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

    那边的徐青雨说：“所以我们现在要进行血液检验，看看里头有什么分子。也许能够从中找出什么药物成分，就能进一步推断了。不过我们这边的法医说情形不容乐观，如果要是有这种直接作用于血液的药物，成分比较难以检测。所以，我们现在的侦查要点不单单放在尸检和血检之上，对昨晚的病房情况也开始侦查。”

    “监控摄像什么情况？”何东沉声问。

    “一整晚，整条走廊很平静，没有一点异常情况发生。”

    徐青雨说：“初步认定如果有凶手，是窗外来的。”

    何东沉默了一阵，轻声说：“辛苦你了。”

    “都是分内事！”徐青雨爽快地说：“对了，因为我和那个副局长都很欣赏你，帮你大力争取，哈哈！居然给你起码申请到一百五十万的见义勇为奖和那个案值提成。并且，最多半个月就会发给你，到时候还希望你来我们这领奖，作个讲话什么的。”

    “不要了。”

    何东说：“本来这钱想留给申小天下辈子过活用的，他死了……那就，那个……这钱我也吧不好意思拿，作为一名战士，虽然是曾经的——但也觉得铲奸除恶是分内事吧？这钱就给你做办案资金好了，比如追查宋子谦什么的，应该还要花不少钱。”

    徐青雨那边沉默了一阵，道：“那我不说谢谢了！”

    “干嘛要说！”

    徐青雨哈哈一笑，接着道：“对了，还有申小天……他的尸体你打算怎么处理？他现在可以说是只有申婉一个亲人了吧？要不要把尸体送回去，申婉签收一下就行。”

    “不用了，你看看你那边能不能帮忙火化，把骨灰送回来就行。手续从简吧。”

    何东这么一说，徐青雨答应了。

    接着还提到申小天和地下赌场的之间的关联，他是通过谁进入赌场的，他在赌场里头有没有联系人一类。这些都还没查到。“一有什么情况，我就会告诉你！”徐青雨只能这么说。

    放下电话之后，何东莫名觉得有些头疼。

    他呆呆坐在豪华越野车的驾驶座里，看着窗外的人来人往。

    不知不觉，一天又过去了。霞光的映照之下，这个世界上活着的人来去匆匆，整天为自己的生活奔忙着，直到倒下的那一天。十年后，此刻从这里经过的人，还会有谁再走过这里？二十年后呢？三十年后呢？……五十年一百年后呢？

    别说人，这个地方都不见了现在的模样吧。

    也许那时候人类世界被战争摧毁，被核弹完全毁灭，存活的人也真的是等死的状态了。

    何东晃晃脑袋，嘲笑自己想得太多，踩下了油门，继续开车。

    不管如何，战争跟老子这一代应该是扯不了太近了，还是安心解决那个藏得很深的幕后黑手吧。丫的！他到底是谁呢？这么狡猾！！

    他回到了别墅，丁佳还在忙她的生意，只有贝贝和欢欢在。几个人随便弄了个三菜一汤，一边吃一边谈。这个时候，欢欢自然也知道了申小天的死，她觉得佳佳昨晚说的不错，这事儿的一条线索，还得从地下赌场那边查起。

    她这边查申小天老大的，还没什么线索。她做的工夫很细致，但收效没那么快，就是通过认识那黑老大的人，查到有谁是他忌惮的，可以让他闭嘴的。

    “我看壮蓝公司那边没那么简单，可以排除他们的嫌疑，但我总觉得……他们知道更多的事情。罗天壮这家伙不简单，也是道上混混出身，几十年风风雨雨积累了这么大的一块产业。谁那么大胆把他当工具用，他不可能不查清，他丢不起这个人！”

    梅琪欢给何东分析：“所以，杨秀如说不知道，这不大可能。一个愿意就是，那个家伙的来头大到了让壮蓝公司都不得不忍气吞声偃旗息鼓的份。这跟申小天老大的情况倒是一样了，都受到了压制。不过，罗天壮那边的线比较难查，他比黑老大更难对付。”

    何东懊丧地说：“丫的，真特么是……迷雾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