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师兄。”还不等燕审开口，一个尚未离开的师妹来到了他跟前。

    “见过蓝染师姐，谭师姐，袁师兄。”

    “江师妹好。”

    蓝染转头去看，是昨日在长青峰见过的师妹。

    昨日才以送月粮的名头给她种下了追魂香。

    这小丫头还问谭师姐，她失踪之后怎么回来的来着。

    谭师姐只劝她老老实实待在门内，不要出去。

    蓝染看她不想把事情说出去徒惹众人害怕，便也没有多嘴。

    毕竟徐长老到现在也没有宣布。

    不过，这种蒙在人心头上不可名状的惶恐，可能会更叫人害怕。

    “慕师妹好。”蓝染代替众人回了招呼。

    “慕师妹，怎么了？”燕审有样学样喊着，看面生的小师妹脸上胆怯又焦灼，于是说话的语气又柔和了些。

    “燕师兄，我是长青峰的慕小雨，我就是想问一下，那些遇害的师姐们再也回不来了吗？”小姑娘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来询问，于是没等到燕审的回答，又急忙接着问道：“为什么徐长老不和弟子们说到底发生了什么呢？我们都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师父没有说，自有师父的道理，身为弟子，我不便将个中缘由告知，还望慕师妹见谅。”燕审的回答实诚得很，“但近日门派外的确多有不太平，慕师妹可以多在门内修炼，尽量避免这些麻烦。等事情了结，我想师父自会给门内弟子一个交代的。”

    “可是，门内私底下已经传的沸沸扬扬了。”慕小雨担忧道，“同门们都说，失踪的师姐们再也回不来了。”

    门内弟子又不傻，谭师姐失踪半月，从外面回来时已经那个样子了，更何况失踪了更久的其他同门呢。

    “慕师妹，是有担忧的人吧？”蓝染插了话。

    昨日这小师妹便看着心神不宁的，老想套话。

    若待在门派内，倒是不会有任何危险，毕竟长老和掌门最近都在。

    如果不是有心事，大可不必如此忧虑。

    “蓝染师姐，是和我同峰的李师姐，平日里对我多有照拂和教导，她已经失踪一个月了。”慕小雨道，“我一直在找她，可长老今日忽然不让出门了，我害怕师姐出了事。如果谭师姐能安然无恙回来，李师姐是不是也能安全回来。”一边说着，眼泪一边掉了下来。

    几人一时间都有些缄默。

    慕小雨逐渐从几位师兄师姐的沉默里回过味来，眼睛里残余不多的希望彻底被磨灭，“蓝染师姐，李师姐她是不是……”

    慕小雨没敢继续说下去。

    “你放心，我们一定会抓住那个杀了你李师姐的人的。”谭蔓荷对着慕小雨承诺，“我拿我的性命担保。”

    谭蔓荷的承诺这么郑重，慕小雨的心却沉到了谷底。

    她忽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许是也没什么可说的了，留下一句谢谢各位师兄师姐，然后失魂落魄的走了。

    几人沉默了几个呼吸。

    “袁师弟，昨日的确有女弟子彻夜未归。”燕审打破了这股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