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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惊天秘密身世之谜

    景南浔晚上没有回去睡觉,他喝了三坛酒,直到半夜,喝的酩酊大醉了,一失手把酒坛子从树上掉了下来,碎了一地,发出一声巨响。

    守夜的下人吓了一跳,以为是什么贼或者刺客,赶紧叫人打了灯笼来看,却看见树上一个人影,翻墙逃走了。

    “快,快追!别让他跑了!敢到顺安王府偷东西,胆大包天啊!”

    一群下人就这么追了过去,尤其是蒙笛,直接翻了墙,不见了踪影。

    他怎么也不会想到,抓的贼,是自己的主子。

    景南浔翻了墙,就着醉意溜到小道,没有出府,而是踩着围墙溜进内院,轻轻敲卧房的窗子。

    鬼知道他想干什么

    兰萝坐在外房打瞌睡,什么都没听到。

    林幺初此时也在床上辗转反侧,树上的少年的身影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她觉得难受极了,从小到大,这种抓心挠肝的感觉,是第一次。

    只听到窗子外边好像有人在呼唤,她借着透进来的月光下床,走到窗边,果然窗外有个黑影。

    “你是谁”

    她不敢擅自开窗,但窗外那人的轮廓很熟悉。

    那人没有回答,只是说了句:“你跟不跟我走?”

    这个声音,像景南浔,但他喝醉了,说话有些含糊,又不大像。

    “别出声。”

    窗外的人很快地说出三个字,然后伸出一只手自己打开了窗子,再一拽,竟然把林幺初整个人拉出了窗子,顺势抱在了怀里,然后飞奔而去。

    林幺初那一声“啊”还没出口,硬生生憋了回去。

    月光下,她看清了那个人的脸。

    清晰的下颌线,微微泛红的脸颊,还有修长的脖颈,还有

    因为热而解开的领口处露出的伤疤。

    林幺初悬着的心沉了下来。

    “景南浔,你这是演的哪一出?”

    景南浔只是看着前面的路,不停地赶路,手上却很稳当,林幺初竟然感觉不到颠簸。

    “我带你去个地方,你就知道了。”

    什么地方?不清楚。

    知道什么?林幺初明白他说的是什么。

    她等这一天,不过才半个月。这件事藏在景南浔心里,已经十六年了。

    除了蒙笛,他没有告诉任何人:他的父亲,或者是邓春芸。

    景南浔一路带着林幺初来到了府外的祠堂。祠堂大门是锁着的,景南浔轻轻放下林幺初,右手从脖子上撩出那条项链。项链挂着的不是别的,正是祠堂大门的钥匙。

    这条项链之前林幺初没见他带过,看来带她来祠堂,是临时做的决定。

    他用钥匙打开大门,景南浔从门口的黑台子上拿了根蜡烛点着,借着光点亮了祠堂里所有的白烛。

    灯火缓缓蔓延,照亮了整个屋子。

    中间供奉着的,只有一个牌位,上面写着:先妣徐氏灵位。

    林幺初瞪大了双眼,火光倒映在黑色的瞳孔中不停闪烁,她浑身被火光包围着,白色的襦裙也泛着黄光。

    林幺初此刻大脑一片空白。

    先妣徐氏是谁,景南浔的生母不是邓春芸吗?

    景南浔缓缓张口,不带任何色彩。

    “这是我阿娘的排位。”

    “我不知道她的名字,不知道她的样貌,我只知道她姓徐,只知道她是青楼女子。”

    他又冷笑一声:“呵,其实我也不确定我是不是青楼女子所生。我,我只能去青楼找,可我也不知道怎么找”

    林幺初现在,知道了大半。

    她原来猜到了景南浔去青楼,是去找什么人,但没想到,找的是自己的生母。

    “我小时候,有个奶妈,杨妈。她在我八岁的时候,死了。”

    景宏德不是四十岁还未成家室。

    他二十六岁的时候,偷娶过一妻,养在了外面,还生下一个长子,取名景文玄。

    可惜,才七岁,就夭折了。

    景夫人受不住失了孩子的痛,整日以泪洗面,身体一天天垮下去,终于一年后,也跟着孩子去了。

    过了几年,这件事阴差阳错还是被他父亲发现了,他父亲当然知道这很不光彩,传出去绝对会给景家招来没必要的纠纷,所以花了很大的力气瞒了过去。

    景宏德父亲虽然没有计较什么,但是逼迫景宏德娶邓氏的长女邓华芸为妻。

    景家不能无后。

    景宏德深爱偷娶的那位女子,把她当成自己心头的白月光,无心再娶,再三与他父亲作对。

    在景宏德四十三岁的时候,他父亲病重,这才说服了景宏德,给邓氏递了婚书,求娶嫡女邓华芸。

    后来,邓华芸死了,才换成邓春芸。

    二十四年前,邓春芸刚嫁进章城王府不到三个月,就查出来已有两个月身孕。

    四个月的时候,找了大夫来看,说是个男胎,夫妇二人高兴坏了,把所有的期望都寄托在了这一胎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