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关于我失心疯的事渐渐平息，取而代之的是我在御花园对宫女打巴掌的事。他们说我是个狠毒心肠的人，也是个可伶人，从小被疾病缠身。他们再不敢在明面上议论，背地里程秀听见不少。

    凤仪宫。

    “娘娘，关于宫里传闻淑妃的事，您打算怎么办”惠嫔道。

    “悠悠众口自古以来是难以堵住的，”姜月柔露出几分怜悯，“我之前不也是遭受过吗？本宫还是亲□□问一下淑妃吧。”

    “您是皇后，有皇上护着呢。”惠嫔掩唇轻笑，“好。”

    她只是淡笑。

    “不过，淑妃的事怎会传播的，如此之快？”

    “这后宫里除了你我，还有谁？”

    “可，悦嫔不是帮了淑妃吗？”她一副不解的模样。

    “是，不过淑妃的身后是整个盛柔国，不是她能得罪的。一，想小小的惩戒淑妃一下，二呢，由悦嫔出面，流言本会渐渐平息的，你也知道她的性子。”

    “是想给个下马威，再施以恩惠。”惠嫔睁着懵懂的眼说，“可她不怕淑妃查出来吗？”

    “就悦嫔的举动，想来淑妃能明白的，淑妃估摸着也无意报复，她本是公主，想来对这些有所接触。”

    “如此，若是悦嫔和淑妃达成一致该怎么办？”

    “放心，本宫护着你。”

    长乐宫。

    没了秋千以后，我很喜欢躺在摇椅上。

    “嫔妾参见淑妃娘娘。”

    “起来吧。”

    “娘娘好惬意。”

    “日子太无趣了。”我想念云独绝了，一天到晚闹闹腾腾的，练了新舞一定要拉着我来欣赏。

    “既如此，嫔妾也不会拐弯抹角。”

    “说吧。”

    “这几日皇上也并未翻娘娘的牌。”

    “都在惠嫔那。”我淡淡的说。

    其实我根本不在乎江命的恩宠，想来盛柔国的兴衰跟我已经没有太大关系了。

    “娘娘不知吧，”她凑近我的耳边说，“惠嫔的背后是皇后娘娘。”

    “哦？”

    “皇后娘娘尚在闺阁中时，两人就情如姐妹，而今都成了皇上的女人，自然相互扶持。”

    “所以？”

    “娘娘刚入宫便位及妃位，可见皇上的重视，而嫔妾还只是”她一副不好意思的模样。

    “你希望我能跟你结盟吗？”我躺在摇椅上，感受着拂面而来的清风。

    “若是能，自然最好。”

    “本宫对后宫的纷争没有兴趣。”

    “娘娘不顾盛柔国的安危吗？”

    “皇上不是会因后宫的宠辱，而影响对一个国家判断的人。”

    要是会，江命还能从少时登基一直维持一个国家的安乐的话，我不太信。

    “可，大臣们”

    “前朝的事，跟本宫有什么关系？换句话说，我们只要好好服侍陛下就好了。”

    好好服侍？我自己都感觉有些不适。

    “嫔妾明白了。”悦嫔转身，心下思量：她为何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哼，就算身后有靠山又如何？没有皇上的恩宠，我看你能走多远。这么个利用的机会，我怎么能放弃，本宫暂且忍着。

    我闭上眼。

    “娘娘，悦嫔主动向你求结盟，你为何不答应？”清语问道。

    “娘娘刚来没多久，对后宫局势尚不明确。”程秀解释道。

    “而且，奴婢听说，悦嫔和皇后她们一向不和，若是此时同意，就表明了与皇后为敌。”清语接着道。

    “你知道？消息倒是挺灵通。”

    “我这不是怕娘娘不清楚吗。”

    “娘娘，臣觉得还是不参与为好，”余肆望突然出声。

    “等他们分出胜负了，本宫还能渔翁得利，是不是？”

    “臣不是这个意思。”余肆望心情似乎有些阴郁。

    “我对这些不感兴趣。”我实在无聊，“去买点话本子怎么样。”

    “娘娘，这时候了还想着看话本呢。”程秀无奈的说。

    “学习一下，怎么和男子相处，对你家娘娘有帮助。”

    “是。”

    “对了，余肆望。”

    “臣在。”

    “你去见那个，”我斟酌着措辞，“那个女子了吗？”

    “嗯？”他不解。

    “身姿是否如街上，所见的女子那般优越。”我强装镇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