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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送糖

    “皇上怀疑他与突厥勾结,但苦与没有证据,你只需寻到他与突厥的来往信件定能治他个死罪。”刘九渊信誓旦旦道。

    “皇上当日怎未明说?”箫安乐问出心中的疑问。

    “皇上未说自有他的道理,你早日完成圣命,也好接竹青会来。”听出箫安乐话里的质疑,刘九渊面露愠色,颇为不耐的解释道。

    “女儿多谢父亲了。”箫安乐见刘九渊如此便不再多问了。

    她大致也能猜到了,皇上突然明确要的东西怕是与这次赈灾有关。

    毕竟若让顾景瑜继续如此为所欲为下去,他的皇位怕是也做不了多久了。

    只是他们将这一切都寄托在她一个女子身上未免也太可笑了些。

    “嗯,我瞧着顾景瑜对你也算是上心体贴,他对你和旁人还是有所不同的。皇上声明,当真没有选错人,你可不要有负了圣命。”刘九渊抿了口茶告诫道。

    席间,顾景瑜对箫安乐的态度虽有些冷淡,不过单凭他牵了箫安乐的手这一点就足够证明了。

    京城谁人不知,顾景瑜不近女色,旁人想近他的身都难,更何况主动牵手?

    “是。”箫安乐的心冷了又冷,不愿再多言,但面上依旧是听话乖顺的模样。

    合卺酒不与她同喝,新婚夜又弃她而去,还拿剑指着她……如果这算得话,那他对她委实与旁人不同。

    至于他的两次挺身而出,当日皇上演戏,他又何尝不是在演戏,皇上因此才断定了她对他而言是有些不同,而同意了这门婚事。

    至于今日,她既已与他成了亲便是他的人了,父亲打她,无异于是打了他的脸,打狗还要看主人,这个意思箫安乐怎会不明白?他挡的不过是他的威严和脸面罢了。

    她感谢他的挺身而出,但并不感激,更不会自作多情的理解出别的意思来。

    以上种种,刘九渊和皇上不可能不知,只是他们并不关心罢了,他们关心的只有能不能拿到扳倒顾景瑜的证据。

    “天也不早了,你回去吧。”刘九渊挥了挥手。

    她与长公主越来越像了,如今看见她就像看到了她,他的心便堵的喘不上气。

    “是。”箫安乐行礼退了出去。

    一上轿箫安乐便命轿夫加快脚力赶快回府,顾景瑜早早就离了席,应该会回相府吧。

    等不及歇口气,箫安乐便立刻唤福伯过来问话了:“相爷回来了吗?”

    福伯摇摇头:“不曾。”

    箫安乐失落的嘘了一口气,却也愈发肯定顾景瑜果真还有别的院落,至于在哪,福伯嘴严,问他是问不出来了。

    只是这样一来,她要找的东西会不会压根就不在顾府,而在其他宅子处?

    而他娶她进门到底为了什么?把她像金丝雀一样关着吗?

    此前她不知他就是让人闻风丧胆的顾相,才会天真的以为他是看上了她的郡主头衔,如今看来根本不是,只是除了这个头衔,她身上到底还有什么是他所图呢?

    箫安乐想破脑袋也未想通,衣服都未换便和衣早早睡下了,次日箫安乐是被哗哗啦啦的雨声吵醒的。

    十二月份的严冬天下雨远比下雪还要让人生厌,且这雨下了一整天,不但全然没有变小的趋势,到了晚上还电闪雷鸣,当真是格外反常了。

    今日顾景瑜定也不会回来了,屋内炭火烧的很足,箫安乐却丝毫没有睡意,于是命碧珠寻了些皮革,打算做些针线。

    她和竹青相依为命的日子里,衣袜鞋子全都是自己缝缝补补,日复一日的倒练成了手艺。

    箫安乐不知顾景瑜穿衣的尺寸,但对他那双踩人的脚格外有印象,她估摸了下大小应是八九不离十。

    铰好鞋样和鞋底,箫安乐方穿上针,卧房的门便吱呀一声推开了。

    箫安乐忙抬头去瞧,就见顾景瑜走了进来,他的衣摆被淋湿,正滴答滴答的流着水,面目也如这雨夜一般清冷,双眸掠过桌上的针线筐闪过一丝异样,然后定格在了箫安乐的脸上。

    箫安乐也愣愣的看向他,四目相对,便怎么也移不开眼了。直到一道闪电乍起,伴随着轰隆的巨响,吓得箫安乐手一抖,穿线的针生生扎进了肉里。

    “啊。”箫安乐忍不住惊呼出声。

    十指连心,她疼极了,眼眶中不觉就有些温热,又想到顾景瑜怕是不喜她哭哭啼啼,忙背过手垂头吸了吸气将眼泪憋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