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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第9章

    曹少钦被罢了职后,东厂暂且的接管人很快便被指派了下来,竟然不是别人正是曹少钦的亲信贾廷,这下原本对曹少钦虎视眈眈恨之入骨的人明了圣意,皇上虽然表面上罢免了曹少钦,但这可恶的东厂督公仍然暗地里被皇上庇护着,削职调查却令手下亲信接替,东厂的权利仍算是握在曹少钦手中。

    贾廷领了旨意立刻开始着手调查宫中太子被害一案,曹少钦则回了自己的府邸,大门一关,任谁来访都一概拒之门外。

    曹少钦的态度倒是令憎恶他的人有了些许疑惑,这般不插手调查,似是摆明了要证实清白,难道此事真的与他无关?想来也是,曹少钦自从新帝登基后便手握大权,百般恩宠,比起跟在南宫那位身边自是风光无限了许多,他恐怕只盼着朱祁钰的帝位更加稳固,怎会下手害他的庇护之人。

    东厂还没查出个头绪,太子一直宠爱的那匹马儿却骤然得了病症,没坚持上几日也随着主人一同去了,贾廷立刻觉得此事太过凑巧,奏明圣上将马匹拉去东厂进行严密检查,果不其然,在马匹身上发现了与太子一同的病症,这下证据确凿,太子身上染的疾正是出自这匹马,若非太过喜爱,天天亲自摩挲喂养疼爱,太子断然不会因此而丧命。

    朱祁钰得知这个消息立刻命手下的御医也一并去东厂探寻证实,得到的复命与贾廷调查的一般无二,一时间众人都哑口无言,唯有唐家如临大敌,这匹马儿是贵妃送与太子之物,如此追究下来,轻则削官削职,重则满门抄斩,唐贵妃闻讯更是披头散发地跑去乾清宫门外哭闹着大喊冤枉,扰的朱祁钰烦不胜烦,一摆手令人拖下去关在重华宫内自省。

    唐家虽是进贡了马匹,御医却也言明这种病潜伏期极长,除非发作否则觉察不得,朱祁钰只得感叹天命如此,也未因此过分责怪唐家,仅仅是将他的官职降了两阶,指挥佥事是做不得了,与这道命令一同批下的,却是曹少钦的复职令,朱祁钰身为帝王自是不能承认错误,仅仅是以为太子祈福的名义大赦天下,命曹少钦入宫谢恩。

    却没想到左等右等,日头都快落西了,曹少钦仍然没有来复命,朱祁钰正焦急间,传话的侍卫却带了贾廷来,贾廷行了礼后,面现难色:“禀皇上,督公……哦不,曹少钦他病了,唯恐过了病气给圣上,因此无法入宫谢恩,还望皇上见谅。”

    “病了?”朱祁钰大惊:“病的厉害吗?什么病!?”

    贾廷左右望了望,朱祁钰见他神色诡异,立刻招手令他上前,贾廷低声道:“皇上,这是心病啊……”

    朱祁钰闻言了然地松了口气,看来曹少钦又在闹小脾气了,毕竟这次朱祁钰当众在殿上削了他的官职,语调又严厉,这一回的着实是冤枉了他,朱祁钰只得笑道:“快快用辇将少钦抬来,朕令御医给他瞧瞧罢。”

    不多时,那顶朱漆雕花的步辇又自神武门中入了宫城,走至乾清宫外,曹少钦却仍然窝在辇中,口呼自己重病,不能面君,不愿出来,朱祁钰只得命人将步辇直接抬入殿内,挥手屏退了手下人,这才撩开了步辇的帘,望见曹少钦裹着火红的皮裘半倚在软垫上,灰白的发披散着,往常一双如神的冷艳眸子半眯,细白如瓷的面颊半点鲜色也无,往常点缀朱红的唇亦成淡淡的粉,脱去了平日的惊鸿艳影,覆盖在软绒下的躯体显得愈发娇小无依,只余一双赤白的脚踝裸在外,搁在纤长的朱色中衬的如同玉琢一般。

    朱祁钰见惯了曹少钦平日里傲气妖娆的跋扈桀骜,此时一副形容憔悴的萎靡模样实在令人心疼,朱祁钰伸手握了人冰凉的脚踝:“瞧瞧,这冻着朕的少钦可怎办。”

    曹少钦不答,只是微微曲腿挣了一下,抬起的膝间撩开了皮裘的一角,露出白生生的大腿,竟似里面不着寸缕,朱祁钰一呆,只觉热血上涌,两人分开月余,朱祁钰去了后宫两趟便觉无趣,此后都睡在乾清宫中日日批改奏折,越是入夜越是觉得思念那人的身子,萦萦绕绕的却全酥魅入骨的滋味,不多时只看朱笔落下的墨迹都似曹少钦腿间那朵诱人的红莲,此刻手中握着人滑腻的肌肤,幼子去世的哀伤也淡了三分,朱祁钰将人一把搂过来,直接打横抱出辇外。

    曹少钦也没挣扎,只是不满地用眼睛瞥了一眼当今皇上,轻咳一声:“皇上,臣是染病之身,莫要污了皇上。”

    “朕知道,少钦这病啊,朕能治好。”朱祁钰怀中搂着绒绒一坨,攒起的赤色狐狸毛拥在曹少钦的颊边,映的人仿若幻化成人形的千年妖狐。

    “皇上要怎生治?”曹少钦疑惑地拧起眉,下颌埋在绒毛中,原本就略显稚嫩的面孔此刻做出这副表情,竟如少年般懵懂可爱。

    “就在这里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