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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搬家

    如许勉强把自己从床上撑起来,抽着冷气忍着背上传来如同被砸过一般的疼痛,慢慢披上晨衣,缓缓走下楼去“一切安好”地和李伯道早安。

    装作自己心态良好且活蹦乱跳身体倍儿棒好让李伯放心让自己搬出去的如许,在看到李伯端上桌的早餐是热腾腾的白粥配小菜的时候,终于暗暗松了口气。

    “李伯,泊星地的房子咱们开始打扫了吗?我想这两天就搬进去呢。”

    如野马般不停翻腾的胃在温润的白粥的抚慰下终于温驯下来,背上的疼痛感也随之减轻了不少,如许终于可以正常说话了。

    “昨天你说完我就吩咐阿秋去打扫了,估计今天应该就能打理好啦,明天就可以搬过去了,”说到这里,李伯突然感伤了起来,“泊星地的房子还是你哥哥给你置办下来的,当初就知道你不会上心,如斯连家具电器全都给你配齐了。哎,如斯这孩子,怎么就……”

    “他就是爱乱花钱,我现在都担心那些东西已经过时了呢!”如许连忙打断李伯的话道。

    “如斯爱花钱,但是他也会赚钱啊!而且温家又不是没钱。你们兄弟俩啊,都是我看着长大的,如斯虽然骄傲,但是他在大事上向来有分寸,主意也很正,我不相信他会自杀啊,如许!”李伯坐在桌边陪着小少爷吃饭,说着说着眼眶就开始红了起来。

    如许无法再岔开话题了,他知道他和李伯迟早都需要坐下来,一起直面如斯已经去世这件事情,一起或心平气和或捶胸顿足地把虚掩在伤口上的纱布撕开,好好地忍痛给伤口清洗消毒剪去腐肉,这样才能真正开始好起来。

    如许突然发现自己一直以来的逃避是多么的残忍,一个看着他俩长大,在他俩身上倾注了全部感情的老人家,突然一天就被告知他一直照顾的大少爷死了,二少爷也随之借口处理事务搬去了公司里,留他一个老人家和一帮工人在家苦守,满腔悲伤和疑惑始终无处倾泻,如许觉得自己实在是对不起李伯。

    可是,如许的确不能告诉李伯他正在调查的事情,只能放下筷子,握住李伯不再年轻有力的手,轻快地撒娇道:“李伯,我不是搬出去就不回来啦。最近公司的确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住老宅里的确有些不太方便,等一切都理顺了,我时间宽裕一些了一定搬回来!您也不好陪我一起住泊星地,咱们温家这一大宅子无价之宝可都得靠您呐!”

    “好好,等你回来。”李伯用另一只手抹了抹湿润的眼角,“当初如斯搬出去得太匆忙了,他在雲庐的房子李伯也没有去给他好好打理一下。”说到这里,李伯又开始抹眼角。

    是啊,如许现在回想起来,那些围绕着永晴岛的入住消费数据还有那些奇奇怪怪的合同,都发生在如斯搬出温家大宅之后,甚至大哥在搬出去后还刻意地减少与自己和李伯的接触,大哥其实从最开始就知道这件事情的危险性,也知道这件事情的确不应该,可为什么还是要去做呢?

    为什么呢?

    冥冥之中,如许觉得如斯也是不愿意去做的。

    如斯可能受到威胁了,可是什么事情可以威胁到如斯,如斯那么骄傲。

    如许拿汤匙无意识地搅着白粥,不停地胡思乱想,完全没有注意到李伯已经离开餐桌去窗边接电话了。

    “哦?对门有住户?那一会儿我让小李送点礼物过去,都是邻居,以后也好照应一下少爷。”李伯放下电话,看看在餐桌前不知道在发什么呆的如许,慈爱地笑了笑就去储藏室挑选礼物去了,自己没法一起住过去照顾,那先和邻居搞好关系也不错。

    周六上午例行健身完的乔谨听到家里的门铃响起时非常意外,自从自己烦不胜烦地把家里大门密码告诉许可可后,家里的门铃就再也没能发挥自己的功能,今天终于有机会发声了,响得格外欢快。

    乔谨非常疑问地打开门,门前站着昨天碰到的小姑娘,小姑娘递过来一个非常精致的纸盒,红着脸有些害羞地说道:“我家主人明天就要搬过来了,这两天打扫卫生打扰到您了,这个送给您,实在抱歉。”

    “谢谢。”乔谨接过纸盒,问道,“你家主人是谁?”

    小姑娘似乎很犹豫,觉得李伯没有吩咐自己说那还是谨言慎行比较好,于是又仰起头红着脸回答说:“我家主人明天就要搬来了,还是等他自己介绍吧,礼物您一定要收下!”说完就又连忙跑回对门房里去。

    乔谨把纸盒放到餐桌上端详了半天,难得地主动发了条信息给许可可:“不用担心了,对门明天住进来。”

    “啊?是吗?太可惜了,明天我要值班,改天我来你家,咱请咱们的新邻居吃顿饭啊,用我人民警察的火眼金睛来帮你扫描一下这邻居,看看到底是人是妖!”许可可信息回得这么快,可见今天非常闲。

    如许戴着耳机边和辛朗说这话边忙着收拾行李。

    辛朗这人,不让他说话是不可能的,之前打断他说话就一定要做好之后会被反噬的心理准备。

    “嗯嗯,真的吗?”辛朗在电话里还在絮絮叨叨地吐槽昨晚遇到乔谨的事,如许收拾着行李就当是在听脱口秀,时不时给点回应算是掌声了,“没想到乔谨这样的冰山也会去社交。”如许这句感慨到是发自肺腑。

    “可不是么!”辛朗就像找到了队友似的,“瞧瞧他那毫无表情的样,长得帅有啥用,哼。”

    “可是,你干嘛对一个只见过两次的人敌意这么大?”如许非常的费解,辛朗这家伙没心没肺的,很少这样记仇啊。

    “因为!”辛朗说不下去了,两次抬杠都被乔谨压一头的辛大少爷实在无颜提及自己的败绩。辛大少爷向来有气当场出,有仇现场报,连着两次被乔谨堵住嘴无处发火的感觉活生生地把他憋成了一只快爆炸的高压锅。

    “唉?你在干啥?”辛朗听到如许这边乒乒乓乓响个不停,注意力又立刻被转移走了。

    如许有时候觉得这个和他从小一起长大的发小特别像一只小狗,忠诚是他、勇敢是他、热血是他、粘人是他、心性不定还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