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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Chapter8封印术

    “卡莉娜!卡莉娜!西弗,快去叫人!梅林保佑啊,她她她她她……醒了!”

    我艰难地睁开眼睛,头顶是一片白花花的天花板,我侧过脸去,首先映入眼帘的是莉莉那张焦急的面庞。空气中刺鼻的消毒水味和混合的魔药味似乎在告诉我,我现在正躺在医院。

    我抬起手,才发现莉莉在牵着我的手,她的脸色并不好看,眼下也出现了黑眼圈。这个傻姑娘……我鼻头一酸,估计是担心坏了,在这里一直守着我吧……

    “卡莉娜,你怎么哭了?还难受是吗,噢,我可怜的卡莉娜。”我不由自主地流下一行泪来,莉莉见状,心疼得握紧了我的手。

    我缓缓开口,却发现根本说不出话,便清了清嗓子,用含糊的声音勉强说道:“我不难受,莉莉,我心疼你,你辛苦了。”

    莉莉一边笑一边哭:“什么话!你能醒来就是我最大的幸福了!你在这昏迷了整整两天,各种魔药和治疗方法都用过了,但就是不奏效,圣芒戈的医师们都吓坏了,如果你再不醒来,沙克尔教授和他的博格特就要进阿兹卡班了!”

    这时,病房的门被推开了,同样疲倦的西弗勒斯和一位医师匆匆走了进来。

    “你之前的症状很奇怪啊,小姐,”医师上前说道,“不过你现在已经醒了,看起来意识也挺清醒的,再做个基本的检查,如果没有大问题的话,就可以带着药回校医院休养了。嗯,亲友方便回避一下吗?”

    莉莉和西弗勒斯不得不一脸担忧地离开了病房。

    不一会儿,他们就又得到了进入病房的允许。

    “基本检查没有问题,”医师和我们说着,“我已经联系了校长邓布利多先生和你的院长斯拉格霍恩先生,他们来签完字后,你就可以走了。”

    果然,医师的话音刚落,邓布利多教授和斯拉格霍恩教授就出现在了病房的壁炉旁。

    “卡莉娜,可怜的孩子,你现在感觉如何了?”斯拉格霍恩教授一脸担心地问我。

    我点点头:“我感觉还好,教授。”

    邓布利多教授则是叹着气抚摸着我的头,他的大掌宽厚而温暖,冥冥之中带着一种令人安心的力量。

    在二位教授签完出院单和药品目录单后,我,莉莉,西弗勒斯,连同我的魔药一起,被用相同的方式送回了霍格沃茨的医疗翼。

    “斯内普先生,伊万斯小姐,我允许给你们三天的假期来休整,”邓布利多教授微笑着说,“或许,我现在希望和波吉亚小姐单独谈谈。”

    大家都识趣地离开了医疗翼,我则一脸紧张地等待着邓布利多教授的谈话。

    他会知道我和艾索洛贝拉的联系吗?他会因为我和吸血鬼有联系就将我赶出霍格沃茨吗?

    我心中忐忑不安极了,话到嘴边却只有一句:“教授,我……我很害怕。”

    我没有撒谎,我确实在害怕。

    他安慰似的再次摸了摸我的头。

    “卡莉娜,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一种高级的法术——封印术?”他平静地说着,语气仿佛就像在和我聊天一样。

    我茫然地摇摇头:“我不知道,教授,我只知道一忘皆空。”

    他继续微笑着说:“封印术可以说是一忘皆空的进阶版。它可以封闭一些带有恶咒的记忆和灵魂,这是一忘皆空所不能做到的。”

    我沉默着听他娓娓道来。

    “如果一种超自然生物选择用无法摆脱的恶咒,将自己的灵魂和记忆与另一个人的灵魂相融合,那么后者可以选择寻求一位法力强大的巫师作为施法者,来为‘外来者’施展封印术。然而,要找到施法者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邓布利多教授说,“因为这个法术需要施法者完全自愿,并且付出自己的灵魂为代价。简单来说,就是需要一位法力极强的巫师自愿散尽魂魄,永世不得转世投胎。”

    我的心骤然一沉,难道,我作为艾索洛贝拉的经历并不是平行世界,而是她把灵魂和记忆附着在了我身上?

