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东微微一怔，但这件事并不是让他很意外。

    并且好像是他主动提出来的。

    上次在自和县的时候的，庄小芬提到她哥哥赌博输了一百多万，还欠着三十多万要还。她跟杨大卫要，就被乘机胁迫去自和县参加那荒yín的聚会。当时何东就跟她说，如果她需要替哥哥还债，他可以借钱，但她不要去折腾那种无耻的事儿、

    那时候，也不是出于对前女友的关爱，就是不忍心她堕落。

    或许，出于一种侠义心肠。

    这会儿听了，他问：“是因为你哥那事？”

    庄小芬没有说话，木然地点了点头。

    何东说：“那天在自和县，你后来怎么样了？”

    庄小芬一怔：“你问这个，跟我借钱有关系么？后来我家里人又筹了一笔，不用那么多了，但还要二十万就行。你借我二十五万，打借条，按季度还你，一个季度最低还两万，尽量多，还完为止。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赖账！”

    何东淡淡回应：“当时我说借钱给你，就没打算你会还，只是不想你卷到那种事里头。第一，你那是彻彻底底的堕落，堕落到非常可怕的程度！第二，那是违法犯罪行为，别看组织者很有能量，一旦大风刮来，他也会坍塌！到时候，你身败名裂，传得谁都知道，你这辈子就毁了！我不忍心看着我爱过的女人，变成这样！所以，如果你已经堕落了，我无话可说，请你立刻下车，我唾弃你！如果你没做那种事，我可以借钱给你，但你得保证，以后也不做！”

    一大堆话，让庄小芬沉默了一会儿。

    她开口了，缓缓地说：“上次在自和县，因为你搞出来的风波，加上另外有人在盯着这事，宋先生让我们都散走了，短期内不要再聚会。所以，我没有跟他们……那个……”

    “以后呢？”何东反问。

    “只要你借给我这笔钱，以后我也不会，行了吧？”

    庄小芬忽然有些激动，大声说道。

    何东点点头：“二十五万是吧？数额有点大，得去银行转给你。”

    十分钟之后，两人到了附近的一间银行。

    又过了十分钟，两人出来。

    全程几乎没有怎么说话。

    何东都是绷着一张脸，庄小芬则有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刚才东哥看到，他把钱转给她账户上之后，又被她立刻转到家里人的账户。看来，确实是为了给哥哥还债。这让他不由得想，庄小芬背叛他，投入有钱人的怀抱，除了她的虚荣心，是不是也有家里人的因素。

    他在心里头一叹。

    一个人变成什么样子，从来不是单一的因素，各方面原因。

    只是希望能有底限可以坚守。

    何东钻进车子，庄小芬自然而然也坐了进来。

    “你要回公司还是去哪里？我送你回去。”何东有些漠然地说。

    庄小芬的脸忽然有点红，犹豫了一会儿才低声说：“你呢？”

    “我？”

    何东有些莫名其妙：“你管我干嘛？”

    庄小芬轻轻呼出一口气：“不是……我的意思是，你现在……有没有那方面的需要？如果有，我……我可以帮你解决，去酒店开间房什么的，你有适合的地方也可以，我跟着你……跟着你去行了，随便你折腾……你喜欢就好。”

    她的声音越说越低，身子甚至微微打颤。

    何东听着忽然就来了那种反应，不过他感觉着自己很可耻。

    他可以愉快地接受常红媚用嘴巴给他解决问题，但庄小芬摆出这样愿意任他为所欲为的态度，却让他在有反应的同时，又感到恼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