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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安陵元
安陵元收回了目光，对自己感到有点气恼。
“我只是对它的来历感兴趣。”
“是道士们的颜料，感兴趣就对了，”穆司诺说道，“你对人的来历感兴趣吗？”
“不感兴趣。”安陵元冷漠地回答，“你们没有研究价值。”
穆司诺笑了起来。
“对美也不感兴趣？”
“美？”安陵元惊奇地抬头看她，似乎不能领会她的意思，“你是说你的长相？”
“你看到的只有长相吗？”穆司诺问道。
安陵元更加不解，戒备地打量着她，手里还拿着他的风筝。
穆司诺露出几颗涂了彩色的牙齿，笑了。
“没错，单论长相，有几个能比安陵女孩好看？但是，”她猛地严肃起来，“美只是样貌吗，只论五官吗？美是你的身份地位，是你的一切财富，是一个女人所拥有东西的总和。你觉得现在傀儡般的安陵女孩还美吗？卑微得不如动物的安陵女孩还吸引人吗？”
安陵元被她说得愣住了。他第一次听到这种话，第一次知道还有这种见解。很奇怪，非常奇怪，令人困惑。但是，她好像又说对了什么。说对了他的疑惑？甚至说对了他对安陵明谷的憎恨。
“我叫穆司诺，你叫什么名字？”
安陵元没有回答。
“穆司诺，穆府的穆，”穆司诺继续说道，“穆督是我父亲。”
安陵元看着她，手里依旧拿着自己的风筝。
“你没有名字吗？”
“我没有必要告诉你。”安陵元倔强地说。
“好吧，”穆司诺回答，“随便你。你的名字并不重要，我知道你是安陵家的人，这就够了。”
安陵元再次抬起头，他害怕这个女人说“我知道你是安陵家的疯子”。但如果她真的说了，倒是好理解。毕竟她是云霜人。
“它能飞吗？”穆司诺终于留意到了他手里的风筝。
“不能，”安陵元这次回答得很快，“但我希望它能飞起来。”
就是在那一天，安陵元认识了穆司诺，但他最后也没把自己的名字告诉穆司诺。过了几天，安陵元在同一个地方见到穆司诺的时候，她告诉他，自己知道他的名字了。
“你是安陵元。”穆司诺说道。
穆司诺花了很多时间看他摆弄风筝。风筝飞起来的时候，她鼓掌了。
“太厉害了。”
其实风筝本来就应该会飞的。
“但是你这个风筝与众不同，”穆司诺知道它的价值，“我第一次看到十几斤的风筝飞起来。”
“要有合适的动力。”安陵元回答。
穆司诺就这样成功走近了他。但是第三次见面的时候，穆司诺终于暴露了她的动机。
“安陵元，”她以开心的口气说道，“我还打听到了，你会设计任何东西。”
尽管她装作天真、惊奇，安陵元还是一下子就明白了。但他什么都没说。
第四次，第五次，她还是来看他鼓捣各种玩意，但是第六次，她带来了交易。
“安陵元！我给你争取到了一个机会！”
安陵元抬头看着她亮闪闪的眼睛。
“穆府要在城里建一个动物园！”
动物园！
“你想想，我们很快会有很多稀奇东西，从东方来的，从西方来的，它们虽然只是经过云霜，过几天就会去往别处，但我们可以利用！设计一个安全的地方，让大家都有机会来见识一下，不好吗？我打听到了，动物园将建在王城北边，最繁华的地方！我们必须保证建得最安全，不能伤到任何王公贵族，而且还要考虑到，如果有公主小姐夫人晕倒了，需要及时救治，所以医务所也需要。但是最重要的是，动物们安置的地方……”
“够了！”安陵元打断了她的话。他平生最讨厌受困的感觉了。
穆司诺睁大眼睛，困惑地看着他。
“不做。”安陵元给了她答案。
穆司诺沉默了一阵，然后慢慢站了起来。等她调好状态，终于懂得开门见山了。
“安陵元，穆府需要你这样的人。我们可以通过安陵家主买你的服务，但是，穆府还有一些不想为人所知的需要。”
“不为人知的需要？”安陵元问道，“那关我什么事？”
“被穆府需要，是你的机会，也是我的机会。”穆司诺回答，“你给自己机会，就是给我机会。”
“废话。”安陵元无情地回答，“你的机会干我何事？”
穆司诺猛地被泼了一盆冷水，终于明白自己这些日子的努力全是白费。眼泪在她眼里打了个转，但光给它打上了晕。
“这只是交易。”穆司诺缓和了心情，平静地解释，“我只是穆府的联络人，负责传送消息。穆府提出需求，你选择做与不做。”
“动物园不做。”安陵元干脆利落地回答。
穆司诺咬了咬嘴唇，但她没有再说什么，带着她的动物们离开了。
讽刺的是，最终安陵元什么都做了，就连关猛兽的笼子都着手设计。因为在那次云霜国的稽查中，穆府救了他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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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对它的来历感兴趣。”
