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怀疑了，对吗？”陈芷寒看着江晓枫。

    江晓枫坐在椅子上，眼神涣散，听见陈芷寒问自己，转头看他，跟个二百五一样的蹦出来了一个：“啊？”

    陈芷寒：“……”

    “翟债春说的那个书生……”江晓枫开口说道，“其实就是我书里的那个本体吧。”

    “应该是。”

    “那你呢？”江晓枫看着陈芷寒，“你到底是谁？”

    陈芷寒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你不是陈芷寒了。”江晓枫看着他，“你早就知道你不是我书里的陈芷寒。”

    “没有早就知道。”陈芷寒淡淡回答，“我也是刚才翟债春说的时候我才反应过来。”

    “看来我们都一样。”江晓枫笑了笑。

    “什么？”

    “都是这个世界的外来产物。”

    “怪不得你对我的恨意并没有我想象的这么深，甚至当初我在那漆黑一片的地方时，你还舍命来救我，然后被那血尸划了一道不小的伤口。”江晓枫恍然大悟，“还有那次，你问我想不想让你成亲，你问我信不信你，你还让我在手帕上写下那份誓言，我就猜了个七八了。按照你的性格，应该不会来救我，反而会掐死我。”

    陈芷寒闭了闭眼：“你想怎么样？丢弃我吗？”

    江晓枫看着陈芷寒，眼神带着一丝笑意：“说什么呢？我们都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哪来的什么是非对错，又哪来的我丢弃你这回事，既然都是为了自己的利益，那就一起逃出去好了。”

    “可是我……”

    “好不容易认的儿子啊……”江晓枫叹了口气，“就这么没了。”

    “滚。”

    江晓枫从桌子上拿了一块糕点：“那我以后喊你哭鼻子吧。”她边吃边喊，“陈哭鼻子？”

    陈芷寒：“……”

    江晓枫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陈芷寒已经把包袱收拾好了。

    江晓枫抬着眼皮看了看，顿时就被惊呆了。

    陈芷寒穿着喜服，两缕头发垂在额前，白皙的脸上似乎稍微的被胭脂涂了一点红色，给他这张脸增加了不少韵味，他右边的腰间别了一块玉佩，是当初翟债春送给他的定情信物的那一块。

    “这定情信物还没扔呐？”江晓枫靠在门口，“我记得不是给那个陈芷寒了吗？”

    翟债春从里屋出来，她也穿着一身喜服，头上并没有带多少华丽的珠翠，反而这样更能凸现出她本来的美，整个人莞尔一笑，衬的越来越大方，犹如大家闺秀一般，让人看了不免心动。

    “这是赝品。”翟债春笑着解释道，“真品我已经将它跟着那书生下葬了，为了天衣无缝，我也只能找了两个赝品充当了。”

    江晓枫点了点头，摸了摸陈芷寒腰间的那块玉佩：“你手艺可以啊，赝品都能做这么真。”

    “谬赞。”

    翟债春走到陈芷寒旁边，轻声说道：“我来替你扣上吧。”语气是前所未有的温柔，如水一般，直直流入人的心里，“我曾经给那名书生，也是这样扣扣子的。”她眼神有些暗淡，似乎带了无尽的思念。

    江晓枫可看不得如此煽情的画面，她闭了闭眼，不耐烦的催促道：“行了行了，收拾好就赶紧走吧。”

    陈芷寒叹了口气，走到江晓枫旁边：“酸了？”

    “酸你大爷。”江晓枫骂道。

    江晓枫是充当伴娘的身份去的，虽然那个时候并没有伴娘这个词语，但是当翟债春问起江晓枫以什么身份去的时候，却也脱口而出了。

    “伴娘啊。”江晓枫说道。

    “伴娘？伴娘是什么？”翟债春问道，“是……一起成亲的？”

    江晓枫揉了揉眉心：“才想起来这里的人好像不知道什么是伴娘。”

    她想了想，反应极快，又说道：“口误口误，我当陪嫁丫鬟，成吗？”

    “可是，二叔一定不会相信我是有陪嫁丫鬟的啊。”翟债春低头解释道，“我们家这么穷，他怎么可能会相信？”

    “那这……”

    “就说是我的。”陈芷寒说道，“是我带来伺候你的丫鬟。”

    江晓枫点了点头“那我坐哪儿？总不能跟新娘坐一个轿子里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