他观察。他没回话赵颖就解释,“你出来这么久,严总叫我来看看,你没事吧?楚队呢?”

    什么楚队?

    姜钺疼得没力气想赵颖杰问楚队做什么,他撑着洗手台想站直却没成功,突然门外面响起了严既锋的声音。

    “姜钺,出来。”

    姜钺终于强直起身,错开赵颖杰走出了卫生间。

    严既锋就伫在卫生间门外,姜钺走过去,严既锋定定地看着他,平铺直叙地陈述,“包房有卫生间。”

    意思是他根本不用出来跑这么远。

    姜钺对上严既锋的视线,严既锋就像一只盯着猎物不知道什么时候会下口的野兽。

    严既锋却蓦地又问他,“楚骁呢?”

    “我不知道——”

    站直的姿势有些难受,姜钺不能控制声音些哑。严既锋忽然一步靠过来几乎贴着他站直,严既锋比他高了小半个头,这个距离他要抬头才能看到严既锋的脸,他垂着眼没动。

    严既锋一手捏着他的下巴强迫他对视,严既锋逼视着他问:“你和他有什么关系?”

    “没有。”

    “那你在躲什么?”

    姜钺全身微颤了颤,仿佛突然酒意上头整个人扑到严既锋身上,双手抱紧了严既锋,踮起脚去找严既锋的唇,“我没有。阿严,我疼。”

    “我看你是欠艹。”

    严既锋时常觉得姜钺和他一样疯得很,蓦地抓住姜钺的手把人拽进卫生间。

    赵颖杰还在卫生间的门口,见严既锋的架势像是要行凶一般,他不忍心地站在门口没动。

    “滚!”

    严既锋冷眼对赵颖杰骂了一声,赵颖杰没了胆量,走了。

    私人会所的卫生间可能是出于某种原因没有监控,而且门还可以上锁。

    因为包房里都有卫生间,公用卫生间大多数时间都没有人。严既锋把门上了锁,推着姜钺到洗手台前,让姜钺面前着镜子,他贴在姜钺身后强迫姜钺去看镜子里的脸。

    “姜钺,你有好好看过自己这模样吗?”

    姜钺本来发白的嘴唇被严既锋捏得绯红,严既锋的拇指倏地落进了姜钺齿间。

    他望着镜子里严既锋的脸,眼眶忽然红了,要哭一般地说:“阿严哥,你骗我,我根本遇不到陪我一起老的人。”

    “我什么时候说过,你把谁的话当成我说的了?”

    严既锋眼中的怒意明显了,他的手指恶劣地往里钻,姜钺口齿不清地说:“阿严,艹我。”

    严既锋所有的感官都集中在了那根指尖,牙齿研磨出了一阵噪音。姜钺眼中波光潋滟,仿佛一潭泛着春潮的深水,有些发白的嘴唇被他磨得绯红。

    他低头咬到姜钺耳垂上的红痣,“你这样子除了我不许给别人看,离那个楚骁远一点。”

    “嗯。”姜钺发出没有意义的声音,胃被压得很疼,身体却是别样的感觉,他仿佛在生死之间被来回拉扯。

    终于结束,严既锋放开了姜钺,看着他浑身凌乱地趴在洗手台上,整理好了微乱的衣摆,他凑过去在姜钺耳边说:“弄干净后乖乖回去,别半夜去见别的男人。”

    姜钺看着镜子里的严既锋开门出去,等门再关上他才缓缓撑起来,看到镜子里自己的脸。

    哐!

    他拿起洗手台上的花瓶砸在镜子上,镜子碎出了一个蜘蛛网,花瓶滚落到地上,水和花洒了一地。他撑起身穿好衣裤,离开了会所。

    夜深了,外面的街道却更加热闹。

    姜钺摇摇晃晃走到路边,终于再也撑不住,捂着胃部整个人往下缩,他蹲在路边一动不动了半天才重新站起来,打到一辆出租车。

    “去医院。”

    出租车司机以为他喝多了,怕他吐了一路往后观察,结果发现这人说完话就没动静,忙喊了两声。

    “喂,喂!你没事吧?”

    姜钺抬起一只眼瞥向司机,司机莫名被这一眼吓住了,连忙开车去了最近的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