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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暴揍花隐

    腊月二十九,窗外的雪越下越大,转而变成黑压压的一大片。寒风呼啸,血虐风饕。花隐躺在床上漫无目的的发着信息,她心里无限惆怅,因为前不久和王硕吵了一架,他就人间蒸发了,手机电话全部拉黑,她着急难过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记忆回到吵架那天。

    那天大雪下个不停,城市银装素裹,深夜的九五至尊仍然灯火通明,门口客人络绎不绝,有下班的妹子微醺醉面,有喝醉的客人东倒西歪。花隐送客户丁飞出门,丁飞是余鸿的堂兄,他小眼微眯,脸蛋靥红,显然是酒醉的状态,两撇小胡须略添喜庆。他事业进展顺利,美人在怀,心中欢喜不已。

    他右手搭在花隐的肩膀上,微闭双眼,走路摇摇晃晃,含糊不清的说:“怎么样?给你捧了这么多次场,今天该兑现你的承诺了吧?”

    花隐小鸟依人,说道:“那是自然。”

    说罢二人一同上车,大雪封了路不好走,就在公司不远处的宾馆开了房间。

    事后,花隐斜靠在丁飞胸膛,丁飞身心愉悦,一边抽烟一边享受这静谧的时光,说:“花隐,等我新公司成立,天天来给你捧场。”

    花隐喜笑颜开:“那我要祝丁总事业顺利,节节高升了。”

    “名字我都想好了,就叫飞隐集团。到时候给你分点股份。”

    “真的啊?”花隐喜出望外,搂着丁飞喜笑妍妍。

    “小娘们,到时候可要好好满足我。”

    “一定会的,丁总要多少给多少。”花隐笑靥如花,谄媚奉承。

    缠绵悱恻一会,已经凌晨两点多了。花隐不能在外面过夜,否则王硕知道就完蛋了。她见丁飞酣睡,起身利索的穿衣。

    丁飞入睡不深,被细琐的声音吵醒,说:“你就在这睡吧,这么晚了,何必再回去。”

    花隐委婉拒绝道:“不行啊,我认床,在外面睡不着。”

    丁飞也起身穿衣,说:“美人走了,我一个人在这睡也没意思,我也回家了。”

    “那我送您上车。”

    谁知二人刚一下楼就见王硕站在大厅怒目凝视。花隐心中暗叫不好,无处躲藏。王硕怒不可遏,上前就一个巴掌甩在花隐脸上,怒吼道:“贱人!”瞬间花隐只觉脸上火辣辣的的疼。

    丁飞见王硕打自己的女人,上前阻拦,二人扭打在一起。王硕本就瘦小,根本不是丁飞的对手。

    酒店大堂服务生见情况不妙,连忙叫来了警察。

    警察局里,王硕眼角淤青,伤口慢慢的渗出血,录完口供天已大亮。回到家,花隐去卫生间拿来毛巾要为王硕擦拭伤口,王硕心里窝火,越想越气,一把夺过毛巾甩在地上,厉声喝道:“你这□□,不配碰我!”

    □□?这话像刀一样深深地刺在花隐的心窝里。倏的,两行泪水滑落而下。

    “你下班不回,聊天暧昧,是不是早就给我戴了绿帽子?难怪你订台不断,原来是卖逼换来的……去年被客人□□也是你自愿的吧?”王硕越说越气,顺手砸了身边可以摔的东西,难听的话脱口而出。花隐自知理亏,除了央求,别无他话。

    自那以后,王硕便离开了九五,什么东西都没留下,走的干干净净,微信电话也被拉黑。花隐整日暗自神伤,欲哭无泪。年关将至,花隐本来准备多挣点钱,不回家的,如今也无心上班。回家以后,整日寝食难安,郁郁寡欢。

    这时,妈咪发来一张截屏,那是王硕即将订婚的朋友圈,公司里没有人知道花隐和王硕的事。她和花隐八卦道:“难怪王硕不来了,原来是回老家结婚了。”

    花隐如坠冰窖,五雷轰顶,她很想歇斯底里的失声痛哭,可是在家里,家人都为准备过年忙的热火朝天,她只能偷偷的抹眼泪。她蹲在墙角,任凭泪水肆意流淌,任凭寒冷侵入骨髓。王硕,这么快就要结婚,早就有备选了吧,谁给谁戴了绿帽子啊?

    她恨,她好恨啊!

    花隐翻着沈嫣然发的“年年有余”朋友圈,既震惊,又失落。配图是一张余鸿和沈嫣然的合照和一张年年有余年画照,二人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居然都见家长了?”

    她曾经信誓旦旦的说余鸿不是良配,她也真的以为余鸿这样优秀的人不会看上沈嫣然这样的乡巴佬,只不过是玩弄玩弄感情罢了。没想到这么长时间还如胶似漆,到了见父母一起吃年夜饭的地步了。她自嘲,心如刀扎,眼泪又顺着眼角滑落下来。

    寒风萧瑟,内心更是无限凄凉。命运为何如此眷顾沈嫣然啊?她蜷缩在被窝里,感叹命运的不公,痛恨王硕的无情。一想到沈嫣然幸福洋溢的眼神和目光,艳照的事好像对她一点都没有影响,对比自己落魄凄戚,她就恨的浑身发抖。

    “姐姐,出来吃饭了。”弟弟在外面喊她。

    花隐躺在床上,如同死尸,日日茶饭不思,郁郁寡欢。

    雪花飘飘,北风凛冽,吹的窗户“呼呼”作响。庭院里弟弟和孩子在嬉闹,声音逐渐遥远,鞭炮声烟花声此起彼伏。

    花隐起身懒懒的穿好衣服走出房间,形容枯槁。一出门就听到母亲的抱怨声不绝于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