    可是,为什么是我呢?

    “教授,”我忍不住打断了他,“我是不是被使用过这个法术?”

    他用一种慈爱而怜悯的目光看着我。

    “这就是我们接下来要说的,卡莉娜,”他缓缓道,“对于你的问题,答案是,肯定的。顶级的博格特能够破除部分封印,但由于你的施法者法力过于高强,你的封印只被破坏了一部分,而我花了很大的力气,才能够看到你在昏迷期间所回忆起的东西,才能随时给你施加稳定咒,让你不会一直吐血。”

    我低下头,抿着唇不说话,心中五味杂陈。我无法接受那些都是我真实经历过的事情,那些都是我的真实记忆,更无法接受,我居然就是艾索洛贝拉。

    最重要的是,邓布利多教授都知道了……

    我怎么能是艾索洛贝拉呢,我是卡莉娜,我不要是她……

    一种从未有过的恐慌和迷茫无助感包裹了我,我忍不住大哭了起来。

    “教授,请……请不要开除我,霍格沃茨是我的家,”我嗫嚅道,再也抑制不住眼泪,痛苦地倾诉着,“那些记忆,我并不想拥有,我不敢相信,我更不敢面对,我不知道我以后会变成什么样子,我只想当我自己……我不想当艾索洛贝拉,我不是吸血鬼,我是巫师……”

    邓布利多伸出双手,将我拥到了他的怀里。

    “卡莉娜,你放心,我不仅不会开除你,我还会帮你保守这个秘密,”他温柔地说,“想成为什么样的人是你自己决定的。当下需要思考的是如何面对剩余的封印,以及如何掌控艾索洛贝拉,毕竟她没有意识,但她却有记忆和力量。当你能够很好的控制这部分灵魂的时候,任何事情都不会妨碍你继续成为人见人爱、成绩优异的好姑娘卡莉娜了。”

    “我想,当初封印你的记忆的那个人,是希望你能快乐地活下去的。如果你纠结和痛苦于这次意外的话,在一定程度上,你是愧对施法人的愿望和牺牲的。”他继续说道,“所以,无论是为了让自己成为卡莉娜,还是不枉费施法人的付出,痛苦于‘艾索洛贝拉’这道枷锁,都是毫无意义的,孩子。”

    我不断地哭,直到泪痕满面,泪水沾湿了邓布利多教授的袍子。邓布利多教授一直轻轻地拍着我的背,我的情绪也在他的劝说中逐渐平静下来。

    “不要排斥她,”他轻轻地说道,“因为你就是她,她就是你,她的过去即是你的过去。你需要掌握主动,掌控她。”

    “谢谢你,教授,”我抬起头,“我想,我只是需要一段时间来接受这个事实。”

    他慈祥地笑了。

    “好孩子,我很理解你,”他说着,用魔法为我削了一个苹果,“毕竟你还是需要时间去适应这些突然塞到脑海里的记忆。你可以一直在医疗翼住着,直到你恢复完全的健康。”

    我谢过他,然后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开始啃苹果。

    适应和接受么……

    邓布利多教授走后,我心中空落落的,虽然不再像刚才那么激动和崩溃,但对于“我曾经是吸血鬼祖先”和“我被封印了部分灵魂”这样的事情,我还是觉得过于震撼了。而我的施法人又会是谁呢?摸着脖颈上的蓝宝石项链,我再次流下泪来。

    母亲,我不是我,我是艾索洛贝拉。

    如果您还活着,您会感到震惊吗?您还会接受这样的女儿吗?

    痛苦和悲伤萦绕在我的心头,我正沉湎于悲伤不能自拔,耳畔却突然响起了几声犬吠。

    我循声望去,一只体型硕大的黑狗正向我走来。走到我面前时,他乖巧地蹲了下来,并热情地用脸蹭了蹭我的小腿。

    我一向很喜欢小动物,就暂时停止了无尽的悲伤,从床上跳下来摸了摸它的脑袋:“狗勾,你是来找我的吗?”

    他轻声叫了一声,似乎是在应答我。

    我感到欣喜:“你能听懂我说话?”

