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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和以前不一样了

    “哦?不是谈公事,那陛下深更半夜来我相府有何贵干?”

    宁久故作疑惑的问。

    他极受先帝宠爱,先帝又是个昏庸的,不顾朝臣反对,硬是将他这一国之相封了异姓王,与先帝平辈论,是以皇帝唤他一声叔父倒也没有不妥之处。

    “流夕只是想来吊唁叔父的母亲,叔父告假十日,想必是悲痛至极,流夕理应来看。”

    顾流夕的声音带着少年方能有的清亮。

    这不是十年后那带着磁性的青年嗓音,一切都还没有发生,一切都还可以改变。

    “陛下,为帝者,一切要以国为先,陛下龙体安康是最重要之事,龙体不安康,国事怎能处理好?这便是舍本逐末了。”宁久笑了笑,“况且臣不觉得自己有何可值得陛下深夜前来之处,陛下抬爱了。”

    顾流夕自幼便是当作储君教养,可谁也没有料到先帝会那么快就驾崩,是以他这帝王之道学的尚且不精,脸上的情绪都在脸上,宁久一看便知。

    “叔父说的极是,是流夕做错了。”年少的皇帝看着自己的脚尖有些失落。

    宁久其实很想笑。

    就是这般少年的纯粹,让第一世的宁久觉得这少年是张干干净净的白纸。

    其实想想,生在帝王家的人,有几个是真单纯的?这孩子也许此刻是真的干净,可后来那般的扭曲与疯狂,害了他,害了莫景柔还有其他无辜之人。

    顾流夕跟他那父皇一样,是痴情种子,可这种痴情只会让被爱上的人绝望透顶。

    室内一阵沉默后,顾流夕起身,将自己身上的外衫披在了宁久的身上,“叔父的衣衫过于单薄,春寒料峭,叔父要保重身子才是。”顾流夕见宁久身上单薄的衣衫,轻声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