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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家祖宅

    张家祖宅?不光张烈整个锣鼓山的土匪们都觉得稀奇,老当家的不是土匪吗?土匪哪儿有祖宅?

    带着一脑门子问号张烈也和鱼叔一起回了张家祖宅,下山才走半天就到了,就是锣鼓山下不远的一个小村子,鱼叔熟门熟路的进了村居然还有村民跟他打招呼:

    “这不是老于吗?你在南边挣钱怎么突然回来了?老张也回来了?”

    “唉~别提我那老哥哥了”鱼叔一脸苦涩拍拍身上的包裹依稀可见牌位轮廓“在外边儿突遭横祸死了,这不,带着他儿子和儿媳妇送他回来落叶归根。”

    “哎呀老张那么一个大好人多年不见竟死在外边儿真是可惜啊,他儿子也长这么大了,果然是个好后生啊,儿媳妇长得也漂亮,唉~老张命苦啊,竟没享到儿孙福就死了……”

    “谁说不是呢……”

    鱼叔和村民你一言我一语聊的感情深厚民风淳朴,而张烈和东珠俩人在旁看的目瞪口呆,待那村民走后张烈迫不及待问鱼叔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哼,还不是为了你小子能出身清白,有个良民户籍好去参加科考,你爹在这个村里正儿八经置了房子,还花重金求里正给官府递条子办民籍,为了你经常偷偷跑过来跟这些村民套近乎施钱舍米的,锣鼓山周围的村庄只这个村子,你爹从来没有动过,专门儿……为你留的……”

    说到动情处鱼叔哽咽难言,东珠也悲切的感叹:“公爹对相公真是用心良苦啊。”

    来到张家祖宅,两间瓦房对着竹林葱郁,显然是新房,只是常年少住人屋子里的东西都落了层灰。

    张烈突然觉得这地方很眼熟,想起幼时老爹经常带他在一个世外桃源一样的地方住几天,只是他不记得在哪儿了,看看眼前可不就是这里吗?

    老爹竟从他小时候就开始为他打算了,真是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

    张烈鼻子一酸悲从中来,鱼叔将张虎的牌位拿出来放在桌子上,对下跪的张烈说:“贤侄啊,你爹是苦出身,做土匪也是迫不得已,一生刀口舔血出生入死,没过几天舒坦日子。

    他怕呀!他怕你受他连累遭报应,怕你跟着他哪天一不小心就见了阎王,所以再舍不得也要送你下山读书去,哪怕……将来做不了官儿不能大富大贵,好歹是个受人尊敬的……读书人”鱼叔颤声擦擦眼睛

    “他又怕你做了读书人手无缚鸡之力挨欺负,所以才给你养了这么一个能干漂亮的媳妇儿,贤侄啊!你要……体谅你爹的一片心啊!”

    鱼叔捂着老脸大放悲声,东珠也是悲掩面痛哭起来,张烈看着牌位想起老爹省钱也是热泪滚滚,一扣头带着哭腔忏悔道:“爹,儿子不孝,忤逆了您的遗愿枉作了读书人,儿子不孝啊!”

    鱼叔指缝里看着跪在地上痛哭的张烈朝东珠使了个眼色,东珠忙会意的拿出帕子温柔体贴的凑近道:“相公,人死不能复生,你再伤心也要小心身体啊,公爹生前那样疼你,处处为你着想,怎么会怪你呢。”

    这时鱼叔打开木盒拿出一本族谱来悲切道:“贤侄,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如今你爹已经死了,也怪他自作主张没问过你,连东珠的名字都已经上了族谱,既然你不愿意,那就算了,现在我带你去见族长把东珠的名字划去了吧。”

    “慢着”张烈开口道,鱼叔和东珠面面相觑,不约而同的笑了……

    下午在锣鼓山全体土匪的见证下,张烈和东珠在张虎坟前拜了天地,晚上就热热闹闹开始吃喝庆祝了,因为老当家刚死喜事不宜张扬,所以只有锣鼓山自家的土匪们喝喜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