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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回家

    “请从这边选择玉钢吧,选择灭杀恶鬼守护自己的刀的钢。”

    不规则、通体多孔的块状物一个个立在桌上,未被炼去杂质的原料无光泽成褐色,外行人单看外表无法分辨出好坏。

    在纲吉看来这么选择就是无非是看缘分,是好是坏也只能让缘分牵线,不过不知是不是错觉,视线移动到某块时挂脖子上的戒指好像瞬间温度变高。

    黄衣少年很丧地嘟囔,肩膀上的麻雀一直用翅膀扇他的脸,“我大概马上就会死的。”

    等了好一会儿也没人动作,大家都在思考应该选择哪一个,两个孩子不做催促只是微笑看着他们。

    炭治郎视线在一块块原料上游移,这是他第一次看到玉钢,是用来锻造可以斩鬼的日轮刀的原料,原料的特殊性和锻造师们真是太厉害了。

    暴躁少年冷静下来,抱着被捏折的手被眼前的迷题困惑着,这么多石头要如何选才能选到最好的,“根本搞不懂这些啊。”

    炭治郎也不懂,看了对方一眼又看看身旁的纲吉,发现他一只手握着自己的领口,眼睛和大家一样在来回看着,他闻到了对方散发出肯定的味道,看来已经选好了。

    他动了动鼻子,反应过来他可以靠自己的嗅觉来决定,很快地,他抬起手选择了其中一个。

    日光不知疲倦照耀着地面上的事物生灵,参杂日光温度的微风悠悠吹着,轻抚庭院里摇摆的花草,清脆鸟鸣附和草叶交织的声音,仿佛时间慢了下来,庭院里尽显静怡祥和。

    “是吗?”男人轻轻抚摸着鎹鸦的头,苍白的手在阳光照射下显得透明,“这一次有六个人活下来了吗?真是太好了,我的孩子又增加了,他们会成为怎样的剑士呢。”

    “啊!!!怎么会这样,不见了,完蛋了!会被里包恩杀掉的吧?一定会的吧?”

    返程路上纲吉一摸衣服内袋,手指凉嗖嗖地露在外面,眨巴两下眼顿时被黄衣少年附身,满脑子都是他被里包恩用各种各样的攻击杀鞭尸,他怎么笨到把这么重要的东西给弄不见了,啊啊啊他这个蠢货!

    原地死亡来得及吗,看着即将落下山顶的夕阳,就像他突然坠落的命运,他脱力坐倒在地上,好像这两年积攒下来的疲惫全部涌出来,不过也不用想太远,或许还没来得及回去就死在这个世界了呢。

    “冷静下来,纲吉的什么东西不见了?”

    纲吉身上散发出的颓废味道越来越浓郁,炭治郎撑着木棍蹲着,轻拍地上躺着的人的脸。

    “是我的老师给我的礼物,一对白色毛线手套,这么重要的东西怎么会弄丢……”

    “啊!白色毛线手套!是这个吗?”

    炭治郎连忙从怀里掏出救了他一命的手套,看似柔软的布料竟然可以挡住鬼的攻击,当时战斗时太紧急,都没注意上面织有2和7两个数字。

    纲吉瞬间复活,接过手套后立刻跳起来举着原地转圈,手套被举得高高地,他开心极了,好似生活又变得有盼头了起来。

    “对!我的手套没有丢,太好了太好了呜呜,多亏炭治郎帮我捡到,如果丢掉这个,就真的在这个世界还活着,回到我的世界就让里包恩给鲨死,无论如何我的生命都会提早结束。”

    炭治郎舒展眉心,虽然不承认但果然是来拯救他的天使啊,他搂住纲吉,“果然是纲吉的,我要谢谢你才对,你的手套救了我一命,在我醒来之前替我挡下手鬼一击。”

    这个手套确实刀枪不入,如果在这个世界也能使用就好了,被拥抱的人挠挠头在心底说道,将手套收好,完了还拍一拍,“我们快回去吧!鳞泷先生应该等急了,说不定祢豆子也醒了呢。”

    “好!可惜那些鬼都不是能正常对话的状态,没能问到把鬼变回人的方法。”

    炭治郎叹气,他想知道的事没有一丝线索,也不知道家里的祢豆子如何了,还好吗?有没有醒来?

    “没关系,加入鬼杀队后会有更多机会接触鬼,一定会有办法将祢豆子变回人!”

    看着恢复元气的纲吉,他点头,晃眼看着他额前的头发,回想起睁开眼的时候看见的一小团火,是漂亮的橙色,他问道:“和手鬼战斗的时候纲吉头上燃的火是什么?以往都没有见过。”

    “那个是死气之炎,可以让我拥有无限可能性,过去的我从没有主动点燃起火焰,反而来到这遇见炭治郎后而亮起好几次。刚刚那个毛线手套可以被死气之炎点燃变成很厉害的武器,现在虽然能点燃火焰可无论如何也无法使用手套,难道是炎压不够?”

    没想到解决一个难题后还有另一个难题等着他,在竹林修炼时他试过很多次,注入死气之炎毛线手套毫无反应,而且还有一种它是死物的感觉。

    但是从炭治郎身上回来后,这幅手套变得好像不一样了,像是被赋予了生命,它又活了过来,有点像原来世界本来就带有灵性时的样子。

    “我们一起慢慢寻找答案吧!如果之后纲吉可以点燃手套,那我们就可以帮助更多人,杀死更多鬼,拯救更多的生命。”

    两人互相搀扶着像狭雾山走去,刚刚短暂休息恢复些许力气,夕阳渐渐落下,熟悉的树林和道路终于出现在两人眼前,他们疲惫的脚步越来越快,越来越快。

    终于看见了那间屋子,然后他的心的寄托一脚将门踹开,踩着门板走了出来,一直到她回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