“是道士们的颜料，感兴趣就对了，”穆司诺说道，“你对人的来历感兴趣吗？”
“不感兴趣。”安陵元冷漠地回答，“你们没有研究价值。”
穆司诺笑了起来。
“对美也不感兴趣？”
“美？”安陵元惊奇地抬头看她，似乎不能领会她的意思，“你是说你的长相？”
“你看到的只有长相吗？”穆司诺问道。
安陵元更加不解，戒备地打量着她，手里还拿着他的风筝。
穆司诺露出几颗涂了彩色的牙齿，笑了。
“没错，单论长相，有几个能比安陵女孩好看？但是，”她猛地严肃起来，“美只是样貌吗，只论五官吗？美是你的身份地位，是你的一切财富，是一个女人所拥有东西的总和。你觉得现在傀儡般的安陵女孩还美吗？卑微得不如动物的安陵女孩还吸引人吗？”
安陵元被她说得愣住了。他第一次听到这种话，第一次知道还有这种见解。很奇怪，非常奇怪，令人困惑。但是，她好像又说对了什么。说对了他的疑惑？甚至说对了他对安陵明谷的憎恨。
“我叫穆司诺，你叫什么名字？”
安陵元没有回答。
“穆司诺，穆府的穆，”穆司诺继续说道，“穆督是我父亲。”
安陵元看着她，手里依旧拿着自己的风筝。
“你没有名字吗？”
“我没有必要告诉你。”安陵元倔强地说。
“好吧，”穆司诺回答，“随便你。你的名字并不重要，我知道你是安陵家的人，这就够了。”
安陵元再次抬起头，他害怕这个女人说“我知道你是安陵家的疯子”。但如果她真的说了，倒是好理解。毕竟她是云霜人。
“它能飞吗？”穆司诺终于留意到了他手里的风筝。
“不能，”安陵元这次回答得很快，“但我希望它能飞起来。”
就是在那一天，安陵元认识了穆司诺，但他最后也没把自己的名字告诉穆司诺。过了几天，安陵元在同一个地方见到穆司诺的时候，她告诉他，自己知道他的名字了。
“你是安陵元。”穆司诺说道。
穆司诺花了很多时间看他摆弄风筝。风筝飞起来的时候，她鼓掌了。
“太厉害了。”
其实风筝本来就应该会飞的。
“但是你这个风筝与众不同，”穆司诺知道它的价值，“我第一次看到十几斤的风筝飞起来。”
“要有合适的动力。”安陵元回答。
穆司诺就这样成功走近了他。但是第三次见面的时候，穆司诺终于暴露了她的动机。
“安陵元，”她以开心的口气说道，“我还打听到了，你会设计任何东西。”
尽管她装作天真、惊奇，安陵元还是一下子就明白了。但他什么都没说。
第四次，第五次，她还是来看他鼓捣各种玩意，但是第六次，她带来了交易。
“安陵元！我给你争取到了一个机会！”
安陵元抬头看着她亮闪闪的眼睛。
“穆府要在城里建一个动物园！”
动物园！
“你想想，我们很快会有很多稀奇东西，从东方来的，从西方来的，它们虽然只是经过云霜，过几天就会去往别处，但我们可以利用！设计一个安全的地方，让大家都有机会来见识一下，不好吗？我打听到了，动物园将建在王城北边，最繁华的地方！我们必须保证建得最安全，不能伤到任何王公贵族，而且还要考虑到，如果有公主小姐夫人晕倒了，需要及时救治，所以医务所也需要。但是最重要的是，动物们安置的地方……”
“够了！”安陵元打断了她的话。他平生最讨厌受困的感觉了。
穆司诺睁大眼睛，困惑地看着他。
“不做。”安陵元给了她答案。
穆司诺沉默了一阵，然后慢慢站了起来。等她调好状态，终于懂得开门见山了。
“安陵元，穆府需要你这样的人。我们可以通过安陵家主买你的服务，但是，穆府还有一些不想为人所知的需要。”
“不为人知的需要？”安陵元问道，“那关我什么事？”
“被穆府需要，是你的机会，也是我的机会。”穆司诺回答，“你给自己机会，就是给我机会。”
“废话。”安陵元无情地回答，“你的机会干我何事？”
穆司诺猛地被泼了一盆冷水，终于明白自己这些日子的努力全是白费。眼泪在她眼里打了个转，但光给它打上了晕。
“这只是交易。”穆司诺缓和了心情，平静地解释，“我只是穆府的联络人，负责传送消息。穆府提出需求，你选择做与不做。”
“动物园不做。”安陵元干脆利落地回答。
穆司诺咬了咬嘴唇，但她没有再说什么，带着她的动物们离开了。
讽刺的是，最终安陵元什么都做了，就连关猛兽的笼子都着手设计。因为在那次云霜国的稽查中，穆府救了他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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