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书看向阿茉，阿茉想起来出门前程书递给她的盒子，“是上面的五张。”阿茉拿起递给了白洛陟。

    图纸是昨夜程书赶出来的，画功一般，不过线条流畅干净，旁边对于用料色泽以及厚度都有标注。

    白洛陟看了好一会才放下，“沐夫人才是过于谦逊了，这些头面无论是样式还是搭配上来看都别具一格，就是把里面的簪子，镯子单拿出来卖也是极好的。不过沐夫人愿意把这些图纸拿给在下看，就不怕我仿制吗？”

    “我敢拿给白公子看自是因为相信白公子的人品。不过不瞒白公子，我今天的确是有其它目的。”

    白洛陟手里拿起的图纸又放了下去，“沐夫人不如说说，想要什么？”

    程书把图纸往他那推过去，“白公子误会了，我并不是想要你干什么。没有图纸，我相信白公子下去仿制也是仿不出它原有的美，这样，我把带来的图纸全部卖给你，三十两一张，除了这五张，我这还有，明日可再送来五张。”

    白洛陟展开折扇，身子往后靠，眯着眼睛看向程书，“沐夫人很会做生意啊，你这些头面每个都需要精加工，一套所花费的时间至少也是半个月，用料又讲究，做出的数量有限，这么贵的头面在江县可不好卖啊。”

    程书嘴角上扬，抬眸回视着白洛陟。“白公子说笑了，这些头面虽然费工费时，但是一副至少可以卖五十两，且白公子的珍品斋可不止是江县有吧。也是我急着用银子，才愿意以这么低的价格卖给白公子。若是白公子是诚心愿意买，那我，只好告辞了。”

    “夫人未免太过心急，我定是愿意买的，这不我的话还没说完呢。”

    程书收回起身的动作，“你想说什么？”

    “夫人既有这般技艺，恰好我们铺子需要这样的人才，不如夫人以后常与珍品斋往来，每月只需提供一套头面的图纸，珍品斋愿意每月给夫人五十两。”

    程书起身想走。

    白洛陟忙开口，“还有，夫人可随时随意挑选珍品斋的所有物品。”

    程书的步伐停下，看着白洛陟。“我不愿意，不过你放心，我不会再卖图纸给其他铺子。”

    白洛陟挑眉，“行吧，福生，去取四百两的银票来。”看向程书，“多出来的是感谢夫人刚才对银边吊兰提的意见。不过，我还有一个问题想问夫人。”

    “嗯？”

    “夫人为何会选择珍品斋？”

    程书扫视四周，决定走之前逗一逗这个“奸商”。

    “因为我走进来之后看见了一对夫妇，男的穿着件红色衣服打扮地人模人样，他的夫人却脸色蜡黄长斑，虽穿着一套上等云锦所制成的衣服，戴着各式纯金的首饰，但仍掩盖不住其死沉老气。也不知这个妇人只是外表老还是内心也苍老。不过我知道这个男的眼神肯定不好使，不然怎么看不到妇人眼中倒映着的门口的嫩芽。”

    众人一脸莫名其妙，沐谌自觉代替大家问程书，“我怎么没看到？”

    呃……，阿茉无语，这是重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