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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舒朗

    另一端,徐嘉平刚和周醒回到客厅就被陈应拦着,拽到一旁,悄咪咪让他帮忙去探查探查舒朗的口风。

    徐嘉平抱手,漠然盯着陈应。

    陈应被他冷漠无情的眼神吓到了,连连告饶,说他现在忙着画符呢,秦如鸣一回来就吩咐他去准备十几张大阵的符纸,要做双s级别阵法。他又说秦如鸣之前留给他的修补法器的任务也还没完成,实在没有多余的精力再去管舒朗了。

    徐嘉平还是漠然看着他,直到陈应连连许诺,以后在芥子门帮助他适应环境才应下来。

    徐嘉平不急不缓地上了二楼,敲开主卧的门,里面只有舒朗一人。

    舒朗面色不佳,说话也有点冲:“你来干什么?”

    徐嘉平径直在座椅上坐下,然后才开口说:“有些话要问。”

    舒朗睨着他,上下打量了几眼。舒朗见他面容俊美,虽然有些冷,但似乎是个软柿子,便没多客气地说:“有屁快放,老子忙着呢,没空陪你们这些小孩子闹。”

    徐嘉平轻笑一声,却冷冰冰地开口:“找死。”

    “你他妈有病是不是?”男人一愣,随即火冒三丈,还冲动地要揪住徐嘉平的衣领。

    只是他手还没伸到徐嘉平脖子边,就眼前一花,再睁眼就感受不知道什么东西死死缠绕着自己的脖颈。他极力想要伸手拨开,却只扑了个空。

    最后男人呼吸困难地倒在地上无力翻滚着,青紫的脸上浮现出青筋,口角流涎,双手无意识抓挠着。

    这时徐嘉平才收回自己的法术,冷眼望着这个拼命喘息的男人。这次男人终于没有上前,而是惊恐地看着徐嘉平,庞大的身躯连连后退。

    徐嘉平开口说:“你什么时候开始能感受到舒佩的存在?”说着按了按指骨节,按得啪啪作响。

    男人重重吞咽了一下才说:“5月底。”说完又怕徐嘉平觉得他太含糊似的补充道,“5月31日。”

    “多久能见到一次?”

    “之前大概是四五天一次,有时候他妈醒来发现是梦,有时候只是听见声音,有时候只是从反光的东西中看见她在偷窥我,恶心死了。到后来越来越频繁,两三天就出现一次,而且我真的能感受到她的存在,”说着男人愤愤地露出肩膀,“还他妈抓伤老子,真是养不熟的白眼狼,养她还不如养条狗。”

    只见上面有几道抓痕,皮肉绽开,划痕一直延伸到衣服底下。

    徐嘉平看了没什么反应,接着问:“从什么时候她真正能触碰你?”

    “6月10日。”

    祁棠死的那天,看来舒佩杀了祁棠之后实力又上涨了,可以更频繁地使用邪祟之术。

    “陈艳能看见她吗?”

    “看不见!那臭婆娘就以为老子疯了,还想让我去看精神科!”男人狠狠地“呸”了一声。

    “臭婆娘?你和她关系很差?”徐嘉平重复一声后反问。

    “之前还好,一年前突然发疯,老是和我吵。”

    “为什么吵?”

    “……她管着老子喝酒!”男人犹豫一瞬之后吼道。

    “舒佩生日那天你们为什么吵架?为什么陈艳说你们是经济纠纷?”

    男人迟疑了一瞬才说:“我给舒佩买了条裙子,她管着我花钱,又和我吵起来了,就这样。”说完又嘀嘀咕咕地骂了几句。

    徐嘉平嗤笑一声:“之前不说,怎么偏偏等到她追着你上楼的时候才吵架。”

    “李玥说你和舒佩吵起来了,为什么?”

    男人眼神闪躲,立刻打起马虎眼:“舒佩叛逆期,这两年老是和家长吵架,也不服管,贱得很。”

    徐嘉平翻看着笔记本上属于舒佩的一页,上面同学对她的评论是:温柔腼腆、成绩优秀、敏感脆弱。

    这样的人真的会因为叛逆期就对养父母无理取闹吗?

    还是早就另有原因?

    “你回到房间之后呢?还有没有出去?”

    舒朗面上又显露出那种迟疑的神情:“我后来懒得回客厅了。当时正睡着呢,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人敲了我的房门,我打开门看了看,见没人就准备回房了,哪知有人趁机敲晕了老子。”

    “然后你就一直睡在房内?”

    “是。”

    “你怎么解释你床头的的安眠药中藏有氰化物药片?”

    舒朗皱着一张脸诉苦:“这可真是冤枉我了。不知道哪个杂种要害老子,在老子每天要喝的安眠药瓶里下毒,真是好恶毒的心思!”

    像个皱皮的橘子,难看。

    徐嘉平调出陈应手机里的照片,不咸不淡地说:“这是不是你买的裙子。”

    照片是一排风格轻熟、成熟的裙子,不是裸露后背,就是暴露大腿,最次也是露个锁骨。

    “……是。”男人见了裙子,大吃一惊,然后吞吞吐吐地答道。

    徐嘉平又是一声冷笑,不客气地说:“禽兽!”

    男人的脸腾地涨红,一个翻身暴起,似乎想要反驳,但是猝然考虑之前窒息的感觉还是闭了嘴。

    徐嘉平又是一声冷哼。

    剩下的就是一些琐事的询问了,徐嘉平挑着陈应整理出来的问题问。等到问完,舒朗整个人都像是从水里捞起来一样,浑身冒着虚汗。

    徐嘉平下到一楼的时候,正看见在洗手间前向着脸颊泼水的秦如鸣。他洗完才看见徐嘉平,脸也没擦就转过身,抽着一张棉柔巾靠近徐嘉平。

    他抽烟了,只是身上的烟味已经很淡了。

    “怎么样?我听陈应说你想尝试尝试问话的感觉?”秦如鸣看着他说。

    徐嘉平看着晶莹的水珠划过秦如鸣立体英俊的脸颊,滴入胸口的t恤上,还有些调皮的水珠一直沿着下颌划过明显的喉结,拥抱上锁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