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点点糖都要控啊？”顾阑皱了皱眉。

    她真的不太理解杨小羊怎么把这么累的一个职业做得这么乐此不疲。

    “是呀。你快喝吧，一会儿凉了对胃不好。”杨小羊嘬几下吸管。

    “嗯你知道，我为什么胃不好吗？”顾阑眼底闪过一丝犹豫。

    “嗯，不知道。那你告诉我？”杨小羊早就猜到她不是从小就有的胃病。

    “我，我是结过婚的，你知道的”顾阑还是不敢面对。

    “嗯，我知道。别怕，既然我选择和你在一起，我就不会在意你的从前。”

    “小羊我之前，是被逼婚的，和一个我根本不熟的男人结婚。”

    “嗯。还被迫怀了个孩子，我知道的。”

    “然后，然后流产了我和你在一起不是因为我生不了孩子，是——”顾阑慌了。

    杨小羊绕过桌子，把人搂在怀里：“我知道，我知道。别怕。”

    “嗯流产以后，那个男人他对我，更不好了”顾阑看着杨小羊平静的神色斟词酌句。

    “所以，你经常吃不饱饭，或者饮食作息不规律”杨小羊若有所思看一眼顾阑窈窕身姿，“而且还常常被他叫去酒席撑场面，或者说是空腹喝酒，对吗？”

    杨小羊进行了一番比较浅显的推理。

    以她的能力，可以推理出更多更深的东西；但她不想，她要给顾阑余地。

    “嗯。”顾阑艰难地点点头，杨小羊替她说出来，她就不用再开口。

    “顾阑，”杨小羊将下巴支在她头顶，“以前种种，我都不会介意。你不要害怕面对他，更不要害怕告诉我。我永远是支持你的。我知道你是被逼的。那个男人我也不会让他伤害你。”

    “可是，小羊你知道吗，我被他，被他的时候，我真的觉得”顾阑情绪又开始起伏。

    “真的觉得有点舒服是吗？”杨小羊于是更加紧地搂住顾阑，“这很正常。生理的反应是谁也不能抵抗的。就像子弹打到身上，我不想倒下，还想往前闯，但还是会因为疼痛脱力。”

    “你被子弹打中过吗？”顾阑抬起头，已经哭红的一双眼睛，带着迫切去问她。

    “打中过。不过还好，没有什么大的影响。”杨小羊引她按了按肩膀与锁骨之间。

    那是她曾经中弹的地方。

    顾阑慌忙收回手，又小心翼翼摸上：“疼不疼啊疼不疼一定疼的”

    “没关系，早就不疼了。已经过去了。我不疼了，我也不想让你再疼了。”杨小羊温柔地看着顾阑的眼睛，这个雷厉风行的警察，将她的温柔尽数撒给顾阑，以求给顾阑一丝温暖。

    “小羊”顾阑忽然强势地吻上杨小羊的唇。

    杨小羊顺从她，甚至是鼓励似的搂上顾阑。

    横冲直撞地对待了一会儿杨小羊柔软的唇瓣，顾阑脱力似的趴到杨小羊肩上。

    杨小羊偷偷垂下眼眸，看了看顾阑的表情。

    嗯，平静下来了。

    “走吗？”杨小羊抿一抿快被亲麻的嘴唇，微微哑着嗓子问。

    “走。”顾阑不问去哪儿。只要是杨小羊，去哪儿都行。

    “好。”杨小羊拍一拍她后腰，示意她起来。

    顾阑穿上藏蓝色的高领毛衣，一条纯黑的西装裤。

    只是似乎为了照顾杨小羊的“年轻”，她罕见地换上了她的高帮帆布鞋。

    而杨小羊呢，是浅蓝的牛仔裤和更加浅的浅蓝外套，外套下是个纯白的t恤。

    她的那双驼色高帮鞋快落灰了，昨天又被她拿出来清理干净。

    杨小羊换衣服比粥粥换毛还快。

    她看看伸展在沙发上的掉毛怪粥粥，决定倚着墙等顾阑。透过镜子，看见顾阑化妆的过程。

    也许别人会形容什么：冷艳女王妆，职场女总裁妆

    而化妆品从来没买过的杨小羊，只能感叹一句：“好看。”

    以及心里想想：哇这个口红可，真，红。

    等化好妆，杨小羊确认一下钥匙手机充电宝都在自己斜挎在背上的白色包里。

    包里背了防晒喷雾就算了，还诡异地有着碘伏和创可贴。

    可能这就是警察的职业习惯吧。

    或者说是杨小羊的职业病。

    顶着太阳，杨小羊结结实实用防晒喷雾把自己喷了个遍。

    而淑女顾阑呢，在家里已经细细擦好防晒。

    杨小羊带着她边走边聊，两人引起了路人不少目光。

    在别人看来，这不就是俊男靓女嘛。

    杨小羊似乎已经习惯了这些目光，对着顾阑笑。

    “有一回我去救一个闹自杀的女孩儿，那女孩儿一开始说什么都不愿从楼上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