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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第十六章

    晚风吹拂,小广场附近干净的马路边,露天坝上摆着几张桌椅,烤架。这里一到夜晚就有许多人,喝啤酒吃宵夜。这个点正生意红火。

    好在短暂的闹剧也像一阵风,吹了就过,没刮起来。

    痛吻和草莓烟不一样,他们如今路过大排档不会再停下来在街上抛头露面吃烧烤,自然也不会在街上做出格的事。引人注目。

    路边一张长长的桌上排列着十几个篮子,朱理理绕着长桌一串接一串地挑好吃的,很快两只手就挑满了肉串。

    赵平澜只拿了瓶牛奶。

    朱理理挑完要回去,路却被他挡住。

    赵平澜看着她,目光不明不白。朱理理两只手举着串串,坦然回视,“干嘛。”

    她刚问完,赵平澜就笑了,他慢声道,“以前怎么没看出来,朱丽叶公主脾气这么顶。”

    他上手推了下她的额头,“你喝假酒了?”

    朱理理脑袋往后仰了一下,“你才喝假酒。”

    他手凉凉的,留在皮肤上的触感久久不散。

    “没喝酒你刚才一副要杀人的样子干什么。”

    “……”

    朱理理想碰碰额头,但是两只手都满当当举着串串。难受。

    “你没听见那个小太妹说什么吗。”朱理理记仇道,“他们才是三流乐队呢。”

    江爷说的一点都没错。

    “还说sac是乱七八糟的地方,装什么东西,痛吻不还在酒吧有演出吗。”

    朱理理说起来,说着就又不爽了。

    虽然有些不想承认,但在她心里,sac和那些乱七八糟的酒吧不一样。哪里不一样,她也说不上来,反正就是不一样。

    停了一会儿,赵平澜开口道,“以前你也说过。”

    “什么?”朱理理茫然。

    赵平澜看着她,笑了声说,“乱七八糟的地方。”

    以前,她也说过这句话。他和他的朋友,就是她眼里‘乱七八糟的人’。

    朱理理一顿。

    以前,他说的以前大概是高一的时候。她不止一次说过这种话。

    可是不一样啊……

    “朱丽叶公主贵人多忘事,不记得了?”

    “我没……”她垂眸,把两只手上的串串们撞在一起贴了贴,想不出什么回应的话,只能抬头看向他理直气壮道,“我说怎么了,我说和那个小太妹说能一样吗。”

    赵平澜声音散漫,带着几分认真似的迁就,“嗯,不一样。”

    他总笑什么。

    朱理理被他笑的莫名有些心痒。她想直接撞开他开路,结束聊天。但步子还没迈出去,又听他问,“不过,你认识贺锐?”

    朱理理蹙了蹙眉,模棱两可道,“算认识吧。”

    “来我这之前,你在他的工作室待过?”

    “你怎么知……”朱理理话到一半,望了眼不远处桌子边吃着烧烤的何小满。他知道倒是也不奇怪。

    朱理理没问什么,点头,“嗯。”

    赵平澜淡淡道,“公主看人的眼光还是很差。”

    谁说的。朱理理不服气地想要反驳,又听他道,“贺锐那样的人,离他远点。”

    完全不是一类人。

    没听见回应,赵平澜重复了一遍,“听见没有。”

    他管她干什么。

    朱理理觉得自己应该拿话顶他,可是说出口,又变成——“听见了。”

    她怎么好像变的没出息了。

    朱理理转移注意力,看了眼他手里拿的瓶装牛奶,“你怎么拿这个,不喝酒啊?”

    “给你的。”

    朱理理蹙起眉看他一眼。谁要喝牛奶。

    赵平澜侧目,“怕你喝酒发疯。”

    “你又不知道我的酒量。”朱理理抬起下巴,“我那是不喝,喝了说不定就是千杯不醉。”

    她不喝酒,自己也不清楚酒量到底如何。有机会可以试试。

    赵平澜嘲讽一笑。

    “你这样的。”他低头,目光不轻不重地落在她眼睛里,“酒量我也一眼就能看到底。”

    她哪样?

    朱理理没问出来,赵平澜又扫了眼她手上的串串,“你属猪的?”

    “本小姐属兔。”朱理理学着何小满的语气,故意说,“怎么,吃你几个烧烤串串就心疼了?贺锐还经常带他工作室的朋友去吃日料呢。”

    赵平澜微微眯眼,“拿他和我比?”

    不能比吗。

    朱理理小小胜利地挑眉。

    赵老板冷笑,“行,吃。吃死你。”

    朱理理宝贵的串串们终于拿去烤架上加工。

    宵夜的碳火香味扑鼻,刺激着食欲。

    角落的位置,坐着一桌不像好学生的大学生。因为演出,四个人穿着都比较靓丽显眼,坐在这路边看着有些格格不入。只有朱理理和赵平澜正常一些。

    用何小满的话说,要多多珍惜现在大家在一起的市井气息。以后草莓烟的名字燃起,就没机会了。

    放飞的梦升在夜里,变成星星。

    一边天南地北地聊着不知所云的梦,另一边何小满想学着赵平澜磕桌角开酒瓶盖耍帅,但试了几次都没能成功。最后段屿成用开瓶器帮她打开。

    今晚,连江明枫都说了许多话。在朱理理的印象里,他平常的形象和江见林差不多,有疏离感,但又比江爷温和一点。

    “你们别看痛吻乐队嚣张,他们的乐队生命一定没有草莓烟长久。”吃的差不多,何小满叠着腿,抱着手臂,话说的随意又认真。

    “我也这么认为。”陈泽宇举手说完,偏头看赵平澜,“不过哥,刚才季星言和你说什么?”

    段屿成冷哼,”还能有什么,肯定是想让我哥去他的团队。”

    赵平澜没吃多少东西,他坐在那,倚在椅子里拿着打火机在玩,“嗯。”

    “靠。”何小满酒瓶往桌上重重一搁,“臭不要脸。”

    段屿成:“季队长这么快就江郎才尽了?”

    赵平澜淡笑,“他才这么年轻,还有很多的天赋和才华。哪至于那么快江郎才尽。”

    段屿成不屑一顾,“那又怎么样。痛吻乐队到现在,最火的一首歌都还是信仰之吻。他自己写的歌,就没有能超过的。”

    “什么意思?”何小满嗅到了故事的气息,坐直了身子凑过来,“痛吻乐队的《faithkiss》不是季星言写的?”

    赵平澜看她一眼,意味不明地笑了笑。段屿成欲言又止。

    边上,陈泽宇的声音打断了这个话题,“这里结束以后要回去吗各位?”

    “不回。”何小满被转移注意力,她正是高兴的时候,两眼放光,“回去做什么呀,我带你们去好玩的地方。”

    段屿成:“那把咱们江爷叫出来啊。”

    陈泽宇,拿起手机,“我来打电话。”

    江爷虽然一直都是高岭之花的形象,但sac的聚会,他从不缺席。

    朱理理听他们说着话,坐在边上认真地吃着烤年糕。

    陈泽宇打完电话,划着手机不知在看什么,忽然开口问,“小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