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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第20章

    安小雏因为睡得太晚了,生物钟一点效果也没有起,他还是被电话铃声吵醒的。

    安小雏在被窝里闷哼了一声,才不太情愿的去摸手机。房间里的窗帘拉的死死的,很暗,安小雏摸了半天才摸到,备注是谢向鹏。

    安小雏:“喂?”

    刚醒的声音听的懒懒的,谢向鹏很快就听出来了,“小雏,你刚醒吗?”谢向鹏那边的背景音很聒噪,常有车辆按喇叭的声音,应该是在室外。

    安小雏:“嗯,刚睡醒,昨晚睡太晚了。怎么了谢向鹏?”

    谢向鹏叹了口气,有些失望:“计划赶不上变化,我得提前搬家了,不能好好跟你们道别了。我现在在车站门口,要不是待会儿就要入站了,我现在真想飞到你们身边抱抱你们。”

    安小雏才清醒了一些:“啊?那么快?你,寒假回来吗?”

    谢向鹏说的语气都消极了:“可能不行,我得看情况……哦,对了,我今天早上打了你们三个的电话,只有你的是通的,小技和刘茗的都关机了,他们俩可能有事忙。周一帮我跟他们俩转告转告,你们可别忘了我啊。”

    安小雏笑了笑:“怎么会呢?我们永远铭记你,包在我身上。”

    谢向鹏哼了一声:“最好这样……我们再聊吧,我妈喊我过去检票了。‘空白相恋’常上线,拜拜。”

    安小雏应了一声,对方就急忙挂上了,手机已经显示中午十一点,他都快睡满十二个小时了,头有点痛。

    童小芳这时候轻轻的叩了叩门,“小雏,醒了吗?还吃早餐吗?看你睡得那么熟,又没舍得叫醒你。”

    安小雏下床穿好鞋:“我待会儿就出来,我刚醒。”

    ——

    安小雏周一去上复习课时,他同桌的位置果然空落落的,好像少了些什么。

    下课的时候,吴正敏跑到谢向鹏的位置上来问安小雏问题,安小雏给他解析了一番,“知道了吗?就套公式就可以了。”

    吴正敏支着脸点头:“对了小雏,我跟你当同桌吧,我听他们说你并不是真的喜欢严榕天,是勉强在一起的。我就说嘛,他还死皮赖脸的骚扰你,我坐在你旁边替你撑腰。”

    一个居高临下的声音问:“你是不是对我有意见啊?你这个小b胆子挺肥呀,敢挖我墙脚。”

    吴正敏一回头,对上一个十有九厌的人脸,对他那声小b又恼起毛来了,直接站了起来:“你吓老子一大跳,我还不仅对你有意见呢!”

    严榕天愁着一张苦瓜脸:“小雏,你看你朋友对着你男朋友大呼小叫,我好憋屈啊。”

    安小雏:“……”

    让他死,就现在。

    吴正敏:“你上一边憋屈去,小雏都不搭理你,你要脸不要脸,你以为小雏真的喜欢你?”

    严榕天眼神渐冷:“我没跟你说话。”

    吴正敏被这话怼的有点尴尬,但毫不示弱:“我在跟小雏评理,我申请做他同桌去。”说罢就出了教室门。

    严榕天本来还想跟安小雏再说些什么,却看见禹泽川脸上描着的黑线,严榕天只好作罢,出教室门装作去上厕所。

    结果,下节课吴正敏就坐在了安小雏旁边。

    上课时候,吴正敏疯狂给安小雏灌鸡汤,“小雏,严榕天和之前那个沈俊泽一样,不是什么好东西,你可千万别给带偏了。”

