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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真相

    于家宝被气的不轻,杜大根的行为这是在挑衅他为官者的权威,而且还是在两个锦衣卫面前,摆明了不给他留面子。

    可气头上的杜大根哪里管的了这些,一心就想要良子偿命。

    “你为何要杀玉儿,你们无冤无仇,还有青梅竹马之谊,如果不是她帮你求情,老子根本就不会留下你这混账东西!”

    杜大根气的什么混账话都骂出来了,要多难听就有多难听。

    良子也是急眼了,不甘示弱的回骂:“你可好生不要脸,说是好心收留我,就是把我当狗一样对待,你们父女俩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张富无比震惊的看着他们,玉儿和杜大根竟然是父女?

    刚刚和良子说的那番话,都是他端肉上来前,徐晚棠教他说的。

    他怎的也没想到,就几句话的功夫,不仅诈出了凶手,还诈出了他们三人间的关系。

    于家宝面色沉沉:“肃静!”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真相如何已经非常清楚了。

    良子对杜大根心怀怨恨,腊八后的那一天,刚挨过打的良子一时气愤,送完话花在园子里拿花泄愤。

    正巧这一幕被玉儿看见,两人从小一道长大,见他如此气愤,玉儿就上前宽慰了两句。

    谁知良子被激怒,竟然对玉儿动起手来。

    情绪上来,下手没个轻重,尤其是想到玉儿还是杜大根的女儿,便将那怨恨发泄到她身上。

    手中的花锄乱捅,不想一个失手直接把人给捅死了,等他反应过来时,玉儿整个人倒在血泊里,已经没了气。

    “既是泄愤杀人,为何要在一月后挪尸抛弃山林?”于家宝面色沉沉。

    良子明显心有不甘,一口牙咬的紧,话都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般:“还不都怪那群贱人,明明玉儿尸体在地窖里藏的好好的,非要挪动尸体,我怕事情败落,就趁着换花的时候,将尸体偷偷运了出去,抛去了山林。”

    骤然被指着鼻子骂,燕香也不是好惹的,平白让她染了一身腥,冲上前去对着他的脸就是一爪子。

    “都怪你的混账,你赔老娘的花魁,赔老娘的春香楼!”燕香下手极狠,良子的脸被指甲抓的都是血痕,看起来十分骇人。

    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看女人打架,可给宋筝开了眼,好半天那张着的嘴都没有合上。

    盛云锦无语:“收收你那没见过世面的样子,镇抚司丢不起这人。”

    宋筝一把拍了下自己的下巴:“无妨无妨,只有你看见。”

    良子抛尸后觉得不放心,担心尸身被发现后官府调查到自己,这才将能玉儿的头颅藏匿起来,造成无头尸案的样子。

    冬日山林难有食物,玉儿被抛尸山林后被林中野兽发现,撕咬掉了腐败相对没有那么严重的右臂和右腿。

    张富根据良子的供述,在林中找到那个被藏匿的头颅,案件算是彻底结了。

    徐晚棠在停尸中收拾东西:“案子已经结了,你在春香楼的姐妹们给你凑了钱,不日便会举行丧礼安葬。”

    小玉的声音有些沙哑:“徐姑娘,多谢你了。”

    徐晚棠收拾东西的手一顿,低低的应了一句:“恩。”

    “我爹娘是结发夫妻,只是他早年嗜赌钱了人家不少的钱,气死了我祖父母不说,为了还债还把我和我娘抵给了债主。”

    小玉的声音轻飘飘的,看样子是坚持不了多久了。

    “后来呢?”

    徐晚棠收拾妥当后,干脆搬了个椅子坐在一旁跟她闲聊,也算是她送小玉的最后一程。

    小玉苦笑一声:“后来债主把我们卖去了春香楼,我娘不堪受辱上吊自尽了。”

    也不知是否是因为话题的缘故,徐晚棠的呼吸明显重了几分。

    “那一年,你几岁。”徐晚棠低声问道。

    小玉很努力的在想,最后轻笑一声:“不记得了,好像过了很久很久。”

    “我只记得,娘死后不久我就开始练习琵琶,燕香妈妈说我是个美人胚子,要是能立练好琵琶技艺,定能成为楼里的花魁。”

    年幼的小玉生漂亮,粉雕玉琢的,脑袋上梳两个小揪,像个年画娃娃般可人。

    加之她又乖巧懂事,在楼里一众女娃中,颇得燕香的喜欢。

    后来,她真的成了楼里的花魁,人人追捧,人人羡艳。

    小玉想起初成名时的生活,宛若做了一场梦似的。

    “那你和良子是怎么回事?”徐晚棠柔声问道。

    小玉声音很低:“儿时我们两家相邻,家中有需时,我们经常一道上山拾柴,有着竹马之谊,后来我被卖到春香楼,他打探到我的消息,经常假借送给楼里柴的名义来看我。”

    话说到这,两人都陷入了沉默。

    后来良子家中出了变故,父母亡故后他便独自生活。

    杜大根靠着从玉儿这要来的钱,开了起了花舍生意,渐渐的有了点小钱。