    出乎我的意料,它居然点了点头。真是一只通人性的狗

    我现在只想倾诉,又遇到了这么一只善解人意的狗,心情可以说就像遇到了知音一样。我于是坐到床上,拍了拍我身边的位置示意它跳上来,它果然照做了,还亲昵地靠近了我,摇了摇尾巴。

    我捧住它的脸,才发现它的眼睛是和布莱克的眼睛一样的灰色,不禁失落地说:“小家伙,你哪都好,就是这双眼睛的颜色很像我一个讨厌的人,西里斯·布莱克。”

    不知为何,它似乎有些赌气地甩了甩头,挣脱了我对它的抚摸。

    我有些气不打一处来:“怎么,我说的是他,又没说你,你还不高兴啦?”

    黑狗有些委屈地看着我,眼睛湿漉漉的,让我瞬间联想脑补出布莱克在我面前哭的样子。我忍不住再次捧起它的脸,故作神秘地说:“噗,那我和你说实话,反正你也不会往外说,你想不想听?”

    它变得热情而躁动起来。

    我忍不住破涕为笑:“还真是个八卦狗!好吧,其实我现在并没有那么讨厌他了。你不知道吧,我和我家里人关系不好,因为叛逆才转到这里来上学,我听说他和他家里的关系也蛮僵,所以是有点共情的。再加上,客观来讲哈,这个布莱克长得确实帅绝人寰,颜值方面也能和我这个绝世大美女pk一下。”

    黑狗若有所思地盯着我,眨了眨眼。

    我笑着说:“你还想听吗?可惜,没有了,我倒是可以给你讲讲布莱克的那些追求者们,专门在我休息室门口堵我,就因为我和他一起跳了一支舞。哎,现在的小姑娘怎么想的,有事就直接去找他嘛,来找我有什么用。还好我英明神武,三下五除二,她们就再也不敢来招惹我了。不过,该说不说,我真的好惨啊,他的烂桃花竟然本美女亲自出马给他收拾,你说,我该不该去索要点报酬?”

    黑狗点点头,又摇摇头,我感到很迷惑,又突然想到了什么:“我是不是还没给你起名字?要不我就叫你小黑吧,怎么样,生动直接,简明扼要,不错吧?”

    它摇了摇头,似乎在抗拒,我有点着急了:“不喜欢吗?可是我想不出别的名字了,你不想要也得要,就这么说定了,小黑,小黑,小黑!”

    小黑拿我没办法,只能恹恹地点着头接受了这个名字。

    我笑着搂住它,将身子靠在它身上。嗯,手感真不错!没想到在学校也能体会到撸狗的快乐。刚才的烦恼和痛苦瞬间减了大半,我也像聊天那样,开始和小黑倾诉我的苦恼们。

    “……总之家庭篇完结!”在我一边摸着它的毛一边抱着它讲完了我的家庭苦恼时,我总结道:“我真的是失望透顶,以后我一定要整顿波吉亚家这种不正之风!虽然这只是在我眼里的不正之风,他们都觉得没问题,但我就是看不惯,要整治。”

    小黑的毛被我摸的光滑了许多,在我义愤填膺地表达完整治家族的决心后,它像一个支持者一样,热情地舔了舔我的手。

    我笑眯眯地挥动着魔杖,手中出现了一些狗粮:“小黑,你要吃点吗?”

    它有些怔愣的反应让我觉得它似乎并不爱吃狗粮。

    我有些发愁:“你不爱吃啊,那你吃什么……”

    话音未落,它就看上了我手中的半个苹果,直接伸头咬住了它。

    它直接趴在了我的腿上,我则笑咯咯地看着它吃苹果。没想到居然还有喜欢吃水果的小狗!我摸着它的毛,却感觉头越来越沉,一阵困意袭来,我轻轻地闭上了眼睛。

    再次睁开眼,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我环顾四周,小黑早已不见踪影,这让我心中有些失落。不过我此刻正平躺在床上,被子被掖得好好的,我不禁开始疑惑,昨晚我睡着的时候可是直接歪头倒过去的,而我睡觉时有踢被子的习惯,究竟是哪个好心人,不仅把我的姿势摆正了,还帮我掖了被子。正当我思考时,庞弗雷夫人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魔药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