    安小雏边点头,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对沈俊泽这个名字还是那么敏感。

    ——

    今天刘茗和陆小技竟然都双双请假了,听谢向鹏说过,刘茗和陆小技的电话打不通,安小雏周末又没时间打,总归还是有点担心了。

    放学后,安小雏趁着阳台没什么人,正准备给他们俩打电话。

    严榕天去体育馆的半路上恰好忘带了护碗,赶忙往教室里拿,结果上到三楼就看见了靠在阳台,垂着眼按屏幕的安小雏。

    是冬天,下巴窝在围巾里,但露出的手却不怕冷似的,寒风里显得苍白。

    身躯不大,一眼就能起保护欲的omega,安小雏瘦归瘦,但还是有身材的,不会瘦的没骨头,要是这么一看来,禹泽川眼光还是不错的,安小雏确实长得不错。

    通常来说,严榕天不管abo都谈过,确认关系过的对象他都可以上前搂进怀里又亲又吻,但是这个omega不行,安小雏并不情愿,他原本的男朋友都可能在附近隔墙有耳,不可靠近。

    “小雏。”严榕天远远的叫了一声。

    声音虽然不大,但还是足够让安小雏一顿,手机差点掉楼下去,攥紧了才回头去看严榕天。

    严榕天这次的笑淡淡的:“你还没回家呀?和谁聊天啊?”

    严榕天一笑他心慌啊。

    “也就朋友而已,那我先走了……”安小雏收了手机,想往另外一条楼梯下去。

    “安小雏。”严榕天皱了皱眉,心里很不是滋味。

    安小雏心一悬,严榕天真的很少当着自己的面,连名带姓唤他,脚步顿了顿,回过头来,脸上任何一丝的惊恐都被严榕天逮了个正着。

    严榕天表情微变:“你还是怕我。”

    安小雏分辨不出这是反问句还是陈述句。

    “我,我没有怕你。”他其实怕的要死。

    “那你还站那么远,”指了指五米距离,“我是疫情啊,能传染你不成,你上个星期答应我说跟我在一起了,你知道恋爱怎么谈吗?”严榕天的声音越变大声。

    安小雏不敢吱声,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严榕天不知道为什么莫名的恼怒,就是因为安小雏害怕他?不配合?但就算是不配合,心里也不至于火中烧啊,难道真喜欢上了这个omega?他不太知道。

    因为严榕天谈恋爱只玩感情,没有对哪个动过真心,动过也不至于被那些所谓的前男女友指着鼻子骂他没有心,说他的心是冰块做的,多暖也捂不化。

    严榕天往前走一步,安小雏怯怯的往后退一步,恼怒又转化为失望。一种很想把人搂进怀里的感觉,这种感觉不是第一次。

    上一次是安小雏扎手腕的那一次,跌跌撞撞的扑进自己怀里的时候,流出的血液是青草味的,促使让他抱得更紧,试图搂得更深。

    若只是以取权限为理由,严榕天当时可以看着安小雏在自己的怀里死去,再直接取走他身体里的半份权限的,取走权限的另一种法子是让他死掉。

    但他却毫不犹豫的把安小雏送去了医院,在病房看了他一天一夜,萌生多种想法,挺想就着安小雏的脸就亲上一口,但被自己强行阻止,过后才后悔没做点什么。

    因为安小雏长得像他一个故人……

    凡是个人,心都会被捂热的。

    “我觉得我们还是分了吧,我们不可能的。”安小雏还是提出来了。

    这句话就像是在绞心。

    “为什么,你到底哪点看不上我?”严榕天在眼红,四五步就到了安小雏身前,安小雏根本都来不及跑。

    因为安小雏左手腕有伤,严榕天就抓了他的右手就往墙面上抵,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就像一只狼看着自己的猎物。

    安小雏心里本来已经够慌了,又猝不及防的被按在墙上,恐慌、无助都描在脸上了。

    “你就那么稀罕禹泽川?”

    安小雏神一晃,他为什么总是说禹泽川……

    “我没有,你放开我!”挣了挣被锢在墙上的手,但严榕天多少也是一个alpha,安小雏的劲儿肯定没有一个alpha大。

    严榕天的信息素随着情绪愈加浓重,安小雏愈挣扎,他就抓的愈紧,他恨不能安小雏身上都是他的味道。安小雏眼眶里都打转着泪水,但久久都没有流下来过,但看严榕天的表情仍是害怕,仍是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